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早恋被抓（1/1）
新的一学期开始，陆菲菲和夏若还是一个宿舍，只不过，夏若忙于学习，早晨六点出门，晚上十一点进门；陆菲菲忙于训练与恋爱，也是早出晚归。
只是，夏若晨读时间再也没有去过操场。
校园广播站还会播放着音乐，只是再也没有播放过那首《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夏若总是错过高峰，在时间缝隙里吃着饭，踩着点。
所有人都知道夏若学习努力肯吃苦，只有汪澍知道，夏若的世界里，杂草已成荒。
她将自己困在日记里，困在过去的温情里，走不出来。用汪澍的话来说，就是明知前方是深渊仍然拼却一切跳了进去。
与夏若的出名不一样的是陆菲菲的出名。她与方之杭在约会时被教务处发现，两人现在正在教务处。
“班长，老黄让你去教务处。”语文课代表黎歆催促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赵思如。声音之大，全班听得见。
不好感觉上来，赵思如治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在教务处窗口看见陆菲菲和方之杭时她就懂了。海源一中杜绝学生早恋，被抓住会记过！
陆菲菲低着头，没有勇气看老黄，听见赵思如叫自己才将脑袋举起。她看见，方之杭离自己很远。
“王主任，这是一个误会，她们俩就是普通朋友，压根没有什么谈恋爱。主任，陆菲菲，就是异性人缘好，跟方之杭称兄道弟呢，怎么可能会早恋...”
赵思如身为班长只能以大局为重，记过会影响高二分班。
“主任，我和陆菲菲真的就是好哥们，我们是学生，学习才是正事儿，我不会做学习之外多余的事儿的！”
方之杭看见救星，急忙撇清着与陆菲菲的关系。
只是竭力撇清的模样，刺伤着这个真心喜欢她的女孩。
王主任本来也不相信，这两人都是年级佼佼者，可是，陆菲菲的沉默让这件事儿更加棘手。
可是，陆菲菲怎样都不肯否认。
正在写日记的夏若也听到黎歆的话。她看着赵思如跑了出去，急忙合上日记本，跟了出去。
方之杭的否认，陆菲菲的沉默，赵思如的辩解，老黄的失望，主任的怀疑。很快，教务处外汇集了众多学生，指指点点不断，支支吾吾不停。
“那是七班的陆菲菲吧。早恋还敢光明正大，听说王主任亲自抓住的，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是啊。我见过他们，他们周末经常去牌路山啊。哎，估计得背个处分吧。”
“请让一下。”夏若愤愤拨开人群，走向门口。
她看见陆菲菲低着脑袋，方之杭大言不惭解释着、撇清着。
“他们只是朋友！”夏若不请自到。
教务处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众人表情丰富，双双眼睛盯着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
夏若眼神淡淡看了一眼方之杭，转身众目睽睽之下握住那双颤抖的手，眼神温柔安抚着陆菲菲，轻轻将陆菲菲拉到众人面前。
“陆菲菲，大家都知道你朋友缘很好，经常和男生称兄道弟，是吗？”
“嗯！”
“我了解你，你除了训练就是学习，你上次还说你向他请教学习问题来着，对么？”
“嗯！”
“你理科差，他英语差，也就是说，你们之间仅仅是互相帮助学习，对不对？”
“嗯！”
夏若没有理会众人，自顾自问着陆菲菲，说着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话。
而陆菲菲的承认此刻就是最好的否认证明。
“夏若，你想干什么？快回去，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更何况，他们之间走得太近了吧。”
王主任显然不相信陆菲菲与方之杭之间的关系，可他并没有抓住真凭实据。
夏若看向威严的王主任，“主任。我们是学生，我们需要朋友，我们的年纪正是对异性好奇的时候，可只要我们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没有做校规校纪禁止的事情，难道正常的男女同学交往也被禁止吗？”
谈恋爱这事儿，就是捕风追影，石锤的证据根本不存在。这个年纪的喜欢，简单纯粹。
“是啊，主任。校规又没禁止男女同学不能见面互相帮助学习啊。主任，这就是误会啊，主任你看，反正是误会，要不就这样吧？”赵思如微笑着，礼貌请示。
老黄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王主任。
“好吧！但是以后，男女同学就不要单独见面了。学生，还是得以学业为重，你们看看夏若，多跟人家学习学习！”王主任将四人赶出了教务处。
方之杭看了陆菲菲一眼，回了十三班。陆菲菲看着他的背影，立在原地。
春意盎然，校园里的柳条急着冒出了绿尖儿，积雪也在春日暖阳下，渐渐消逝着。
夏若、陆菲菲、赵思如三人站在树下，谁也没有打破这宁静。
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跑进教室。夏若转身离去。
“你怎么不走？”
赵思如冷笑着，盯着陆菲菲，“我走？我走了，你还有谁？陆菲菲啊陆菲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又能如何，你真的是，配不上。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
“对啊，我就是配不上她！哈哈哈，我真的是自作孽啊。就算重来一次，还是这个结果。小如，你不懂，不一样了，因为有你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舍不得，我不忍心，可那又如何？夏若懂吗？不，她不懂。你呢，你懂吗，你也不懂！谁也不懂...”
