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暗中拦截他的杀手(1/1)
看到两个外孙如此懂事又感恩,傅承恩说不出得感动,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弯腰扶起两人,“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要觉得傅家遭此磨难是因为你们,坏人只要想做坏事,永远都会有理由。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幕后的真凶抓住,好慰藉傅家那些含冤而死的灵魂,但前提是,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如果说报仇这件事,是要以你们的生命为代价,爷爷宁可就这样度过余生,你们明白吗?”
傅景行和慕听雪吸了吸鼻子,点头回应,在傅承恩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走吧,陪爷爷再坐坐。”傅承恩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最近的沙发上。
傅景行和慕听雪也赶紧跟了过去,就听傅承恩道:“你们跟爷爷说,有没有什么计划?”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由慕听雪透露了一些细节,“爷爷,傅家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哥哥就是真正的傅景行,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自己人,所以我们也掌握了傅家内部的一些情况,过几日傅家将会举办一年一次的家宴,到时候我会前往现场,揭露这些人的真面目。”
“不行,这太危险了。”傅承恩当即否认,“听雪,他们能够假装傅家人这么多年,必定不简单,你这样贸然前往,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爷爷该怎么办?这个办法我不同意!”
慕听雪求助似地看向傅景行,小声道,“我就说不能全盘托出吧?”
傅景行接过重任,试图劝道,“爷爷,我会保护好听雪的。”
“行了,你们不用再说了,总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我决不能让你们这么去冒险。”傅承恩担忧得不行,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不想再继续听他们洗脑自己。
两人叹了一口气,看着爷爷回到床上躺下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慕听雪关上爷爷卧室的门,小声道:“哥,现在很晚了,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傅景行神色凝重,摇头道,“听雪,这是我近段时间最后一次来夜家了,最近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慕听雪顿觉不妙,“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最近发现,我房间里的东西总是被翻动,所以我想,傅家的人应该是对我有所怀疑了,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已经相认,那我就无法再作为内应帮你,另外也是为了你和爷爷的安全,我必须跟你们保持距离。夜家我也不能久留了。”
慕听雪拉住想要离开的他,“哥,既然他们对你已经有所怀疑,那你就更不能回去了,傅家那群人手段阴狠,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真相,你会有危险的。”
傅景行摇头,目光异常坚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听雪,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慕听雪始终觉得不放心,“哥,你等我一下。”
她回到房间,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傅景行,“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可能用得上,哥哥,你答应我,不管有什么情况出现,只要你察觉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放心吧。”傅景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拼了。”
“知道啦哥。”
傅景行从夜家庄园离开的时候,天空乌压压的一片,气压低沉,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闷。
不同寻常的风从南方吹过来,将院子里的树叶吹得七零八落,傅景行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西服外的黑色大衣。
这个天气,看起来应该是要下暴雨了。
他加快步伐,赶紧开着帕拉梅拉刚刚驶离庄园,然而才刚刚行驶到一半,豆大的雨滴一颗一颗地砸落下来,挡风玻璃发出“噼啪”的响声,很快就在他眼前汇成一条雨帘。
傅景行打开雨刮器,但即便是开到最大的转速,也根本快不过这几乎快要汇成河流一般的倾盆大雨,他只能减缓车速,缓慢行驶。
夜家庄园和傅家老宅所在的位置,都远离市中心,一路上傅景行几乎都行驶在没有什么路灯的山间小路上。
忽然,在哗哗的雨声中,他听到一声破裂的声音,下一秒,他手上的方向盘就不受控制地左右晃动起来。
傅景行拼尽全力握住方向盘,将已经偏离路线的车子扭正,不至于失去控制跌落到山崖下去。
以他驾车这些年的经验,刚才那一声巨响,再加上方向盘突然失控,应该就是车子爆胎了。
在这样的极端天气下,又是这种不算好的路况,再继续行驶肯定是不现实的。
他撑了一把伞,从后备箱里翻出雨衣换上,又将车上的备用轮胎和工具取出来,打算自己换好轮胎以后再继续往回赶。
雨水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雨衣上,顺着雨衣一路留到他的脚踝,不一会儿他的皮鞋里就已经浸满了水。
傅景行笑了笑:“还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上一次独自一个人在雨夜里挨饿受冻,还是被暗月组织的人追杀的时候。
他想着,正要起身去找其他工具继续换论坛,余光就撇见了树林里一闪而过的几个黑影。
霎那间,那些黑影从黑暗中跳出来,举着手枪将他对准了他!
傅景行所处的位置除了脚边的车辆,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做掩体,而他若是想要跑到汽车的另一面,大概需要3秒的时间,这三秒里,对方的子弹可能已经射到了自己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扳手,打算去摸藏在雨衣里的手枪,可刚要起身,对面的杀手就怒吼,“别动!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傅景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人肉靶子,没有任何掩体,也没有任何武器,要是真的激怒了对方,他就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我不会动,但你至少让我先站起来。”傅景行一边说,一边将双手举起来,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体。
整个过程,双方都紧张得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