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恶人（1/1）

早间。

新闻频道，主持人庄重的报道着新闻。

“截止到今日早晨6点整，南山市经过长达五个月连续不断的下雨，积水已经高达地面两米深，从现场画面我们可以看到，水已经将近淹没到红绿灯的高度。请各位市民往地势高处避难······”

莫莫看着新闻中现场画面，不忍地皱了皱眉：“陈晨，我们也可以救人吧。”她太清楚那种孤立无援的痛苦，上辈子也是这些救援人员，她才能从洪涝得救。

从上个月他们全家修炼，锻身以来，莫莫和陈晨已经小有成卓，莫莫可以徒手折断钢管，身体也矫健了，五行之术确是刚刚入门，会发一点火焰术，这小火苗可以用来生火，水球术倒是好一些，可以放一盆子水了。

武功秘籍倒比修炼仙法更实用，更有效率。

陈晨的领悟似乎比莫莫好一些，他学的雷电术攻击能力可以将一只鸡给电晕厥过去。

陈晨闻言，自然是欣然答应：“我们之前买的冲锋舟放在杂物间，我去拿。”实际上是从空间拿出来。

刘桂从厨房出来就听到他们说，她走过来：“那我们也要去参加救援。”

莫莫：“还是不了吧，妈，你们在家修炼。”她不放心，轻声拒绝。

“莫莫，我们修炼了这么久，也可以出去试一试的。”刘桂劝说着，他们不可能永远都待在安全的地方，也不能让两个小年轻出去冒险，他们却在家安然享福。

莫莫想着，既然妈要求，再来确实需要出去试一试，平时修炼的如何。

她不应该将父母们封锁在屋内，再说父母们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们需要实践。

“好吧，那我去问问爸他们？”莫莫主动道。

既然要出去，他们可以都出去。

现在社会秩序还没有乱，也不用担心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决定一家人出去救援。

申请救援志愿者之后，等了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官方的电话。

官方现在也是急需志愿者，因为各地和南山市的情况都差不多，雨水下不去下水道，地面的垃圾漂浮在水上，一眼望去，到处是。

住在底层的居民要么没反应过来，可能被淹了，可能去亲戚家借住，但还有一些人，幸运地在突如其来的洪水中保住性命，暂时在高楼层的安全通道避难。

南山市政府也早在几天前发布通知，让市民去高新区体育馆避难，政府会给发救援物品。

许多被救上来的人能回家的回家，回不了家的就去了这个避难所。

官方电话询问了莫莫他们的情况，再三确定之后，让他们带着冲锋舟去救援。

因为他们有六个人，最终选择了小夫妻还有两位父亲出去救援，让母亲们去避难所做志愿者。

刘桂和刘珍秦其实有点不满意这个安排，他们出来也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但，安排冲锋舟四人一组，他们要么选两个人去和其他志愿者组队，这样看来，去避难所当志愿者也还不错。

更安全。

最重要的，陈晨和莫莫他们也放心。

时间就在救援中缓缓流逝。

“小姑娘，我们这是去哪？政府怎么安排我们的？”一个中年男子，望了望他们几个人，选择了看上去最好说话的莫莫。

“这位先生，我们会把你先送到一个救援分区，你过去登记，在那里等着，有人会送你们回家或者是去避难所。”陈晨礼貌回道。

莫莫：“是的。”她礼貌微笑。

中年男子：“你们直接送我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隔壁方山区，我可以给你们报酬。”

男子讪笑，讨好地说。

陈晨看着这个男人，眼神坦然。

这个男人上前：“我来帮你吧，救援很辛苦吧。”他伸手想要接过莫之言手中的划桨。

莫之言：“不用了，你刚上来，还是好好休息，这个挺费力气。”他很好说话的婉拒了。

陈晨再次开口：“我们只能送到救援点，还有很多人等待我们救援。”陈晨不容言辞拒绝，将冲锋舟往前游。

又救了一位老妇人，老妇人刚上冲锋舟：“你们往右边去，我儿子还在家等着吃饭。看到没，就是那个房子。”她毫不客气，指着右边，一屁股坐在冲锋舟上，大口大口喘气。

看着右边，距离老妇人指的地方还有很长距离，这里本来就离郊区很近，很长一段距离才有房屋的踪迹。

看样子，这老妇人是从郊区那边过来的。那边的高楼不多，人口也少，商铺也可能没有。

莫莫心想，怎么回事，这一趟救援救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但还是好声好气：“阿姨，我们要先送你们去救援点，这里承载不下了。”

