第28章 朕就如此让你讨厌吗(1/1)
“嗯,没事,只是朕没有胃口而已,荣德海,你先下去吧,朕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圣云挥挥手,示意荣德海下去。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箇安排处’,‘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望着窗外的明月,一句句充满思念的诗句忍不住从口中缓缓吟出,却依然无法摆脱心中的烦闷思绪,无穷无尽地思念还是愈来愈强烈,让人难以成眠,一闭上眼,那抹俏影就总是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海芙又何尝好过,提笔随心写下的全是思念的词句,连抚琴也不自觉地弹起了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恐怕这就是自己的最真实的写照吧,真是可笑啊,自己竟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子牵挂如此之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怎么会被他吸引,产生不该产生的危险的感情,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这段感情注定是没有结局的,而且那名男子姓甚名谁,还是一个谜,男子是否对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意,也是不可预知的,弄不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那么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劳心伤神呢?
海芙拼命地说服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努力让自己忘记在小树林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可是越想忘记,记忆越是清晰,越是难以忘怀。
倩儿瞧见主子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容颜都憔悴了许多,可是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实在没办法了,跑去紫央宫想求覃昭仪来陪主子聊聊天,可是却被告知皇上这几天龙体欠安,覃昭仪奉召前去伺候了。
倩儿没法,只好变着花样给主子做些好吃的膳食,和芷兰他们几个变着戏法逗主子开心,倒也能起到一些效果,看着他们几个,海芙的心情着实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以往的灿烂明艳。
圣云因为一连几天没有休息好,又劳神处理繁忙的政务,身体吃不消,一下子就病倒了,好在治疗及时,服了太医开的几剂汤药,加上年轻身子底子好,没几天便慢慢恢复了,圣云这一病,急得太后不知如何是好,一连几天在床前守着他,圣云担心母后的身子吃不消,说什么也要让她回宫休息,太后拗不过他,也为了让他能好好静养,只好不放心地回到了慈安宫,不过她还是宣了覃紫萱前去伺候,紫萱自当尽心尽力地照顾皇上,经过几天的调养,圣云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皇上,您要什么,臣妾去给您拿。”见皇上醒了,似要下床,紫萱赶紧上前扶他坐好,贴心地询问道。
“哦,紫萱,这几天照顾朕,辛苦你了,你给朕更衣吧,朕感觉好多了,想出去走走,活动一下,在床上躺了几天,筋骨都有些松弛了。”圣云抬眼看了一眼覃紫萱,温言地吩咐道。
覃紫萱被皇上看得俏脸一红,赶紧垂下眼眸,福身行礼,娇羞地说道:“皇上,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这么说,真是要羞煞臣妾了。皇上,您才刚好,更衣是要去哪里吗?”一边说着,一边帮着皇上穿上外袍。
穿戴整齐后,紫萱又给圣云梳好头发,戴好发冠,然后退到一旁站好,等候吩咐。
圣云满意地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身子好了许多,脸色也愈发红润了些,他抬脚正要迈出寝宫,突然像记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回转身,缓缓地踱回到覃紫萱的跟前,轻轻地执起她手,温柔关切地说道:“紫萱,你这几天为了照顾朕,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迟些朕再去你宫里,荣德海,送昭仪娘娘回宫。”
荣德海听皇上这一吩咐,赶紧下去准备着,轿撵很快备好在元清殿外,覃紫萱见罢,只好温淑柔顺地跪安,由荣德海护送回去,本来还以为皇上会带着自己一起出去散散心,可是没想到皇上却要自己先回去,不过善解人意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跪安离开。
圣云出了元清殿,直接去了小树林,可是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满心的欢喜顿时落空,欣喜的表情顿时凝结,失望极了。
见不到日思夜想的佳人,圣云只好带着一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养心殿,拿起奏折想批阅,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心情烦躁不已,顺手将奏折丢出去老远。
荣德海送完覃昭仪回宫之后,刚进殿门,就被圣云顺手扔出的奏折砸到脑门,让他忍不住吃痛地闷哼一声,他赶紧拾起奏折,轻轻地放在案头,又亲手沏了一杯安神茶端到皇上的前面,关切地问道:“万岁爷,您怎么啦?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奴才去宣太医给您瞧瞧。”
圣云不耐地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不需要去宣太医。
“万岁爷,那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不妨说给奴才听听,看看奴才能不能帮着您出出主意。”荣德海在皇上小的时候就开始伺候他,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相较别人而言,他还是比较了解皇上的。
“荣德海,你还记得那个我们在树林里遇见的那个女子吗?朕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见到她,以前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自己如此挂心。”圣云从不把荣德海当外人,心里有什么话也都愿意跟他说。
“皇上,您说的是兰芙宫的于贵人吧,皇上您会挂心,这说明皇上您对于贵人已经产生了感情,如果皇上想见她,这还不简单吗?奴才去于芙宫宣旨,让于贵人前来伺候。这样皇上不就可以见到她了吗?”荣德海想了一会,体贴地建议道。
“不可,朕不想用权势压她,勉强她,朕想要她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属于朕,朕不想她是迫于权势才臣服于朕,那样一点意义也没有。而且朕总觉得,她好像不愿意看到朕的出现,朕做人真的有这么失败吗?”
“皇上,您多虑了,奴才觉得吧,您是不是应该将您的真实身份告诉于贵人,于贵人现在一点都不知情皇上您的身份,她现在是宫中的妃嫔,她不知道皇上您的身份,只是把您当做普通人来对待,按照宫中规矩,宫中妃嫔非经允许,是不能私自约会陌生男子的,而于贵人这样做也是碍于宫规啊,并不是因为皇上的关系,或许皇上可以宣召让于贵人到前,您们可以坐下好好聊聊,这样也好让兰你于贵人了解皇上您,到时候皇上可以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她,这样总好比皇上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好啊,您说是不是啊?”
圣云低头沉思了一会,觉得荣德海说的也有道理:“嗯,说的也是,那荣德海,你明晚宣她过来陪朕一起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