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这澡非洗不可么(1/1)
沈从安下意识要追,沈清姝一把拉住了他:“你干嘛?”
沈从安理所当然地道:“我去照顾星姐啊。”
沈清姝脑瓜子嗡嗡地疼:“有薄总在,用不着你。”
沈从安抿了下唇:“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薄总也喜欢星姐么,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
人家是藕断丝连的前夫前妻,你拿什么竞争啊傻弟弟!
沈清姝如此想着,有点头疼自家这脑门发热的弟弟。
但薄言祁和苏挽星的婚姻自开始到结束都没公开过,她也不好贸然挑明,只得道:“也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沈从安摇头:“没有,我问过冉姐了,星姐单身。”
在玫瑰岛上时,薄言祁曾给过他这样的错觉,当时他大为受伤,家里又催着回海城,没问清楚就走了。
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日,他可不想再错过了。
沈清姝有些无力:“即便单身,她也不会接纳你,退一万步说,即便你们两情相悦了,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苏挽星孑然一身,毫无背景,如何能配得上锦衣玉食的沈家小少爷呢?
沈从安天真地道:“不会的,只要我喜欢,我爸妈和奶奶绝不会反对。”
沈清姝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是温室里长大的傻子。
沈从安见她没有再教育自己的意思,摆摆手道:“姐,我先上去了,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哈。”
言毕,他折身往电梯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牛奶和解酒药。
电梯一路上行至十五楼,沈从安稍作犹豫,敲响了苏挽星的门。
来开门的是薄言祁。
他已脱了西装外套,此时身着黑色衬衫和长裤,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已经解开,健硕的胸膛浸着水痕。
一丝不苟的黑发散了下来,凌乱而慵懒,幽邃的双眸洇着点红,看起来像是刚做完不可描述的事。
他的嗓音透着沙哑:“有事吗?”
沈从安看着他的模样,心口一窒,一脸难过地反问:“星姐还好吗?”
薄言祁恶劣地抵了下后槽牙,说:“她在床上,很好。”
十分容易令人误会的话,让沈从安心里针扎一般难受。
他很是生气地瞪着薄言祁,谴责道:“你趁人之危!卑鄙!”
薄言祁千想万想,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沈从安趁他静默的这两秒,强行往屋里闯,并说:“我不会让你欺负星姐的。”
沈从安没能闯进去。
无他,薄言祁不论是个头还是肌肉都比他优越,拦着门不让他进,他毫无办法。
沈从安恼怒:“让开!”
薄言祁眼皮微垂,眉目间带了几分冷:“有事说,没事滚。”
两人对峙,气氛像绷紧的弦。
半晌,沈从安肩膀一松,泄气地将手里的解酒药和牛奶递给他:“给星姐吃,免得她难受。”
薄言祁扫了一眼,没接:“不必,家里有。”
说完就关上门,把沈从安的心意和沈从安都关在了外面。
沈从安原地站了几分钟,没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才回屋。
里面,薄言祁口中的苏挽星坐在浴室里,说要洗澡。
她不吵不闹,就那样乖巧地坐着,薄言祁把她抱去床上,一扭身,她又自己走回来,已经重复了三次了。
薄言祁的耐心在告罄边缘,沉着脸说:“苏挽星,乖乖睡觉,明天再洗。”
苏挽星仰头看他,固执得很:“我自己洗。”
说着站了起来,一步三摇地去拿着花洒,偏又拿不稳,导致那花洒头掉下来磕在她脑袋上。
她轻呼一声,皱眉盯着落在地上的喷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薄言祁捏捏眉心,颇有些心力交瘁地问:“这澡非洗不可么?”
苏挽星转过脸来,指着自己,嫌弃地说:“臭。”
薄言祁无奈叹息,走过去捡起花洒打开:“手伸出来。”
苏挽星伸出双手。
薄言祁敷衍地帮她冲了冲,关上水阀,哄道:“好了,不臭了。”
苏挽星把手凑到鼻子边,果真没闻到臭味。
她开心地弯起眼眸,小孩子似的甩手上的水珠。
薄言祁看她这般天真无害,被折腾的烦躁消了一些,问她:“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苏挽星说可以,脚才迈出一只,却又突然顿住。
薄言祁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又怎么了?”
苏挽星直直地盯着他胸口,忽而伸手,从敞开的衣领里探进去摸了一把,说:“湿哒哒的。”
薄言祁喉头一紧,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瞬时火燎似的热起来。
他是正常的成年男人,适值龙精虎猛的年纪,与苏挽星分开的这几个月,却素得堪比庙里的和尚。
诚然他洁身自好,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可在他面前的是苏挽星,是和他抵死缠绵过五年的苏挽星!
薄言祁隐忍着不去回想曾经的旖旎,克制地说:“苏挽星,别乱摸。”
苏挽星当真把手抽了出来,却没老老实实地缩回去,而是往下,掌心隔着衬衫贴在他腹肌上,皱着小脸说:“这里也是湿的。”
这是前几次搞花洒弄的,不只小腹,腿上的西裤也湿着。
但她手掌相贴的地方,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扩散开。
薄言祁牙关微紧,忍无可忍地拂开她的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动作使得苏挽星头脑晕眩,不禁难受地挣扎。
薄言祁眸色暗沉地望着她:“再乱动,我把你扔到外面去。”
发怒的薄言祁是可怕的,不论苏挽星请不清醒,这种形成惯性记忆的反应都让她在瞬间安分了下来。
她慢腾腾地缩起脑袋和肩膀,窝在他怀里,很轻地“哦”了一声。
薄言祁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数秒,放弃了给她换衣服的想法。
罢了,她只湿了衣角和裤腿下面一小截,卷起来就行。
薄言祁弯腰,把她湿的地方翻折。
裤子还好,苏挽星很配合,可到了衣服下摆,湿的那截一撩开,她不盈一握的腰便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薄言祁眼底似被烫了一下,连忙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低咒一声,转身大步去了客厅。
他真是自作孽,叫谢安冉来照顾苏挽星不行么,非得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薄言祁咬牙切齿,颀长的身躯蜷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