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可心的心(1/1)
张龙把女尸扶到担架床上后,便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死的,按道理来说你死了魂魄会离体,可是你的魂魄为什么会在身体里?”
那女尸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张龙又道:“你慢慢说。”过了良久,那女尸才磕磕跘跘地讲述了她的事情。
她叫林可心,今年十九岁,在京城一所戏剧类大学读大一,因为长相甜美,很受老师的器重,经常带她参加各种饭局,在圈子里为她推荐各种导演制片人,为她争取上镜的机会。
但是林可心对这种行为很反感,她很后悔自己考取了这所大学,尤其是圈子里传出来的各种潜规则的事情,听听她都觉得恶心。她也知道自己教授这么努力的推荐自己的原因,也多次有导演暗示她潜规则了就可以给她个女一号,她都装着没听懂掩饰过去了,她想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她也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但是你已经陷入了淤泥之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又岂能全身而退呢?
她记忆里最后这次饭局,是教授说他和一个高官挂上了钩,说这个高官能搞定任何导演,能让她不被潜规则的情况下混这个圈子。
一番话说的她很心动,能做到高官的位置,肯定是道德或者情操都比较高尚的人吧?如果能慧眼识珠,帮助自己不被潜规则,那简直就是遇上贵人了!
一直以来她都看不起那些靠潜规则而获得机会,从而出名的所谓的明星,她觉得拿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摆在橱窗里被众人围观,反正她做不到。
那天晚上是在一个高级会所的包间里,高官并没有出席,这让教授脸上很挂不住,私底下跟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是表面上却对那个替代高官来吃饭的人恭维有加,一脸谄媚奉承的笑让林可心觉得作呕。
那个说是高官办公室主任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并且还问了她很多问题,出生日期、兴趣爱好之类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审问一样的难受,心里一直有一种想逃离的冲动。
那位办公室主任的气势很强大,强大到让她无法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于是就在那个主任强大的气势威压下,她终于喝醉了,教授也早在中途以上厕所的名义失踪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架到了一个房间里,那个主任像念咒语一样嘟嘟囔囔着用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几乎是梦见了自己的一生,等她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并且浑身冰凉,如同在冰窖里一样。
她开始大声喊叫,可是却没人听见,她感觉被人推上了车,摇摇晃晃的到了一个地方,然后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上台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担架床猛地颠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能动了,从手指开始往上,等她彻底能动并且能发出声音来的时候,她发现人都走了,旁边一张床上还有一具死尸。
她吓得狂叫不止,谁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让自己都害怕,挣扎着起来后她发现自己胸前有一个大洞,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又发现竟然没穿衣服,她跑到门口用力砸门却没人理她,直到听见张龙开门的声音她才安静下来,想着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她羞的急忙躲到了房间最里面的角落。
听完林可心的讲述张龙很是诧异,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癞头和尚封印灵慧魄的事情,怎么会如此相像?难道林可心的魂魄就是被封印在了她的身体里?
可是又是谁害死了她呢?难道是她被人偷挖了内脏去移植给别人?许许多多的问号充满在他的脑袋里。
“首先我告诉你,你确实是死了。”张龙郑重其事地对林可心说:“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看看是不是被人偷取了什么器官?”
林可心大概是想了一会儿,后来小声说了一个“可以!”虽然声音干巴巴的但也能听出一些羞涩之意。
张龙掀开她胸前的白床单,少女挺拔的双峰让张龙脸上发烧,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避开那个地方?随着床单彻底掀开,少女胸前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个大洞是用什么器械把那个地方的皮肉和骨头彻底取走了。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张龙一阵阵地眼晕,他定住神,把更多的灵气运行到眼睛上,往伤口深处看去,却见内脏都完整的没有缺少,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他没有学过解剖学,对人体内脏的形状不太了解,但是心脏他还是见过不少,小时候老家一到年前五六天就开始杀年猪,天天围在那里看杀猪的他对猪心见过不少,虽然不是人心,形状肯定也查不了多少。
眼前林可心的心脏好像短了一块,看着不是那么顺眼,他把手伸进去握住心脏,将下边朝向自己,果然如此,他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林可心的心脏少了一块,被人用刀割去了。
将手收回来,又给林可心把床单盖上,林可心的声音又来了:“少了什么没有?”张龙不想瞒着她,已经以这么惨的方式死去了,就让她做个明白鬼吧!
于是答道:“你的心脏被人割了一块,别的都没少。”
林可心听了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龙突然想起自己被封印的事情,既然自己的封印能解,试试看能不能帮林可心把封印着的魂魄放出来。
“你的魂魄被人封印在身体里了,这样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的魂魄放出来,否则如果你哪一天被推进焚化炉的时候,你的魂魄也就烟消云散了。”说到这里突然他又想到,是不是那位施法者就是想让被害者魂飞魄散,从而消除自己作孽的痕迹,避免阴德受损?
就是这样的,他很确定自己的推理,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妈的”他心里骂道:“真是既想当表子,又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