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讯（1/1）

陆山焦急的等待了2天，在这期间中了一次彩票大奖。

下午5点，陆山终于接到了程子魏电话。

“王先生刚好在首都，他非常高兴见你，并邀请你一块吃晚饭，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陆山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陆山来到楼下，程子魏和一个魁梧男子正在一辆军用吉普边等候。

看到陆山，程子魏没有介绍旁边魁梧男子的意思，直接打开后座车门，示意陆山上车。

陆山上车，程子魏也跟进去，魁梧男子进了副驾驶，车子发动，驶出小区大门后右转，快速向北开去。

车内被改装过，从车窗玻璃无法看到外面，前驾驶室和后座也完全隔离。如果关了灯，陆山就能知道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陆山内心惊讶不已，王柯善这家伙究竟宝贝到什么程度了，这和脑袋上套个黑袋，效果没什么区别，当然，比起套袋，这个舒服多了。

程子魏开口说：“托你的福，我也是第一次坐这种车，车门锁控制是在驾驶室，进来了，靠我们自己是无法从内部打开，车身钛合金，玻璃防弹。”

陆山点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想多问。

闭眼感觉时间流逝，陆山估计车子行驶了将近2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硅一传来信息，这是在首都北面的婆娑山上。

婆娑山风景优美，是有名的权利山，想要在这里拥有一套住宅，钱不管用。

陆山连忙想：“不用说，我不想知道。”

硅一：“那需要我帮你缓解紧张心情吗？”

陆山想了想，觉得那样会让自己很另类：“不。”

硅一似乎思考了一下：“没关系，我们的计划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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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外面灯光闪烁，陆山看了一眼四周——是地下车库。

程子魏说：“你们的关系很好，因为见你，王柯善先生不介意在见到你的所有地点部署了监控。从现在开始，我们会被全程监视，直到我们离开才会拆去。”

陆山不仅咂舌，现在王柯善也太厉害了。

司机留在车上，一行三人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来到三层，出电梯是道走廊，沿着走廊来到尽头——一个古香古色的门前。

这个门让陆山不禁想，什么样的房屋设计才能配上这个门。

推开门，没有让陆山失望，装修典雅古朴，又将现代电气化气息的家电完美融入其中，两者结合又毫无违和感。

陆山冒出一个念头，这个设计师一个月工资最起码得十万。

房间中间有个圆餐桌，桌子摆放着八个大盘子，但都被餐盘盖罩住了。

正对门的座位上，有两个人挨坐在一块。

一个戴着眼镜，长相秀气，穿着衬衫，学者气息十足；另一个穿着高领黑色毛衣，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看到三人进来，那两人立刻起身向前迎接，那个痞帅的青年来到陆山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道：“陆老哥，终于等到你了，知道你这家伙过来，我可是放下应酬赶过来的。”

看到这个人，陆山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高中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但陆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墨重。

他和王柯善好像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高中也在一个班，这家伙每天吊儿郎当，却和王柯善始终霸占着年级第二和第一，不，是省内的同年级的第二和第一。

班内90%的女生几乎都喜欢他，但他却和每个女生都处成了哥们，没有暧昧，真正的哥们。

那个带着眼镜，长相秀气的就是王柯善，表面看着老实，打架却冲在最前面，还把最美、最富班花的心给拐走了。

这俩人不是兄弟，却可以相互托付生命。

如果不是陆山考进了省重点，也遇不到这两个人，后来王柯善高考都没参加，被一所国防大学录取；墨重高考过后，被另一所一流高等大学录取。

墨重搂着陆山带到桌子旁，拉开自己旁边左侧的红木椅子，把陆山按坐在上面。

王柯善则招呼程子魏和那个魁梧男子坐下。

程子魏有点紧张，非等王柯善重新坐在墨重右边，才坐在他右边。魁梧男子没有坐下，站在王柯善身后。

王柯善有点无奈的转头看着魁梧男子，说：“轱辘这个名还真没叫错你，一根轴。”重新起身，硬是把魁梧男子按在程子魏右边座位上，看着陆山，略带得意的说，“我的保镖。”

魁梧男子一脸难做，自己可以轻易摆脱王柯善的双手，却又怕他难堪，开口说：“这、这、不、不符合，规、规定。”

王柯善没有笑，反而严肃的说：“在这里我就是规定，坐下吃饭。”