陆菲菲嘲笑着自己，眼中尽是无奈之感。
赵思如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静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在咆哮，“你们偷偷找对象，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想要抓住的那个人，不只有夏若，还有你！总有一天，你会懂得，也会体谅我的选择。小如，永远不要怪我现在的选择，好吗？”
陆菲菲语重心长看着赵思如，目光闪烁，却又极致温柔。
“你不怪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你呢。如果最后还是同一个结局，用你的话来说，都是注定的话，我认命，你也认命吧。陆菲菲，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心里真的明白吗？”
春风里，陆菲菲苦涩挤出笑容，“不能这样做又不得不这样做...”
夏若撒了谎，她第一次没有相信真相选择袒护了陆菲菲。
她知道撒谎是错误的，但那人是陆菲菲，是自己不得不背弃一切去护着的那个人。
她并没有选择安安分分去听课，反而走向三楼，那是十三班的楼层。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叫出了方之杭。“老师，打扰了。方之杭在吗，黄老师找他有事。”
夏若第一次出现在十三班，年级第一的她很快引起了十三班的躁动。
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二人，方之杭疾步走出教室。
夏若前面走着，方之杭后面跟着。拐角处，夏若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冷冷看着一脸惊慌的方之杭。“去跟她道歉吧！”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道歉？”
“你和她找对象的事儿被抓住，谁也没错。你和王主任撒了谎撇清了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能全怪你，形势所逼，保全你们。你不得不这样做，对吗？”
“嗯嗯。高二分班真的很重要，有了处分只能去普通班，我不甘心！”
不甘心？夏若脸色更加冷峻，目光逐渐冰冷与轻蔑。“是啊，你不甘心！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她，是吗？可答应了她，你就应该断绝与你们韩梅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夏若，你不是只爱学习吗，为什么要操心这些事儿？我还挺期待高二跟你一个班，竞争一下你的理科呢。”
“你的事儿，我没心思。我不会告诉陆菲菲的，你去道歉，然后结束你们的关系就好了。她是个率性单纯的女孩，别用你的三心二意，侮辱了她。方之杭，高中生，还是以学习为重吧！”
夏若说完就要走，她很不喜欢这个看起来清瘦俊俏的男孩，甚至有种莫名的讨厌。
“夏若，怪不得她说，你是一个美好到让人想要远离的人。现在看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
“什么意思？”
“她每次都会说你，每天都说每次都说。你们女生之间的奇奇怪怪我可不懂，不过你可以去问她。”方之杭越过夏若提前下了楼，留下夏若一人，站在四月的楼道拐角处。
冬去春来，新的生命争先破土出芽，大地被渐暖的春色抚摸着，就连站在高处，也没有了寒意。夏若走到窗口处，看见不远处站在树下的陆菲菲，回到了教室。
陆菲菲与方之杭的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七班。七班还在上课，是夏若最爱的地理课，可是她的眼睛，盯着陆菲菲与方之杭，看着方之杭走近，又看着方之杭离去。
同桌汪澍察觉到夏若的失神，她并没有叫醒夏若，只是眼睛再也看过黑板。她很喜欢转笔，转的也不错，她教过夏若，并没有教会。夏若看着春日里的陆菲菲，汪澍盯着春日里的夏若。
从没有人回头，谁也不甘心回头，更不知道自己的不回头，错过着什么。
高一七班最近安静到不可思议。陆菲菲再也没有上去过十三班，只是偶尔，十三班的两个女孩会来找她。
夏若还是老样子，六点出门，十一点进门，就连午休时间，也泡在知识的海洋里。陆菲菲在自习室再也看到过夏若的身影，除却半夜惊醒，能看见夏若熟睡的容颜。
没有刻意的逃避，只不过两人的选择不同而已。
天气渐暖，陆菲菲恢复了训练，夏若竟然重新出现在操场上。可是她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训练场地，每次也是训练结束前几分钟离开操场。
夏若的书包里，还是满满当当的学习资料，还有那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和绷带。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习惯了吧。习惯比喜欢更可怕，更不自知！
高二分班考试在即，夏若忙着做理化复习，刷着套套真题。
陆菲菲训练之外，背着政史地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