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反间计(1/1)
一晚上,谢雨燕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象着覃三娘等人在自己脚下跪地求饶的样子!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感觉,以往有人得罪了她,不论事大事小,她便都要折腾一番,并视此为乐趣。
显然,主仆俩都是一个德行!
两人的梦也许做的太投入,竟没有察觉车厢里突然闪进一个黑影儿,两记手刀便将她们打晕在地。
黑影儿便是折返回来的飞蓬。
当他按照覃三娘的吩咐将谢雨燕带到之时,顾青山等人已经全都被转移出了空间。
看着庙前横七竖八的几个人,顾青山一阵头疼,只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自己何时竟能睡得这么沉了?
“顾兄,咱们是中了招了!”何英远沉声说道,心里也没好气儿!还好覃娘子去起夜了,否则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被一锅端了?!
当然,起夜是覃三娘找的借口,不过大伙儿对此深信不疑。
看着满地的尸首就知道刚才经过了一场恶战,廖红英等人对于覃三娘更加佩服了。至于娃儿们,逃难路上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当下也没有多害怕,只是担心阿娘受伤。
“阿娘,他们没有伤到你吧?”小二担心地问道,小小的娃儿,这些天忐忑不已,总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跟坏人起了冲突,若是阿娘因为这事儿受到伤害,他可是会哭死的。
“婶子,你就该叫醒我,我力气大!”胖丫气鼓鼓地说道,恨不得去将那些死去的贼人再踢上几脚!
“阿娘,我也心疼你。等我长大了保护。”阿囡奶声奶气地说道。
大娃也想这么说,但又想到他已经长大了,还是保护不了阿娘和弟弟妹妹,内心有些懊恼。懊恼和担忧交织在一起,小脸儿都揪成了一团。
听着小娃儿糯糯的声音,就算是阿织和何家的娃儿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覃三娘感到无比的满足。
逃荒路上已经够难了,幸好贼老天对她不薄,给了系统不说,还赐给她这么几个软萌可爱又贴心的儿女。等到安定了,一定要带着几个娃儿好好生活,她覃三娘家的娃娃也要做人生赢家!
“覃娘子,此次是我大意了!”顾青山在侧说道,脸上的表情凝重。看来真是好日子过得久了,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减弱了。
嗐,不是你大意,而是我有空间呀!
不过这话是肯定不能说的。覃三娘摆摆手,状似不在意地安慰道,“青山,你不必如此,昨日里风雪那么大,你赶了一天的车,还要给我们探路,精神高度紧张,累了困了也是应该的!你也不是铁人打的!”
说完,又转向何英远,“何兄也是如此,身体还没好利索,夜里就该多睡会儿的,否则把身体熬坏了可怎么赶考?咱们这些人还等着何兄高中,提携一把呢!”
知道对方是在宽慰自己,两人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以后要注意一些,这次就险些着了贼人的道儿,若不是覃三娘恰好没睡,他们现如今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何英远低垂着头,眼角流露出一丝狠厉,谢家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江州谢家,主营茶叶,也经营茶楼饭肆!他隐约记得,这谢家的荣华全是卖女儿得来的。长房嫡女嫁给镇南侯世子,成为世子侧妃,后镇南侯兵败,谢家本该失势,没想到却又靠着卖女求荣,攀上了新贵。
“谁!”
顾青山猛喝一声!手中的武器已经被攥在手里。若是还有那不长眼的想来这里送死,他现在可是一腔怒火没着落呢!
“等等!”看到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黑衣男子奔驰过来,覃三娘定睛一看,不是飞蓬还有谁?
待到跟前,飞蓬将背上的女人扔到地上,气息还未喘匀,便拱手道,“覃娘子,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好,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你可相信我?”覃三娘盯着飞蓬,不紧不慢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飞蓬心里明白,覃三娘不会杀了他,否则不会等到现在,于是便点了头。
覃三娘拿出绳索,迅速将飞蓬五花大绑。顾青山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在后头护着其他的老弱。
看着地上的谢雨燕,一身大红的狐狸毛披风包裹着,可比他们身上穿的棉袄暖和不少!覃三娘端起一葫芦瓢的空间水,泼在她那张起满了红疹的脸上。
只见那红疹竟然奇迹般地一点点的变淡了,覃三娘早就发现这空间水有治愈的功效,之前小二腿伤,她担心雪水不干净,而刚烧开的水又太热,正是用了空间水清洗的,再撒上了云南白药,想不到第二日清早,伤口周围的红肿消了不说,竟然很快便结痂了。
“看到了吗?飞蓬,你主子的脸伤是假的!”说着,便侧开身体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
这次只是覃三娘的实验,主要为了检验一下空间水的功效,即使没有效果,她也不担心,因为谢雨燕的脸本来就会慢慢地好起来。
真如覃三娘所说,飞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就怪他自己,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的,竟然还听信她的挑拨。看着周围几个兄弟的尸体,飞蓬内心愤恨不已。
这回他带出来的兄弟,都是出生入死跟着自己十几年的,想不到一夕之间竟然折在此地!让他如何面对家主!到时候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谢雨燕身上……
“行了,你也不要愤愤不平了,这女人毕竟是你的主子,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接下来就是我的事儿了。”
覃三娘毫不客气地赏了地上人两个耳光,谢雨燕本就被一兜凉水惯的透心凉。此时正值破晓时分,虽是雪已经停了,但天气冷的很,又被脸上的痛感疼醒,猛地睁开眼睛。
竟然是覃三娘!贱妇已经被飞蓬抓到她跟前了?!
不对!为何这贱妇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还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