陆山本来有点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这俩货都没变。

王柯善和墨重伸手把罩在餐盘盖拿开，陆山一看，脸黑了下来，八个餐盘都是边缘竖着的十几鸡腿，鸡腿包围的盘子中心有几碟蘸料。

魁梧男子和程子魏也懵了。

墨重一脸煞有介事的介绍着：“这是炸的，这是烤的，这是炖的，这是清蒸，这是油焖，这是生鸡片。中心的蘸料有椒盐、孜然、番茄酱、辣椒粉，胡椒粉。”

陆山和彤彤吃过生鱼片，那顿饭吃了自己半个月工资，但第一次看到生鸡片，这俩货果然没有变。

墨重最后大喊一声：“鸡腿宴，开始。”说完拿了一个炸鸡腿沾了点椒盐和孜然放到嘴里大口吃起来。

其他人谁也没动。

陆山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墨重说：“这肯定是你的意思，想靠这个糊弄过去，没门，那时候的鸡腿和现在的没法比，升值了。”

看着陆山的表情，王柯善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陆哥，这就是他的主意。他还说一会送你一个鸡腿标本。”

墨重不满的瞪了王柯善一眼，嫌他既出卖自己又泄露了自己的秘密惊喜。“胡说，我这可是正宗的‘走地粮食鸡’生产的腿，百元一个。”

陆山则瞪着墨重，说：“你除非是‘人参灵芝鸡’的腿，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墨重若有所思，说：“你这个建议好，可以卖到千元一个。”

王柯善忍住笑，说：“你俩别叨叨了。”接着往门外喊了一句，“开饭了。”

没一会，门被推开，一群孩子涌了进来，在陆山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将鸡腿盘子一扫而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七八个，除了那盘生鸡片。

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只抢到了一个，看着其他九个孩子战果丰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墨重狠狠咳嗽一声，其他九个孩子立刻浑身颤抖一下，纷纷将自己的鸡腿塞进小女孩怀里。

小女孩破涕为笑，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进来，笑眯眯的把孩子们带了出去，摆手让站立起来的墨重和王柯善坐下招待客人。

陆山似乎知道了，说：“那是你们曾经孤儿院的孩子，老人是院长。”

墨重和陆山坐下，步调一致的点头承认。

陆山心想这俩货果然没变。

门又被推开，这次是身着蓝色素裙，身材丰腻的美貌妇人推着一个餐车，王柯善立刻起身帮着美妇人把餐盘摆放在桌子上。

这次丰富——油焖大虾，烤羊排，松鼠鳜鱼，一大盘螃蟹，金枪鱼刺身，葱烧海参，炭烤松蘑，不过摆在中间的是炸馒头，旁边放着白糖。

酒是白酒，黑色的瓷瓶，没有名字。

王柯善踹了一脚坐在右侧的墨重，墨重知趣的挪开屁股坐在陆山左边。

王柯善接着用袖子擦了擦椅子，笑眯眯请美貌妇人坐下。

墨重看着王柯善狗腿子样，恨铁不成钢的低语一声：“妻管严。”

美貌妇人似乎耳朵很灵，问向墨重：“你说什么？”

墨重一激灵，立刻说：“嫂子，我是说扇子没把椅子擦干净，应该让他把衬衫脱下来垫在下面。”扇子是墨重在孩童时期给王柯善起的外号。

美貌妇人点了点头，对着王柯善说：“也对啊。”

王柯善苦着脸，说：“老婆，我就穿着这一件衬衫，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膀子吧。”

美貌妇人点点头，对着墨重说：“也对啊。”

墨重立刻感到王柯善目光中的杀气，故作不见连忙起身拿过酒瓶，开盖给每个人倒酒，心中默念最毒妇人心。

美貌妇人看着墨重又说：“你心里在说什么？”墨重又一激灵。

王柯善一脸幸灾乐祸，美貌妇人瞪了他一眼，立刻老实了。

美貌妇人坐下，不再理会这对活宝，其实她根本没听到墨重说什么，不过是根据经验而已。

陆山认出这就是高中时期，班级内第一美女，被王柯善拐走心的——穆嫣。

轱辘和程子魏不喝酒。

穆嫣举起酒杯，笑着对陆山说：“欢迎你，陆山。”

陆山连忙回应，喝完后，陆山问：“那些孩子呢？老院长呢？怎么不一块过来？”

墨重笑了笑，说：“老院长享受不了这些东西。那些孩子还不能让他们享受这些东西。”

王柯善接过话，说：“合适的才是好的。”

