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棋（1/1）

“当时你脑浆都磕出来了，我能给你还原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能写能画，应该不打紧。”

“书写绘画没问题，那还能算吗？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九……九九八十一。九九表没问题。”

说着用石块在相对平整的地面上画了一个九宫格，又拣了十二个小石子儿，将其中六个染成了黑色，最后将两种颜色的棋子相对摆在棋盘最外一圈的交叉点上。“这叫六子棋，规则特别简单，就一条：二打一，谁先吃掉对方的全部棋子就算赢。陪我试一下吧！”

神仙虽然不明就里，依旧陪真儿下了几盘棋，结果全输了。于是叫停游戏，说：“不好玩儿。”

“我们再试试其他的，五子棋，把自己的任意五颗棋子连成一线就算赢。”

两人又下了几盘五子棋，神仙又全输了：“你们凡人成天这么无聊吗？”

真儿又费了些时间画了一个围棋棋盘，对神仙说：“围棋的要点就一个字：围。谁能用棋子围出更多自己的地盘谁就赢了。”

于是两人又下了一局围棋，毫无意外，真儿赢了。转眼太阳都快下山了，真儿终于放下心来，确定自己的脑子没问题，准备外出觅食。神仙叫住了她：“再来一局。”

“稍等片刻，让我吃点东西喝点水。”

神仙随意一挥手，真儿的水壶便被灌满了，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在这儿吃。”

真儿只好陪神仙下了几局棋。渐渐天色已晚，睡意来袭，真儿的眼皮直打架，多次叫停对弈。可是神仙却越来越精神，下完一局又开一局。

两人就这样熬了一个大夜。真儿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神仙也在一旁闭目养神。

真儿刚睡醒，见神仙也睁眼了，她赶紧闭眼假寐。可惜已经被神仙发现了：“我们再来一局。不可能每次都是你赢。”

“我能赢是因为我比你会得早，下得多。等我们到了镇上，我给你找几本棋谱，你好好钻研，过不了多久就能赢过我了。”

“你不如先教我识字。”

“也行。不过我也没看过几本书，我学写字只是为了记账。我记得什么就跟你讲什么吧。”

真儿搜肠刮肚把自己能记得的经书典籍全都默了下来讲给神仙听。还把自己身上但凡有字的东西都给神仙看了。神仙听得入神，真儿也讲得起劲。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两人继续赶路。神仙突然对真儿说到：“我想好叫什么名字了。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凡人给我取的名字，但是现在毕竟在凡间，也算入乡随俗，姑且我就姓桂。你们凡人中最受敬重的是君子，我既然要体验做人，自然要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君子最重要的品行就是心口如一。所以我要叫桂如一。”

“挺好的，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桂吗？”

“你不是我婢女吗？不该叫我公子吗？”

“那是对外的说法！我又不真是你的仆从。”

“随便吧！我早于凡人几亿年诞生，并不是在你们唤出我名字后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