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饮下了‘毒酒’（1/1）
她走到茶桌前问:“我的面具呢？昨夜明明放在这里了。”
桌子上只有茶壶和茶杯，再无其他。
“我昨夜将它收起来了，今日祭祀比较庄严，阿零还是戴回原来的吧。”
苏朝暮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面具，与以前的恶鬼面具不同，倒与她之前載的有几分相似。
面具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通体呈黑色，但不似铁也不似银，整体呈镂空雕花设计，眼部周围雕刻着复古的繁文。
“挺漂亮的。”
司零夸赞一句接过手，面具十分轻盈。
她刚将面部遮住，苏朝暮就又贴了过来，他的手夺过系面具的绳子，手指将面具系好。
他退开半步，将她的发丝捋顺。
司零走到疏台弯腰，镜中的人穿着繁华的墨绿色长袍，衣服颜色朴素但花纹绸密，衣领与衣袖上还刺着复古的梵文，戴着奇特的黑色面具，面部周围延长的花纹神秘而怪诞。
苏朝暮走了过来，将她安置在座椅上，然后从疏台上拿出之前花灯上赠予她的簪子。
他的手微动，三翻两下就将一部分发丝用簪子绾了起来。
他的动作熟练，也不知道练了多久。
司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太简易了？”
苏朝暮弯腰贴近她，在她耳边说道:“这样子就好了，李子墨说不用太过繁华。”
“哦。”
“还有。”苏朝暮侧头看她。
“嗯？”
司零也侧过头，刚好与他对视。
“阿娜离歌的情郎找到了。”
“找到了！那他现在在何处？”
苏朝暮话语一顿，对上她的眼眸抿唇半天然后说:“是找到了，但伤的过于严重，无法舟车劳顿，所以现在还在南宫燕那里养伤。”
“另外阿娜图传来消息，此事他不知情，现在正在从扬州避暑山庄往皇宫赶。”
司零了解到又问:“那派人去阿娜离歌那里了吗？”
“还未，今夜将她招来便是。”
“嗯。”
“咚咚咚”
门外，小朝战战兢兢的收回敲门的手。
司零问道:“何事？”
小朝松了口气，她回答:“国师大人，离正午还有六个时辰，不知是先用过早膳后启程，还是启程到达皇英寺之后用午膳？”
“先起程。”
“是。”
司零站起身，苏朝暮站直，挺直腰。
司零看着他一身便衣问道:“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那好吧。”
司零打开房门，然后跟着小朝离开。
…………
皇英寺离开皇宫需要行驶五个小时，祭祀要于正午开始，到达皇英寺时便已临近正午了，司零只好匆匆吃了两口膳食，便去了祭祀场地。
现场，若大的寺庙正中央赫然是一座巨大圆形的祭坛，底部悬空，十三根白玉石所做的高达三丈的巨大石柱支撑起整座祭坛。
其中祭坛边缘共有十二根白玉石柱，每一根都有二人合抱之粗，而在祭坛中间最粗大的一根白玉石柱，看去至少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起来，而在祭坛上方，所有的建筑都是用一种赤红色的奇异石材所筑。
远远望去，这个祭坛简直就是一团巨大燃烧的赤红火焰，直刺苍穹，周围百姓跪拜，场景十分状观。
朝拜结束，所有人正身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祭台上的司零。
司零举着一个桃木牌弯腰朝正前方不远处的李子墨一拜，然后转身大跨三步走到案桌前一拜，她将桌上的香火点燃放置香鼎又一拜。
她身旁的红衣女子旁望祷告着，唇吻半张半闭，不知说了些什么。
祭台下所有人都恭敬的站着，李子墨竦立，他身旁的苏朝暮穿着测星使的淡蓝色衣袍，面容严肃。
司零朝空中掷出一张红纸，顿时天空凝聚起了一片乌云，乌云厚重乌黑，仿佛时刻要下起雨来。
下面同时祈祷的布格鲁见此景象，眼睛一眯。
台上司零接着拿起一根柳树枝条朝空中一划，在半空中的红纸突然燃起火来，她手握枝条，将它穿过纸张，开始舞起一段怪异的舞蹈。
布格鲁聚精会神的看着，蓦地，他的眼角处滴落一滴雨滴，他惊讶的抬起手。
空中竟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雨来。
司零手中举着的纸条被浇灭，散发出白烟。
祭坛下的人连连跪地叩拜，齐声喊道：“天佑我天启！”
“天佑我天启！”
布格鲁紧盯着祭坛上的女人，谁料司零突然转过身来扫向他，一时布格鲁惧瑟，避开了她的视线。
心中有些震撼不已。
祭坛两边的红衣女子朝下方喊道：“请测星使举朝天酒。”
他暂时按纳住心中的震撼与身后的阿娜离歌对视一眼，朝着端酒的宫女看去。
李子墨正色，一旁的苏朝暮从底下的宫女手中接过酒盘。
这时，玖玖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央。
苏朝暮抬眸看向她，玖玖面色凝重，她打了一个向下的手势，然后匆匆从人群中穿梭离开。
苏朝暮垂眸，将酒端向李子墨与他对视。
“请饮酒。”
布格鲁面色无异常，目视着苏朝暮手中端着的酒。
谁料下一秒，苏朝暮竟端起酒杯仰头饮了下去。
布格鲁一惊，他连忙说：“等等，这是做什么？他坏了规矩。”
远处的祭台上看着的红衣女子同样一惊，她刚想出声，一旁的司零制止了她。
“别动。”
红衣女子怀着疑问，但见她面无表情，只好咽下了口中将要说出口的话。
李子墨看着布格鲁，他笑着说：“使臣有所不知，这并未坏了规矩。”
苏朝暮接着他的话解释道：“朝天酒前三杯是要有测星使酌饮的，最后一杯才由天子饮尽。”
布格鲁胸口起伏，他握紧了拳头，脸上僵硬的挤出笑容：“原来如此，是小臣浅薄了，还请继续。”
手旁的宫女将酒斟满，苏朝暮也一连饮了三杯。
最后一杯，苏朝暮换了一个杯子斟满，李子墨仰头仰下。
“礼成。”司零提醒道。
红衣女子一顿，重复她的话语：“礼成－－天佑我朝！”
李子墨低头叩拜，“天佑我天启！”
顿时，空中原本还只是细丝条般的雨滴，突然变得迅疾猛烈起来。
太监连忙撑伞为李子墨遮雨，他尖声一喊：“起驾，回宫！”
一时间，一大帮乌乌泱泱的人就立刻开出了一条道来，李子墨上了马车后，所有人便都散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