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傀儡与娃娃（1/1）
这身份莫名的人物，显然在撩拨人的情绪。
吴越在脑海里紧念自创清心咒：小兄弟，保持克制，不要工作；保持克制，不要工作......喉结还是不由自主上下移动。
最后只能艰难回头,不敢在与女子四目相对。
这人的美和李静寻不同。
李静寻是一种高傲的，站在远方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却感受十分遥远的冷艳气息美。
而少女的美是一种甜蜜的，可以接近，柔和能够温暖人心，小鸟依人的美。
老头意味深长一笑。
吴越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上了本公子英俊的外貌，广博的学识以及幽默的内心，以至于想把他唯一的孙女嫁给自己不成？
不行，进展太快了！
为了显得庄重谨慎，我必须得严厉拒绝！
不顾某人摇摇欲坠的内心，老头缓缓揭开女子送过来有脸盆大小物件上的红绸，一个小型太阳系模型，赫然出现在眼前。
吴越注意力瞬间拉回；莫不是老头也是个意外穿越者，同样来自地球？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他乡遇故知呀！激动的站起身来刚想询问，前辈是不是来自地球？
瘦小老头解释道：“这是我托人按照你的星球模型，做了一个缩小版本，闲暇无事可以用来观摩一二。”
“没经过小友的允许，还请小友谅解。”
吴越刚刚脱离凳子，瞬间又稳稳当当坐了下去，战术性咳嗽一下，回答道：“这没什么要紧。”反正这个世界又没有专利一说，你爱做多少做多少，我又没有执法能力。
一瞬间的心理刺激，即使少女还在身旁，吴越头脑清醒过来。
老人缓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小友关于天圆地方说的论述，之前只是只言片语道听途说，不知可否再给老夫详细讲述一次？”
茶水喷薄而来的气息，让站在旁边的少女不可自拔抖动一下，虽然很微小，但还是让吴越给捕捉到了。
没有理会老者的问题，吴越从上到下再次将少女仔细打量了一遍，那瞅人的态势，似乎恨不能将人身上的衣物给完全剥离。
将少女看得一阵脸红哀怨，娇羞不止。
最后不堪重负，只能将头转向一面，任由吴越肆意妄为。
吴越的双眼最终定格在了那少女的双脚之上，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的脚！而是和同亭子一个色道，甚至连材质都一样的木质脚掌！
吴越呆滞的看向老头，嘴巴不由自主询问：“她不是人，也是由阿南木心雕刻的傀儡？”
刚才接近茶水的颤抖，以及现在裸露的脚掌，让吴越不得已做出这样的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丢脸了！傀儡，用上个世纪的观点来看，本质不就是个做工精致的充气娃娃么？
令人痛苦的是，某人还对充气娃娃有了反应，动了心，甚至以为那是别人的孙女！
老人得意点头大笑：“小友果真观察入微。”
吴越内心是崩溃的：操！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她喜欢我，竟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众所周知，傀儡在某种程度上和充气娃娃一个性质。
她能主动喜欢人吗？别做梦了即使是22世纪的人工智能都没做到的可能。因为伦理问题，人们不会允许她的研发。
吴越敢怒不敢言，鬼老头表面正经，实际上也是个大坑货。居然用逼真的充气娃娃来诱惑别人，真是太他么狗了。
发现某人哀怨眼神，老头的笑容适当收敛，还是得意的介绍：“这是老朽最成功的傀儡，不仅样貌逼真，实力同样不可小觑。”
吴越翻了个白眼：不可小觑有什么卵用？充气娃娃比她实力更强！
当然，实力不足是不能给人甩脸色的，最后只能皮笑肉不笑说道：“以阿南木心材质为主体做成的傀儡，其他方面怎么样先不说，至少在抗击打程度上，已经超越了金陵城的绝大部分修士。”最后承认道：“逼真的外形以及丰富的情绪，已经足够以假乱真。”
被戏耍内心很憋屈：如果打得过你，老子现在已经当场开喷了你信不信？你个无良老头！
吴越接下来给老人详细介绍了星球理论的每一细节。
谁围绕谁旋转，旋转的时间周期大概是多少？楼兰大陆上的潮汐是如何受到它的影响？四季的更替根本原因是源于楼兰大陆与太阳之间旋转角度的变化。
后面演化开去，按照这个理论，太阳又在围绕什么旋转？
......
两人一直阐述，一直讨论。
老头口干舌燥之后可以喝茶。
吴越口干舌燥，只能看向旁边的少女，产生唾液聊以自慰。
如果你尝试过持续不断讲解到口干舌燥却丝毫得不到水分补充就知道，那是一种真真正正嗓子冒烟的感觉。
用吴越的话来说，老头太没眼力见了！
当然，以他的实力来说，他也可能认为自己并不需要那个东西。
谈话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下午，日出持续到日落。悬崖之上，风云涌动，可吴越没机会看上一眼，就像一个辛辛苦苦为老板讲解企划案的打工仔，直到被榨干最后一丝水分。
吴越虚脱的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的看向老头。
老头拖着下巴，仔细思考。
许久终于彻底明白了吴越思维过程，询问道：“你怎么躺地上了？先喝口茶，解解渴。”然后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哦，对了！你好像不能喝这个东西。”
吴越想两大窝脚把他踹进茅厕。
你他么也知道我不能再喝这个东西啊！早干嘛去了？996的马爸爸至少还考虑过给人安排吃饭的时间，充气娃娃的耐操程度，也经不起你这样使用呀！
魔鬼！
吴越突然很同情身边的傀儡。
好在普通的水很快呈上来，吴越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三大瓢，数量还加了再加。
看得老头尴尬解释：“今天是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了旁边人物存在，还请小友不要见怪。”
吴越再次咕咚咕咚喝下一瓢水：这他娘的不是水，是生命的源泉。也是弱小人物，面对大老时，不得不故作轻松咽下的痛苦之水！
老头严肃认真看向吴越：“这个理论能够解释，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很大程度上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
吴越表面点头：废话！请把‘很大程度上’那几个字去掉。
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真理，世界的本质！
老人话锋一转：“可惜，它的普及，不可避免的要造成难以估量的血雨腥风。”
吴越点头同意：“可以预见，金陵城之间的对立关系。会因为这个问题的提出，而更加撕裂。”
老头摇头说道：“你低估了这个理论所能波及的范围，如果普及开来，它将使得整个楼兰大陆革新派与传统派之间的刀剑相向，是所有生灵的劫难。”
这个视角吴越没有机会观察到，他大概能理解理论会动摇神之一族讲述的楼兰大陆是整个宇宙中心的论点，必然会引起对方的疯狂反扑。
老人叹了口气：“理论的正确性毋庸置疑，可现在却不是它被提出的合适时间点，隐而不发，对你，乃至对整个金陵城来说，都是最优选择。”
吴越嘴唇微微嘟起：“不合适吗？”
两人交谈许久，第一次对事件有了分歧。
对于吴越来说，理论是他唯一能够在金陵城站得住脚跟的凭借。城主府的灭杀，鸣鹿书院的保护，甚至是今天的老头，都是因为这个问题才会让他拥有入局的资格。
星球理论引而不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他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忽略的存在，因为身上没有任何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