陆山想了一下，明白了。

众人看着陆山用第十个馒头，刮干净盘子里的海参汤，放入嘴里，香甜的咀嚼，不禁吞了口口水。

王柯善和墨重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对方所想，墨重率先问出：“你这家伙怎么变的这么能吃。”

吞下馒头，陆山似乎才发觉大家正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不变，喝了口酒，看着眼前那些几乎都不用刷洗的盘子，还是用糊弄曹小路的那些说辞：“最近有体能训练，胃口变大了。”

王柯善的保镖，又吞了口口水，说：“比我都能吃。”

终于酒足饭饱，墨重领陆山来到书房，穆嫣收敛餐桌，王柯善想在一旁帮手，却被穆嫣赶走，让他去招待陆山，王柯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离开穆嫣的视线后，快步跑了。

王柯善来到书房，坐到茶台前，墨重给他倒了一杯满茶，看着墨重贼兮兮的贱笑，王柯善气道：“这是我家。”

王柯善踹跑墨重，坐在主座，给众人倒茶，墨重的杯子始终满溢。

王柯善喝了一口茶水，对着陆山说：“我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王彤彤带回来的零件，我也是受益者，受限于保密等级，不能给你说，不然你会被监禁。”

陆山喝完杯中茶，看着王柯善又倒满，酝酿一下词语，说：“这件事有点诡异，你们不用管，我也不想把你们扯进来，我现在想问，你们在航天上有没有朋友。”

这个转变有点大，王柯善疑惑的说：“你问这个干嘛？”

陆山说：“我留着王教授点骨灰，王教授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走出地球，我就像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航天上的朋友，把这点骨灰发射到宇宙中。”

王柯善和墨重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说：“就这个。”

陆山点点头。

王柯善想了一下，说：“这点我可以帮你办到，谁让我们俩曾经借了你好几根鸡腿。你随时可以将骨灰交给我，我来安排这件事。”

陆山笑着说：“今天这顿饭，还有这件事，现在是我欠你了，谢谢。不过得等我把彤彤带回来，我再安排这件事。”

墨重皱眉说：“说什么欠不欠，我在国外有几个朋友……”说着在茶桌旁的便签上撕下一张纸，拿起旁边的钢笔，“这是电话，你需要帮助可以打电话。我会通知他们一声。还有，我们知道你的情况，你中奖的钱给我，这是我在国外的一个账号，里面有两千伍佰万美金。多余的是我个人赞助。”

陆山没有客气，接了过来，看着着两人，说：“等我回来请你俩喝酒，上最好的饭店，点最贵的酒。”

墨重搂着陆山肩膀说：“这是必须得。”王柯善笑着点头。

没待多久，陆山起身离去。

王柯善和墨重将几人送到地下车库，看着陆山上了那辆车，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墨重拿出手机，点开便签，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我感觉这小子没说实话。不过性格没变，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写完递给王柯善。

王柯善拿过手机，接着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家伙是我见过最无欲无求的人，除了你之外。我见过这个王教授，还在物理方面给过他们一些建议，他们是研究以硅为基础生物大分子芯片制作，王彤彤带回来的零件，就是微芯片控制台，还有调频电磁环。芯片控制台的精度达到2个纳米以内；调频电磁环是用达到十个纳米级别的超导线圈构成的特殊频率磁场，可以磁约束放射性元素，让其释放波长小于0.01埃的电磁波，用来磁化硅晶体管。并非所有物质都有磁场，但所有物质都能释放电磁波。

利用这一点，本身没有磁性的硅，可以在调频电磁环释放的电磁波影响下，让最外层电子发生改变，具备了定向磁性，强化了硅本质的电磁波，进行分子结合。

所以这两者是相结合的，微芯片控制台掌握精度，调频电磁环磁化控制。

王教授曾经用自制过微芯片控制台和调频电磁环来进行实验，但好像没用多久就调频电磁环就烧毁了，控制台也因为误差太大无法使用。再后来王教授也因为身体不适，签署保密协议后离开到了实验室。”

墨重看的一头雾水，夺过手机，写道：“别写术语，看不懂。那你了解过这个王教授吗，他真的曾经想过到太空？”

王柯善拿过手机：“不知道，但我对这个王教授感官不太好，虽然表面和蔼可亲，但从他的眼深处，我感到一丝疯狂。有句话我没好意思说，王彤彤带回来的零件是残次品，虽然我改进了，现在勉强能用，但这件事无疑这是对方挖的一个坑，目的就是要留住王彤彤。”

