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夕夜的雷声（1/1）
一愰又过了半月，这地方三天两头便是一场雨雪，少见晴日！我每天无所事事，就爱看点功夫电影，陪着小孩嬉戏打闹，听到叫吃饭就去吃饭，偶尔帮助干点体力活。
日子在无聊与平和中度过，然而却有一事困扰着我：夫妻不是应该睡在一起吗？怎么一直是我一个人睡？之前也没好意思开口问，今日趁着大娘外出，我逮着机会问：“兰兰！我们为什么分开睡？是我哪里不好吗？“
兰子正坐在炕头织衣，听到这一问，脸上瞬间泛红，低头支吾：“没……我，不方便，有小孩在呢？“
“哦！是这样，那什么时候能行个方便？“我不知羞耻地问。
“你怎么啥事不记得，尽记得这事？“兰子羞涩地甩了我一个白眼“以后再说吧！“
这么无聊的日子，每天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能看却不能吃，出于动物的本能，也属实闹心。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方便了记得跟我说！“我心有不忿地说。
“你是不是很无聊！“她放下手里的活，回过身来拉起我的手，眼波流动：“你喜欢我吗？“
喜欢呀？不喜欢怎么会结婚生子呢？我不知道她这一问是何意？但顺嘴说肯定没有毛病！
“喜欢啊！“我看着她娇美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
“那……给你亲一下“
她抬起脸颊，嘴唇微启，羞涩地闭上了眼。
我毫不犹豫地把嘴凑了上去，当我抵开她的齿缝，想要更进一步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些莫名羞耻的画面。
“不要了！“兰子娇嗔着一把推开我“你都没完了！“
我回神过来，抹了一把嘴，回味道：“兰兰！请尽快行个方便吧！“
“哼！原来你这么坏！“她嗔怒起身，狠狠朝我瞪了一眼：“不理你了！我去做饭了！“说着，慌慌忙忙跑了。
2
不知不觉已到了年底，这一天，我扶着金老汉在屋前溜达，他有点老年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大娘说是前年受惊吓所致。
我看着远处的雪景，见那蜿蜒盘旋的山路上驶过几辆汽车，沿着雪路缓慢地向深山里进发。
我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车进来，这厚厚的积雪，想要进山并不容易。
“金子！金子！“老汉指着远处的山峰叫嚷着！
“哪有什么金子？“我不解，想是他又犯病了。
“金子，山上有金子“金老汉一个劲叫唤，老丈娘听到声音出来查看：“这老头又犯痴了，把他拽回屋里吧！“
我扶着金老汉，一边问她：“老丈这病是从哪落下的？“
“唉！都是他嘴里的金子惹出来的祸，把家里弄成这样，你不要理他“她语带哀怨地说。
虽然感觉这话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便追问太多。
到了除夕夜，一家正吃团圆饭，外面响起炮竹之声，透过窗户，远处天空炸开一团绚烂的烟火。
茵茵跳下椅子喊：“爸爸！爸爸！我也要放烟花“
“茵茵！吃了饭再去！“兰子把她放回椅子上。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震的顶上的灯都摇晃起来。
茵茵吓的哇哇一叫，扑进她妈妈的怀里。
“这大雪天的，怎么会打起雷来“我不解道。
“哪是打雷呢，偷矿……“兰子欲言又止。
“金子……“金老汉吐出嘴里的食物，目光呆滞，喃喃自语：“柱子，跑！快跑呀！“
他的话令我心中悚然：他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
“老头子！吃饭！柱子在这呢！“老丈娘给老汉擦了擦嘴！夹起一个鸡头放进他碗里“吃个凤凰头，保佑你年年发财！“
老头紧紧盯着我，痴痴地叫：“柱子！柱子！我们回来了“说完，又傻笑不停。
“回来了！回来了！“
“老丈看来是受了刺激呀！“可我也想不起来他所说的那桩子事是怎么回事？
那一夜好像都各怀有心事，吃饭间也少了许多话题。
3
大年初一，吃过了饭，大娘便说要去走亲戚，兰子叫住说：“过两天等雪消了再去不行吗？路上滑不溜湫，别摔着“
“不打紧！才几步路！我去一趟下午就回来“说着提着果盒礼品走了。
