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配不上慕听雪?(1/1)
慕听雪几乎整整一夜没睡,直到天亮才靠在床头眯了一小会儿。
清早,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照进室内,投下了窗外树叶的倒影。
她隐约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几乎是一秒惊醒,接通电话就立马追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宇宸的消息了?”
白宇顿了一秒,“老大,还......还没有小少爷的消息......”
慕听雪叹了一口气,调整状态以后半躺在床上,“那是什么事?”
“是关于木禾医药公司,我刚刚得到消息,慕玮璋准备在今天举办的晚宴上宣布将木禾医药转让到慕雪芙名下。”
慕听雪闻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慕玮璋的算盘终究还是打到了自己这家公司身上。
木禾医药公司那可是她的闺蜜柳沫楹,为了支撑她的医学事业而特地注资成立的!
那时候她不过十多岁,而慕伟璋又还没有表现出贪欲,对她关怀备至,所以借口帮慕听雪经营公司,而用卑鄙伎俩转移到他的名下。
等她学医回国时,公司已经是慕伟璋自己的了!
虽然慕玮璋表面做了这个公司的法人以及执行董事,可公司等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跟他有什么关系?!
公司的经营,是慕听雪在国外时呕心沥血带出来的;
木禾医药现在最畅销的几款药,也是当年慕听雪带领团队研发出来的;
亲手将默默无闻的创业公司,带成突破帝都药学史上无数成果的药学巨头!
可慕玮璋却想把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
“晚宴在什么地方?”慕听雪一边掀开被子起身,一边追问道。
“就在帝都的维京酒店,邀请函我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不过老大,你的伤怎么样了?你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白宇有些担心。
慕听雪低头看了看小腿处的伤口,“昨天用过药以后已经能正常行走了,不用担心。”
“好吧,我带着人候在酒店附近,有什么情况您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
挂断电话,慕听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从衣柜里取了一身长裙礼服放在包里,就下了楼。
大厅内,齐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夜老夫人坐在主位,正在埋头喝汤。
在她的身旁,夜寒爵一身黑色西装,有条不紊地用餐刀切牛排。
大清早吃牛排,他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奶奶早。”慕听雪走到夜老夫人身边,礼貌问好。
到夜寒爵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看在奶奶的面子上,还是故作友好地向他招了招手,“早啊。”
夜寒爵慢条斯理地将一块裹着黑椒汁的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并未搭理她,显然还对昨晚的事心存不满。
夜老夫人见状,眉心骤然拧了起来,“爵儿,听雪在跟你打招呼呢!”
夜寒爵连眼睛也没抬一下,轻声道,“早。”
夜老夫人也纳闷了,这两个孩子怎么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每次见面都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互相不对付。
照这么下去,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听雪成为自己孙媳妇的那一天啊?
现场气氛显得有些微妙,齐管家非常合时宜地走过来,热情询问着慕听雪:
“少夫人,您起来了啊?今天早餐准备的是西冷牛排,西氏玉米浓汤还有烟熏培根蔬菜沙拉还有奥尔良三明治,您看您需要点什么?”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在家里用早餐了。奶奶,你们慢慢吃啊。”慕听雪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因为动作太急,她扯到了小腿处的伤口,险些没有站稳。
夜老夫人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汤勺关切道:“听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慕听雪听懂了她所谓的“旧伤”,连忙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没有,奶奶,我是扁平足,我容易摔倒。”
“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多吃点!爵儿,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听雪扶到你旁边一起用餐啊?”
夜寒爵正在切牛排的手顿了顿,余光早就落在了慕听雪的小腿上。
她刚才的举动看起来不像是没有站稳,反倒像是扯到了腿上的伤口,被弄疼后的本能反应。
慕听雪微微蹙眉,万言拒绝道:“不用了奶奶,我真的有点急事……”
从夜家别墅到维京酒店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她实在是耽搁不起这个时间。
夜老夫人见慕听雪要离开,连忙疯狂使着眼神让夜寒爵跟上去。
夜寒爵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他堂堂夜氏集团大总裁,怎么好像变成了慕听雪的跟屁虫?
不爽,着实不爽。
可齐管家也在奶奶的吩咐下拿来了已经打包好的三明治和牛奶,夜老夫人更是直接抢过来塞到了夜寒爵的怀里,“听雪一看就是有急事,赶紧跟上去送送她啊!”
说着扎扎实实一脚踹在了夜寒爵的腿上。
夜寒爵万分无辜地看向夜老夫人,奶奶怎么又揍他!
似是回答夜寒爵的话,夜老夫人骂骂咧咧就准备去拿鸡毛掸子:
“像你这种姑娘都懒得追的人,媳妇儿难道从天上掉下来吗?二婚了还不积极主动点,难道让听雪主动吗?我告诉你啊,像你这样懒得主动的人,听雪嫁给你都是委屈你……”
夜寒爵俊脸黑如锅底,他怎么就算二婚了?
他要是算是二婚,慕听雪也算是二婚好不好?
“行,奶奶我马上去。”夜寒爵脸上笑嘻嘻,心里冷哼一声。
但他拗不过老人家,只能接过打包好的食物,无奈地追了出去。
此时的慕听雪已经跑出了别墅外,她穿着淡黄色的百褶裙,身上套一件极简白T,一路小跑在别墅的绿植草坪上,时不时地抬起右脚跳上两步,一看这个背影就能知道她的腿是受过伤。
夜寒爵有些诧异自己昨晚竟然没有发现,思索片刻后,转身到车库开了辆车追出去。
他眉心微微蹙了蹙,心底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