墨重拿回手机，消除了所有文字，说：“靠，小美子还真阴险，对于陆山能帮的尽量帮。虽然那小子也是穷光蛋，但比咱们好点，所以高中都是靠他才能打牙祭。这家伙和咱俩脾气也合。”

王柯善没好气说：“这个我知道。”

墨重打了个哈欠，说：“好了，我先回去了。”

王柯善看着墨重有点苍白的脸色，关心的说：“注意身体，别太拼，你的资产已经够你奢侈几辈子了。”

墨重摆摆手没在意，说：“享乐的人生没意义，拜拜。”

王柯善看着墨重开着跑车离去，陷入深思。

回到社区，轱辘打开车门，陆山和程子魏下车。

在车上，程子魏忍不住问道：“你计划什么时候走。”

陆山说，“如何偷渡过去你得安排好，最初这几天彤彤应该是被严密监视，过一段时间，当地政府会以为我们已经放弃了她，就会有所放松。那时候才有机会救出她。”

程子魏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们除非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彤彤救出来，否则只要闹出点动静，肯定会被冠以恐怖活动的头衔。所以绝对不能泄露你的身份，我们也已经办理了你的死亡手续，只要你一但偷渡出国，我们就会对外宣布。然后消除你的一切痕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山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别太着急，偷渡一个月，我在那边联系雇佣兵得一个月，这样，三个月后再宣布。特殊情况下落不明，不用满两年就可以确定死亡，对了，我死亡的理由是什么？”

程子魏思考了一下，说：“你可以选一个。”

陆山：“.…..，算了，随便你安排吧。”

程子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万万没想到你见王柯善竟然是想让王教授的骨灰撒入太空。”

陆山说：“嗯，或许你们有所怀疑，但我照顾了他两年多，期间他说过好几次。我还以为得是十几年后的事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程子魏问：“王彤彤知道吗？”

陆山说：“应该不知道，反正我没说过。你也看到了，她为了这个项目，身体成了什么样子了，没必要再让这件事让她烦心。离别时她给我说过，三年内完成这个项目，就回国，然后……”说到这里，陆山脸上洋溢出幸福，“我们结婚。”

程子魏没有再问下去，陷入了沉默，他对王彤彤回国，没有多大信心，甚至可以说，陆山这次出去，除非他放弃，否则能回国的可能也不大。

程子魏叹了口气，说：“我代表国家，给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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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早上五点，陆山上了一艘渔船，大渔船。

走之前，陆山去结清曹小路的饭钱，不过曹小路死活不接，把陆山的汇款原数返回，狠狠的对陆山说：“如果不好意思欠一辈子，就早点回来。”

陆山只是对曹小路说准备出国去找王彤彤，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回来。

派出所辞职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说辞。

刑警队曹队长那里也通知了一下，曹队长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案情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陆山嘴上“嗯”了一声，心却想：“那我可等着吧，一直等到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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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陆山的脚踏在了异乡的土地，感受着从天上洒落到人间的白色精灵，融化在自己脸上，陆山轻叹一声，说：“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迈进死亡的一大步。”

硅一在陆山大脑中传递信息：“别矫情了，有我在是不会让你有闪失的。”

陆山：“那就是改成迈进被切片的一大步了。”

硅一：“切了你，以人类现有的科技是无法观测到什么。那个历史上最著名的科学家，人类违背他的意愿，将他的大脑切片，得到什么了，几乎什么也没有。意识的存在就像电路，当你‘思考’的时候才电荷才会流动，死亡后就什么也没了，而且流动的层次是在原子、电子层次，以你们的技术无法观测到。”

陆山想：“这并不妨碍我被切片，唉，你不懂，我在乎的不是那些，而是我不能入土为安了。”

与硅一聊着天，走出机场，走了好一会，才拦下一辆出租车，用流利的ABC语言，让司机把自己带到了前往自由岛的渡口，然后坐船来到那个“自由娘们”跟前。

硅一：“你们一直想追求自由，却又只能生活在各种框架的社会下，‘讽刺’这个词发明的很好。”

陆山想了想：“矫情而已。”

交了门票钱，登上举着火炬的巨像脑袋顶，天色已经昏暗。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一路走来，各种商店早早的已经将圣诞树，彩带等饰品装点上。站在自由女神头顶，往城市望去，灯光如同在没有任何污染的地方看银河一样璀璨，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如同一群覆盖在食物上的蚂蚁，不断的来回穿梭。

陆山看着下面，看准了一个人员稀疏的地方，“你确定吗？”

硅一：“当然确定。”

陆山深吸一口气，走向护栏，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