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卖部老板（1/1）
四人吃完饭慵懒的走出食堂，往旁边的小卖部走去。
“这里的饭一如既往的又抠又难吃，怎么还不倒闭？”喝了一大口奶茶解腻。
“知足吧皓哥，今晚的奶茶可是我们乐哥请的。”
“也是，奶茶还是很不错的啦~”
进到小卖部，四人分头闲逛，这次可不是来买东西的，纯纯是为了观察小卖部的老板。这个点小卖部的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小猫几只，按照习惯，八点钟大多人都回寝室轮流洗澡洗衣服了，还在外面混，要么是内卷的要么是约会的，还有就是他们这种拎不清在干嘛的.
“感觉这个老板有点好色，好像在偷看女生胸部。”
“有吗？人家买单而已碰巧看到吧？”
卢子升一向不太爱说话，拍了拍柏乐示意他看上面，对电子设备敏感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卖部里面的监控。
他赶忙发简讯问宇文香警方是否有调查小卖部的监控录像，他得到的录像没有小卖部的备份。
宇文香正好在看手机：‘我问问，稍等。’，赶忙给三队的小新一通电话哔过去。
十分钟后又发来简讯：‘小卖部的老板说监控故障很久了是个摆设，所以没有备份。’
柏乐：‘确认过吗？会不会是老板撒谎？’
宇文香：‘他们现场翻看过，确实没有任何记录。’
柏乐给卢子升看了眼简讯内容，摇了摇头。
卢子升走进摄像头侧方，趁老板不注意拍下款式和型号。
“走吧，到外面看看。”
走到门口，看了眼手机的截图：“周倩倩十月一号那天，出了食堂就是往这个方向走。”
“这除了去小卖部，就是往废弃楼那块，没有别的路了吧？”
“往那看能不能出去吧。”
绕了一大圈，除了封锁的南门，根本没有小路可以绕回学校，延着墙的路不是被东西堵住过不去，就是长满了红枫，脑子正常的人，根本不会强行从这些地方通过。
“不对劲。”
“嗯？谁在说话？”
“有问题。”卢子升再度开金口。
“什么问题？”
“我让卖电脑的朋友查了一下，小卖部的监控是六月份刚出的VX款，便携式安装，插上电连网就可以用了，不贵。”
对于他过于平静的描述语气，大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so？”一张张疑惑脸。
“六月份的新款，怎么可能故障很久，就算故障了，也在保修期内，为什么不马上维修？”
仨人人恍然大悟，面面相觑。
“走，回食堂。”卢子升带头，其他人听话的紧跟其后。
麦香食堂21：05
坐在选好的靠墙位，翻出双肩电脑包里的笔电，墙的另一面正是小卖部。
连上食堂的wifi，一翻操作后：“果然，小卖部老板为了省钱，连的网也是蹭食堂的wifi，包括小卖部的监控。”
“所以呢？”来自外行人的不明所以。
“也就是说，只要通过食堂的开放网络，就可以侵入小卖部的监控系统了。”
“哦~”又是一阵无知的恍然大悟。
“牛逼啊兄弟！”
周遭的赞扬和感叹，卢子升心里暗暗窃喜，故作镇定的继续敲着键盘，轻而易举便黑入小卖部的监控系统和前台电脑。
“同学！我们要关门咯！”食堂的员工大姐过来赶人了。
“哦好好好，我们马上走。”仨人同时看向卢子，仿佛再问“搞定了吗？”
“走吧，不影响。”反正已经黑进去了。
男生宿舍303寝室
卢子升恢复了小卖部监控系统的备份，发现了引起民愤的内容：
十月一号，晚上八点十二分，周倩倩到小卖部买东西，放大监控录音后，得知是周倩倩发现附近有流浪小奶猫，来买火腿肠和酸奶要去喂猫的。
周倩倩离开后，老板戴上口罩跟黑色鸭舌帽，关灯拉上了卷帘门离开。
原以为是下班，视频内容到此为止了，然而监控属于移动侦测，有人出现会自动录像。
备份录像中，九点十五分，卷帘门被打开了一米高，没有开灯，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拉进来一个长长的东西，随后拉下卷帘门并且上锁。被拉进来的，正是已经处于昏迷中的周倩倩，老板将她拉进了仓库。
三点零六分，老板找出了一个超大号行李箱，将赤身裸体的周倩倩从仓库中拖出，为其穿好衣服，蜷缩着放进了行李箱，拉上拉链，最后带着行李箱离开。
“操！禽兽！我打死他！”陈皓攥着拳头要冲出去。
被林瑞喆一把抱住：“冷静点！让柏乐报警处理！”
柏乐此刻已经红了眼，周倩倩是有多绝望才会晚晚到梦里找他，遗体火化后再也没出现过，如果自己选择了放弃调查，真相有可能就永远没人知道，这个禽兽还会祸害多少女学生！
“等等！周倩倩是唯一受害者吗？这种变态大概率会留下视频之类的证据，能不能查到？”
“我查一下。”说罢狂敲键盘，翻遍了电脑里所有的东西，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需要密码登入的云盘。
在密码提取器的辅助下，成功进入了云盘，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隐藏文档，依旧难不倒卢子升，破译后，里面存着两个文件夹，一个是黄色的片库，还有一个，主角是他自己，而受害者，果不其然的不止一人。
已经凌晨了，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事。
联系了警方，不知过了多久，警车的鸣笛从远处渐渐靠近耳边。
证据已经发给了宇文香，他们查到了真相，可以真正休息了，但是没人睡得着。
柏乐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却睡不着，脑海中回忆起了一句电影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或许就是他复活的使命。
熄灯了，都躺在床上睡觉，却又都醒着，想了很多很多......