我们回到屋中看着电视，不多时，一声汽笛从屋外传来。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兰兰妹子！哥给你拜年来了“
兰子闻言脸色大变，迅速披上衣服跳下炕头，叮嘱我道：“看好茵茵，没你的事“她走出门去把门关了。
她不知道我耳朵尖，几十米的声音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来干什么？“兰子刻意压低声音。
来人却不以为然说：“大过年的，我来给叔叔阿姨拜个年，顺便看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呵呵“
“我不要你看！拿着你的东西快点走！“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就要急着赶人走，不吉利，不吉利！“
“你想干嘛？家里有人！“
“阿姨不是出去了吗，是不是养男人了？“
“不关你的事，你快点走吧，我妈马上回来了“兰子好似有些焦躁不安。
“回来怕什么？正好把事情挑明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那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我还在家啊！
“哎！不要这样！放手！“听动静，两人似乎有些纠缠。
我是越听越觉头顶发绿！这两人背着我是有事啊？这不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媳妇吗？谁胆子这么肥？
我顿时恼怒难忍，踹门而出，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抓着兰子的双臂，把脸埋在她的肩颈处使劲嘬着，我大喝一声：“ 狗男女！这是干什么？“
两人吓得一个哆嗦，迅速拉开距离。
我怒视着两人，恨不得要上去飞她们两巴掌！ 只是抱着一脸无辜的小孩，腾不出手来。
那男人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看着我“你谁啊你？“
“我谁？我是她男人？光天化日搂搂抱抱 ，还要不要脸？“想到自己被绿，一把无名业火在胸中熊熊燃起。
“笑话！你是她男人？什么狗屁男人“那人轻蔑一笑，毫无惧意。
“你他娘的，调戏我媳妇，还敢这么嚣张！“
我眼里要喷出火来，莫非她们早有一腿，如此胆大妄为？我上前两步，怒对着他。
兰子忙上前挡在那人身前，扯着嗓子喝道：“够了！你快走吧！别再来了“
“你什么意思？这小子是谁？你不给我个解释吗？“那男人狠狠瞪着兰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她俩指定是有事！怪不得我失忆以来，她总是对我的要求推三阻四，原来是玩这一出！
头顶一片草原，真是越想越气愤。
“你娘的，叫你滚还不快滚，别想让我动手，我会打死你的！“我一声暴怒，吓得怀里小孩哇哇大哭。
兰子想要来接手，也被我一把推开，那人见状，却想上来护她 ，更使我怒火攻心。我推出一拳，砸在那人胸口，他退出两步，猛然暴起，嘴里大骂一句：“草你大爷“举起拳头向我面门击来。
我早有提防，这记老拳让我想起功夫片里的动作，下意识地偏头躲过，不自觉反手一记巴掌拍出，竟然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个响亮。
他眼见吃了亏，青筋暴起，攥紧拳头，正欲找回面子，兰子哭着一把将他抱住：“求你了！你走吧！别再来我家了！“
这娘们也不像好人，居然不知羞耻去抱别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茵茵的份上 ，也想给她娘一巴掌！
那男人气不过，又没讨到便宜！恨恨地啐出一口血来：“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说罢，狠狠甩身，把兰子拽翻在地，捂着脸跨门走了。
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也懒得理会她了，把在哭闹的小孩丢下给她，回身却见金老汉倚在门边，颤颤巍巍地说着：“坏人……坏人！柱子……跑!“
我正气恼，看着这老弱病残，心中又自难受，本想上前扶她，又实在觉得羞辱。
莫非是我以前做人太差劲，得此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