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亲近(1/1)
“嗯,可惜检测仪器会显示我越界。”林雾坐在阳台上,遗憾地说。
她到底没想到京城这边设备这么齐全。
骆弋倚在墙边,眉峰皱成一团:“你想杀了她?”
他对这种杀人行为莫名感到不适。
“忘了还有你了。”林雾笑眯眯地说,“帮我把丧尸引到她那边吧。”
看骆弋想拒绝,林雾补充道:“那女人背后的家族为罗切斯尔德,也就是你脚下这片土地的多年前入侵者的后代,杀了她,可不是什么坏事。”
她眨眨眼:“起码对华国来说不是。”
华国,入侵者,罗切斯尔德。
这些词汇都是如此的陌生。
但组合在一起的前因后果,却使得那丝反感烟消云散。
骆弋没说话,翻身跳下了高楼。
片刻后,三阶以上的丧尸忽然开始出现在文玥那一片。
林雾的双腿晃晃悠悠半晌,察觉变化后不禁莞尔。
即使变成了丧尸,还是习惯性地为着这片土地着想吗?
躯体腐臭生蝇,人格信仰熠熠生辉。
华国幸得此人。
那边浑身血液的文玥狼狈不已,她试着用大桶的水冲掉,那股味道却一直经久不散。
“fuck!”
杂乱的脚步声慢慢显露在耳边,文玥顿觉不妙。
规模不小的丧尸群在逐渐逼近她。
这个时候构造陷阱已经来不及了。
姜塔呢?!
如热锅上跳脚蚂蚁的文玥深知此时自己单打独斗的生存概率极小。
她需要姜塔的帮助。
然而……
此时的姜塔已经找到了一家星级酒店,费了一些功夫解决了里面占山为王的五阶丧尸,舒舒服服挑了个房间躺在了大床上。
“又不是跟着林雾。”姜塔眯着眼嘀咕道,“谁跟你玩生死局啊?”
要是能洗个澡,然后抱半个西瓜吃就好了。
哆啦A雾,梦里见!
姜塔流着口水睡着了。
……
被姜塔念叨的林雾伸伸腰,正站在阳台的栏杆上感受风声。
骆弋说:“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至于文玥的生死,仍是不一定。
林雾从上面跳下来:“已经足够了。”
文玥比她预想的狼狈。
“你避着那个小卷毛。”骆弋的眸色在月光下明灭不定,“却不避着我。”
林雾走在他前面,任由骆弋在后面跟着,散漫地说:“避着你有用吗?”
这一片的丧尸都是他的耳目,何况……
她唇角上扬:“忘了说,我的二异能还有另一层作用。”
骆弋迟疑道:“控制丧尸的另一层作用?”
他忽然发觉了什么,始终绷着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纹:“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既然可以控制,那么了解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雾噗嗤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倒没那么离谱,就是能感知个大概。”
起码善意恶意非常明显。
骆弋这人简直正直的像一根电线杆。
林雾兴致勃勃地找到一家便利店。
“你饿了?”骆弋憋出一句话。
他驱散了附近游荡的小丧尸。
林雾翻出一盒未开封的一次性纸杯,取下柜台的速溶咖啡,兑着矿泉水用纸吸管搅拌了一下。
她两眼发光地递给骆弋:“你尝尝。”
骆弋嘴角抽了抽:“验证你以前的童年动漫理论?”
多少有点幼稚了吧?
林雾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艺术来源生活。”
骆弋无语:“别找这么牵强的理由。”
不过对上女孩期待的眼睛,骆弋还是喝了下去。
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像喝废水。”
林雾沉默了下,毫不留情地把速溶咖啡扔到一边。
果然动画都是骗人的。
骆弋感到好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孩很亲切。
这种亲切感虚无缥缈,无关情爱,却冥冥间存在着。
玻璃瓶的脆响使得林雾看过去,她诧异地问:“你要喝酒?”
骆弋拎着一瓶五粮液,摸摸没有胡茬的下巴:“想尝尝看。”
应该是当人类时的习惯。
林雾递给他纸杯:“酒精的话……”
骆弋闻了闻酒液,喉头滚滚,迫不及待地一口闷了。
额。
林雾默默等待着答案。
骆弋满意地说:“不错。”
诶等等,林雾惊讶地说:“你能喝出来味道?”
骆弋又倒了一点,酒虫蠢蠢欲动:“确定了,可以。”
没想到人类和丧尸的交汇点在酒精上。
林雾若有所思地拿来货架上的一包花生米和一个盘子,敲了敲玻璃柜:
“一起去喝点?”
骆弋举了举杯子:“听你的。”
他们找了个天台,席地而坐,倒了两杯酒。
中间是一盘花生米。
“你们基地离这里多远?”骆弋和林雾酒量都很好,二人连微醺的感觉都没有。
林雾眯眯眼看发红的月亮:“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吧。”
她举起了杯子:“有空再找你喝酒。”
骆弋低声笑了,眼睛里是朦胧的温柔:“我总觉得我当人类时应该见过你。”
或许是因为是自己有意识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她明明很强,骆弋却总产生保护她的念头。
林雾双手往后撑着地,仰头沐浴在月光中:“我只来过一次京城,还是因为父母的缘故。”
而骆弋一直在京城,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她淡淡地笑着:“大概是缘分吧。”
因为她也觉着骆弋有一种奇特的亲和力。
骆弋半开玩笑地说:“指不定,上辈子是一家人。”
林雾笑出声,剔透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月光:
“这样安稳平静地活着,很好。”
这是前世她不敢奢想的东西。
江诚死后,她的肩膀蓦然轻了许多。
再不用在噩梦中惊醒,再不用惴惴不安担忧自己枉活一世。
她只要随着心意活下去就好了。
真好啊。
骆弋丝毫没有形象地躺在地上,枕着胳膊看夜空中那几颗零碎暗淡的星星。
他说:“小小年纪,说话别这么老气横秋。”
听的人不是滋味。
林雾慢悠悠地笑了起来,很是放松。
……
“老陈,老陈?老陈!”
聂薇喊沙发上的陈清名,接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走过去摇了摇他。
却没想到陈清名身子一歪,滑了下去。
聂薇惊悚万分,手颤抖着探他的鼻息:
“黎,黎,黎阅!”
聂薇吓得不轻,大嗓门喊来了房间里休息的黎阅。
“怎么了?”黎阅戴上眼镜。
聂薇哆嗦了一下:“我怎么感觉,老陈没气了?”
黎阅一愣,收起笑,快步走过去。
他很快松口气:“等下,我去拿药。”
聂薇看他喂陈清名服下了药,担忧地说:“老陈这是怎么了?”
黎阅无奈地说:“过敏,据说是家族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