次日 警察局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还不承认？说！”三队长气势汹汹。
小卖部老板不语，始终不解为什么人都自杀了，还能查到他身上。
“郑开川（小卖部老板全名）！证据确凿！行为恶劣！不管你说不说话，你都跑不了了！”
三队长被眼前这个拒不配合的罪犯气的想打人，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杯水让他平静一下。
“你是不是很纳闷，怎么会查到你身上的？”老张作为老警察，性子早被磨得沉稳了，对于这种一直不吱声的，撬开嘴是第一步。
问到郑开川心里了：“怎么查到的？”
“想知道？把犯罪经过从实招来，我就告诉你！”
不语。
隔壁会客室，宇文香和另外一名看起来资历较久的女警官在安抚着一名女孩的情绪，她便是视频中的另一名受害者。
“我知道你不想回忆那些不好的经历，但是凶手已经落网了，你只需要配合警方，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女孩一直在抽泣。
“珊珊！”警员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进来，“你没事吧！”
“你们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她父亲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再一次得到警方的默认后，破口大，“王八蛋！我杀了他！”
“你冷静点！凶手已经被逮捕了，法律会制裁他，你女儿现在更需要你的关心。”宇文香劝他坐下，并倒了杯水。
母女二人抱着痛哭，为人父母对此最为痛心。
审讯室
“你准备跟我们耗到什么时候？”老张不紧不慢，这家伙来这已经六个小时以上没进食进水了，有本事就耗着，就不信他不渴。
三队长冷静下来后，决定换个特殊的方式审讯。
“其中一个受害者现在也在警局......(战术性沉默)个子小小的......头发差不多到肩膀这......看起来是个乖乖女......”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郑开川的反应，见他咽了下口水，又继续道，“眼睛大大的很漂亮......你当时什么感觉？”
老张傻眼，感觉现在三队长说话的语气和状态就像个变态，不过他也反应过来，这是心理战术。
“很兴奋吧？你当时是怎么选中她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你了，你是不是很爽？又紧张，又亢奋？”
或许是情绪代入，郑开川开始有了一些生理反应，最终破了防线：“她真的很不错，很紧......”当他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时，已经收不回去了。
“嗯哼？然后呢？”
破罐子破摔，反正证据确凿了，郑开川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越来越狂妄，身子后仰：“哈哈哈哈哈！”，突然盯着三队长笑的很邪魅，青筋暴露，“这么好的身体，不拿来用太可惜了！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承认了？”
“我要喝水！”郑开川变态的笑容突然收了回去。
老张起身出去给他拿水。
“到底有多少个受害者？”
“你们不是很厉害嘛？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查出来吧？”
“配合警方，坦白从宽懂不懂？”
“呵！坦白你会放了我吗？有几个还重要吗？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选择她们？”
老张进来将水递给郑开川，他咕噜咕噜全干了：“啊~”
“装什么乖乖女好学生！下贱！”
“乖乖女哪里得罪你了？”
不语，他闭上了眼，又一次陷入沉默。
两人离开审讯室，暂停审讯。
“这家伙就是心理变态！”
“心理变态也是有原因的，他对于乖乖女有很大的敌意。”
“你的意思是跟童年经历或者情感经历有关？”
“要查了才知道，他的社会关系和家庭状况查的怎么样了？”
走进三队办公室，老张冲着小新喊：“小新！把调查的资料给队长汇报一下！”
“是！”
分区警察走访了郑开川的家庭并做了社会调查，郑开川，男，邑州市人（临市），未婚，在其小学时期母亲病逝，父亲次年二婚，并诞下一女。他父亲对其评价恨铁不成钢，从小不务正业，成绩很差，反倒是妹妹成绩优异性格乖巧。后妈言语中明显不喜欢这个继子，妹妹郑巧巧谈及这个哥哥有些排斥，说小时候经常被哥哥欺负。后来父亲将郑开川送到私立中学寄宿，成绩太差读了个大专，换过很多工作，两年前跟父亲要了一笔资金才在大学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行毕竟有稳定客流量，生活不成问题......
分区警察也问了郑巧巧三队长要求的问题‘郑开川对她是否有过不规矩的行为？’
一开始郑巧巧是回避这个问题了，最后说了一件事，在郑开川被送寄宿学校前，曾经在郑巧巧洗澡时往浴室放一窝蟑螂，吓得郑巧巧赤裸着破浴室门而出，那时郑巧巧上小六，郑开川已经高二了。
郑开川父亲无法接受儿子做出这种有辱声誉的事，嚷嚷着要断绝父子关系。
回到审讯室，三队长嗤之以鼻的看了看他，这王八蛋居然还在那闭目养神。
“你家里人已经知道你的事儿了。”漫不经心的说道。
缓缓睁眼，一副没睡醒很疲惫的表情，打了个哈欠，撇一眼三队长，不说话。
“你爸说要跟你断绝关系。”心想干脆一句一句来，要拖拉奉陪到底。
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切’，又把眼睛闭上了。
“你妹算第一个受害者吗？”
郑开川两眼无神的望着三队长：“我又没弄她。”
“所以是那次她走光后刺激到你了？”
“随你怎么说。”
“你知道吗？监狱里面比你变态的人多了去了，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
案件办结移交起诉后，宇文香去拜访了周倩倩的父母，知道事情真相后，周倩倩母亲一度昏厥。她也想过如果永远不知道真相，会不会让受害者的家属更好受些？但永远也找不到真相，就不会痛苦了吗？她也不知道答案，但是能确定的是，逮捕凶手，才不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郑开川认罪伏法，但最终还是没有坦白受害者的切确名单，证据链以外的，有没有其他受害者，只有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