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什么好难过的啊(1/1)
几天之后的一个夜里,姒衣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吹着冷风。
从黑暗中飞出一只玉腰奴,落在姒衣肩头,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发现。
回来之后她又放出了一批玉腰奴,只是毫无疑问都没有找到乜绥的踪迹。
“知道了。”
姒衣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腰奴蹭了蹭姒衣,然后又飞走了。
“你说,我能成功吗?”姒衣把玩着手腕上的小蛇开口道。
闻言,小蛇蹭了蹭姒衣,蛇信子舔着她的手。
它知道自家主人要做一件大事,作为主人的宠物,它只需要服从主人的命令就好,而且,不管主人做什么,它都支持。
小蛇和姒衣心有所感,姒衣知道小蛇心中所想,她看着手上的小蛇,勾唇笑了笑。
随后手指动了动,一股红色的灵气飞入了小蛇的口中。
小蛇舔了舔嘴,又蹭了蹭姒衣。
姒衣在窗台上坐了一夜,看着漆黑的夜色逐渐出现光亮,看着旭日升起。
“咚咚咚。”
“谁?”房门被敲响,姒衣看着天边的云,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吴邪。”
听见是吴邪在外面,姒衣从窗台上下来,随后去开门。
门打开之后,除了吴邪,黑瞎子和张起灵也在。
吴邪将手里的册子递给姒衣,道,“你要的东西,衣衣。”
想了想,他还是叫出了这个称呼。
姒衣面色无常,接过册子打开了画有地图的那一页,随后向楼下走去。
吴邪几人跟在姒衣身后。
姒衣将册子在桌子上摊开,指着地图上面的一个点开口,“这里是蜀王墓的位置。”
闻言,几人震惊凑了过去。
之前的那些地方都已经找到并且去过了,而地图上还有一个点是陌生的、他们没有接触过的。
姒衣指着最后一个点,“这个地方,你们去查一查。”
“你有什么发现吗?”吴邪问。
“这最后一处地方或许会有我师父的踪迹。”
“我给花儿爷打电话。”黑瞎子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他们几个人当中,人脉最广的就是解雨臣,人手最多的也是他,找人这种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姒衣倒了杯茶,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
吴邪看着张起灵,两个人眼神交流着什么,目光又落在了姒衣身上。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小哥跟你去青铜门吗?”吴邪看着姒衣开口。
从蜀王墓回来之后,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层名叫隔阂的膜,将姒衣与几人分开,几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心里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闻言,姒衣勾了唇角,轻声笑了笑,看了一眼张起灵,“他不是去过青铜门嘛。”
“你怎么会知道小哥去过青铜门?我们都没有提过。”不知为何,吴邪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姒衣面色无常,“刚从那一座秦国墓出来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你们以前的事。”
听此,吴邪疑惑的蹙起了眉头。
难道真的是他说的吗?
他看向姒衣,眸光深沉,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他早就应该看开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不甘心。
几分钟后,黑瞎子打完电话了,他把册子上的地图拍了一个照片发给解雨臣,“好了,花儿爷会派人去查的。”
姒衣点点头,“那个张日山怎么回事?你们见不到他?”
黑瞎子,“他躲在新月饭店不出来,也不肯见我们。”
闻言,姒衣弯了弯嘴角。
看来,她猜对了一半,只等着见到人之后,她的猜测就可以得到全部验证。
在客厅坐了一会,姒衣又回了屋子。
剩下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都闷声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最终,吴邪站起身,上了楼。
看着吴邪走进姒衣的房间,黑瞎子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张起灵,说话一如既往的调侃,“哑巴张,你说衣衣为什么独独让你跟着她去青铜门啊?你说她不会真的想去青铜门和终极决一生死吧?”
张起灵低着头,垂着眸子不说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你说他打得过终极吗?”就算张起灵没有回答,黑瞎子照样乐此不疲的开口。
“我们要不要找花儿爷弄点武器帮她一起收拾终极吧。”
“你喜欢她吗?”
张起灵总算是有了反应,但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黑瞎子,没有说话。
黑瞎子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反正我是挺喜欢的。”
“只是啊,这个女人,心太狠、太冷了,完全没办法啊。”黑瞎子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悲伤与无奈,语调和平常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张起灵知道他在难过。
只是张起灵没法安慰他,他现在心里也很乱,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他转身出去了。
黑瞎子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的眼睛最近越来越严重了,现在看这些东西是模糊的,以前看着虽然有重影,但是能看清,只是现在,他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黑爷我才不难过呢,有什么好难过的啊……”
黑瞎子站起身,转身去了厨房。
他一边哼着青椒肉丝炒饭的歌,一边做饭,声音低沉,听起来让人难过。
另一边。
吴邪上了楼,敲响了姒衣的房门。
“门没锁,进来吧。”
闻言,吴邪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看见姒衣坐在窗台上,心头一颤,随意反应过来,心中有有些自嘲。
人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想着姒衣会从楼上掉下去呢。
姒衣回头,看见吴邪,问,“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姒衣从窗台上下来,走到桌旁坐着。
吴邪也走了过来,“我能坐下说吗?”
姒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邪这才坐了下来。
给吴邪倒了一杯茶,姒衣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要聊什么?”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对于现代的生活来说,四个月太短暂了,我们没法互相了解对方。”
“所以呢?”姒衣喝了一口茶,道。
吴邪,“有些事情我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我只是做一个猜测。”
“你说。”
看着姒衣的样子,吴邪有些紧张的开口,“当年白伏将你的棺椁从蜀王墓带走,你是清楚的,对吗?或者换一句话说,这是你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