老妇人不满：“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吃着国家粮，就要为我们老百姓服务的。我儿子还在家里呢，他一天没吃饭了，饿出问题来你要了我的命。”

这时候莫莫才注意到老妇人胸口还抱着一袋东西，她一直抱在怀里挡住了。看样子是两包泡面。

觉得这老人有点可怜，大把年纪了还要给自己出来寻粮。

莫莫怜悯道：“这真不行，那边太远了，我们过去再回来又耽误很长时间。”她回绝道，又开口提议，“这样吧，阿姨，我们的救援点离这里不是很远，你先去救援点等，回家会有大型的冲锋舟统一送你们这一片区的人。”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你们就让他这么欺负我一个老人······？”老妇人破口大骂，气愤地指着他们几个大男人。

莫莫：我欺负你了吗？我真是······

陈晨这时开口打断：“老人家，我们不吃国家粮，只是志愿者，你要是不愿意去救援点，我们就在回城路过的小区把你放下，你想自己回家，我们也不拦着。”陈晨也是无语，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两个老父亲也开口劝道，“大姐，去救援点更方便，再说我们还要救援，你这是耽误了别人的救援。”

······

眼前的老妇人依旧哭丧，大声骂，说着说着还要动起手来。

陈晨挡在前面拦住：“请你放尊重，我们救人虽然不图什么，但至少的礼貌和尊重是要的。”他沉着冷静的声音此时也有了一丝怒气，差一点，这个人就要戳到莫莫的脸上，往莫莫的眼睛戳去。

他们好不容易带着两个人回到救援点，一路上这个老妇人虽然没再动手，但也是骂个不停，嘴巴不饶人。

刚到救援点，老妇人看着工作人员就大声道：“这几个人不配吃国家粮，刚才一直虐待我，我好不容易熬到了这里啊。”她手指着莫莫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丧着脸。

“那么个大个子，他们几个勾结起来，虐待我这个老人啊！不知道尊老爱幼的人，你们领导要把他们给开了。”老妇人依然滔滔不绝，指着陈晨。

工作人员尬笑：“不好意思，请您那边走，我们需要登记好您的信息。”他引导着老妇人走开。

老妇人不理不睬，口吐芬芳。

莫莫实在是，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我们是来这里无偿救援的志愿者，并没有义务要救你，如果不是我们去救你，你现在还在水里漂着。这些无所谓，但你要求实在过分了，要求我们送你回家，又说要我们去给你找食物，我们好心救你，你反而倒打一耙。”

许多被救的人也纷纷开口劝说老妇人，之前莫莫他们救的人也过来澄清，“我之前就是他们救的，人家态度那么好，还被你这样诬陷，你这样寒了人志愿者的心，恩将仇报，可是会天打雷劈！”

见到有人解释，周围的人也纷纷谴责。

老妇人一见，手颤抖地指着周围：“你们，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是吧！"

先前的中年人登记了回来说道：“是这个老人为老不忍，我就是跟他们一趟的，我可以作证，这个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见有人作证，周围的群众更是义愤填膺。

好不容易将这个麻烦事解决，莫莫他们和莫母陈母打个招呼后，又投入到救援中去。

——

晚上，他们带着政府发放的物资回了家。

每人都有一大袋子物资，包括一小块肉，一把蔬菜，还有几个水果和一些充饥罐头和饼干外加八百块钱。

他们在避难所领了饭吃了回来的，一天下来，十分疲惫。

于是两两回房歇着了。

陈晨和莫莫去空间修炼一会儿，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