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藏獒死了(1/1)
方觉夏将书翻到第二十多页,直到外面的楼梯声渐渐出现,她大抵知道是小狼崽带回来了。很奇怪,她的直觉能强大到这样极致的一面,白色的房门被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打开,一只小狼崽直接被他扔到了床上。
小狼崽先是不满地叫了一声然后看见方觉夏那张熟悉面孔,蓝色的眼珠子转啊转,然后直接攀上了那bra处,两个爪子就这样吊在那里不松手,还一个劲地往上爬。看见妈妈就开始''汪汪''地叫,脖子上面的狗牌还在零零作响。
方觉夏心情复杂,直接撩开它的嘴巴,看见它的牙齿居然还在。看来关向御还挺爱宠物的居然没有私底下对它做什么,这狼崽实在是命够大。
段锦霆脸色很黑,因为他眼睛就看见那团黑色的狼崽直接滑进了夏夏的bra里面,还在里面转来转去,越看越让人火大,他检查过了这可是一只公狼…段锦霆与方觉夏对视的那一秒…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将门一关,离开了。
她无所谓,反正这狗男人的心思难猜。
“汪汪。”小狼崽很喜欢待在妈妈怀里,它不想再去培训机构学校了,那里面每天都在想妈妈,想妈妈想到睡不着觉。这就算了,老师一个比一个丑,影响它一整天的心情。还是妈妈最好看,妈妈贴贴。真想当妈妈一辈子的小狗。
此刻方觉夏一边看书,一边玩崽,一边喝着咖啡。
就觉得着狼崽钻得他那个位置很烦,她直接用手把他捞起来然后直直地摔到地上。那狼崽一个扑身就叫疼,它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妈冷漠无情的面容,只能乖乖得扒在床边一个劲地''呜呜''故意想博得某位女人的关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看完了一本书。
然后才想起来地上的小狼崽,不知道它吃饭没有。于是将盘子里面的肉放到了它嘴边。小狼崽''呜''了一声站起来,然后将肉吞进肚子里但是它将肉叼进嘴里面的时候,还故意舔了舔她的手指。然后像偷腥一样在床边摇着尾巴。
方觉夏躺着有些烦了,像她这种女人一旦不得自由以后就会难受。不知道段锦霆哪里去搞来的药还挺有效果,竟然疼痛少了许多。
方觉夏走下床然后看着不远处的花园,白皙脆弱的手腕上面还能看见紫青色的手筋,一张瘦弱精致的长相就像轻而易举就能毁灭掉一样令人产生可怕的念头。她的手微微伸向窗外,窗外都是温暖的光爬上这曼妙的手腕。
顺着这个视线看上去,对面的湖边有一个佣人在抱着一条金黄色的藏獒在湖边玩耍,那藏獒带着金链子看起来脾气差到不行。眼里还闪着凶光。但是看起来可开心了,可享受了。
于是方觉夏想到自己的屁股还在痛,想起来这狗之前还想咬她来着,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将地上的小狼崽抱起来。
然后对它指了指对面的湖边的藏獒,那藏獒可比小狼崽大多了,一整个凶狠丑陋的样子。此刻小狼崽用蓝色的眼睛懵懂得看着妈妈,然后妈妈摸摸它的头,耳边轻轻地说。
“崽子,你帮我把那只狗咬死。”
然后话音刚落,方觉夏芊细的手轻轻一松,那怀里面的小狼崽直接从二楼阳台上摔到了草坪上。然后它站起来,摇了摇尾巴蓝色的眼睛里面露出超越这个年纪的勇敢与凶狠。
小狼崽目标明确直接向藏獒跑去,它不能让妈妈失望。那个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激烈的嘶咬声,血溅当场。那小狼崽直接獠牙咬到了藏獒毛里面的脖子血脉,快,准,狠。然后藏獒想要甩掉它,小狼崽就算死也不松口,那眼神凶得很。
方觉夏在二楼阳台上面看见,不由得觉得这狼崽性格像她。
随后,那佣人要上前的时候,那藏獒直接往湖里掉。
小狼崽聪明灵敏得松口然后直接溜走了,佣人没去追小狼崽只是想着先救落到湖里的藏獒。
那可是段少爷从小养到大的狗啊!佣人害怕得边哭边找,可以她又不通水性。
藏獒不会游泳,清澈平静的湖面浮现出浓郁的血迹,血腥味蔓延开来。藏獒落下位置的水花也停止了,它渐渐沉入水底,然后几个佣人才通知到保镖来下湖捞狗。
等狗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致命伤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脖子大出血而死。死状还是眼睛睁得圆圆的只是里面没有了凶狠。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方觉夏嘴角一笑,这才是我们两个人正确的对视,她讨厌一条狗还用那种凶狠的眼光看着她。
这狼崽看起来不大,牙口还挺好。
或许是内心深处的相同亦或者是不被人察觉的需求空白,导致她越来越感觉到全身心的失重,一种风呼啸过胸膛的疼痛感一瞬间将她原本的自己击得粉碎,那不是一种血腥的残忍相反这种优雅理智的病态,顺着潜藏在心里面的恨意愈来愈严重。
*
段锦霆今天约见了国际上面著名的心理学家,他喜欢帝国人称他为戒,也是他英文名字的谐音。
他戴着眼镜洁白无瑕手在档案资料上面来回研究,有关方觉夏小姐从一岁以来到二十二的人生经历。以及新出来的医学研究已经确诊她有精神分裂倾向以及双重人格分裂倾向,是一种通过躁郁症演变成为的神经性心理性疾病。
戒看向书房里面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在等待着什么,清寡深欲般的面容是东方独有的长相。倒是比起西方的深邃更添几分惊艳,自然而然的威慑力是骨子里面血统带出来的。
戒还没有说什么…
外面就传来了管家的敲门的声音。
管家颔首低眉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少爷,藏獒死了。”
第二句话就是,“藏獒是被方小姐手里面那条狼崽咬死的。”
段锦霆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地哀叹一声。然后苦恼得扶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