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张符篆(一)(1/1)
邵昌呆呆望着大叔,自小到大都没人说过自己是天才。他甚至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常以Loser自居。
他摸摸自己脸颊,好像没长出毛来。起身转了转,也没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
“你又不是动物系,难道会长出尾巴来?”
“那我是什么系?”邵昌问道。
“你平时做什么事情最擅长?就是有那种丝滑的感觉,仿佛不用经过思考就能信手拈来。”大叔通过短暂的接触,已经知道这小子行事作风,又补充道:“不要跟我说吃饭、睡觉什么的,我指的不是这些。”
邵昌低头沉思,突然说道:“我擅长开车,车技很好!”
“……”大叔沉默无语。
“其实不光开车,再复杂、再不听话的,只要我上手摸一摸,都能和它有种灵魂交融的感觉,绝对能让它发出最悦耳的咆哮声。就算是飞机,也没有问题。”邵昌盯着大叔,期待问道:“大叔,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呃……这说明了,你是个老司机。”见邵昌面现尴尬,大叔随之笑道:“只是开个玩笑。每个人的异能要等到他觉醒后才能最终确定,不过觉醒前也会有些征兆。比如动物系,他们经常会出现与某种动物特别亲密的感受,甚至可以和这种动物交流。”
“照你刚才的形容,你的特长是一种操控技术,那以后多半是精神系的。”
邵昌兴奋道:“精神系!我竟然是稀有的精神系异能者。”
“你现在还称不上异能者,因为你没有觉醒。每个异能者都有灵根,在灵根觉醒前,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也不能修炼。”
“那大叔快让我的灵根觉醒吧。”
符多多摊了摊手道:“觉醒别人是帮不上忙的,每个异能者觉醒的原因都不同,仇恨、愤怒、高兴等等,还有人因为摔了一跤,睡了一觉就觉醒的。不过越是稀有的能力,觉醒就越不容易。”
“我到现在还没觉醒,是不是说明我的能力十分强大?”邵昌期待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不过也有人一辈子都没觉醒的,那就算再强大的能力也没用了。”
“大叔你不要总是打击我,好不好?”
符多多笑道:“我对你还是很看好的,你是天生异体!虽然灵根没觉醒,暂时不能修炼。但是你这种体质天生让具有灵力的人和器物产生亲近感。”
邵昌仔细想想,大叔的话还真有道理。北越帝国将异能者视为罪犯进行捕杀,按道理,异能者应该少之又少才对。可是自己身边接触的聚集的,全是异能者。
大叔继续道:“天生异体的人,即使没有觉醒,一样可以操控少量的灵力,虽然没办法修炼,但是使用一些灵异物品还是没问题的。就像简墨这个背包,还有我给你的纸符。”
“纸符也是灵物吗?”简墨问道。
“是的,只不过是一次性的消费类灵物。简墨要不要带几张呢?”符大叔眉开眼笑,语气温和道。
简墨摇了摇头,她有些羞赧问道:“大叔,你能不能看看,我是什么系的异能者,我的能力是什么呢?”
符多多一怔道:“你当然是精神系,你已经觉醒了,对自己能力怎么会不清楚呢?”
简墨低头道:“我……我忘记了。”
昌连忙上来打圆场:“这事我以后跟您慢慢解释,大叔你先教我怎么用符吧。”
……
学会了符篆的使用方法,邵昌和简墨回到家中。吃过晚饭,邵昌早早回到自己房间,他把随身战斗物品带齐,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等待。
临走前,符大叔又在他身上使用了一张清明符,可以让他在今晚保持头脑的清醒。不会像前些天那样,身体被人家控制,自己的意识还在沉睡。
符大叔告诉他,司马冠男的等级只有一级,但是作为会长的儿子,他身边的资源不少。灵物、鬼奴仆是这次行动防范的重点。
晚上十点钟左右,邵昌突然感到头脑中一阵刺痛,那感觉和之前巴洛卡施展灵魂传音有些像,不过疼痛感要轻得多。
“今天是你献祭的日子,起来我的奴仆,到主人这里来。”
“开始了!”邵昌心中提醒自己一声,从床上坐起……
孤儿院一个独栋别墅的宽敞客厅里,司马冠男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手中端一个酒杯,正自闭眼回味着美酒的香醇。
刚刚完成了咒杀术的摄魂仪式,身体有些累。摄魂铃可以让他隔空操控睡梦中的人,他原本可以让昌爬上高楼跳下去摔死,也能让他触电而亡,甚至可以让他淹死在马桶里。他能够制造出太多种意外死亡的现场,但是他不想这么干。
“我要慢慢抽干你的血,让你感受灵魂被撕裂的痛苦,再把你炼制成鬼奴仆!”
“啪!”司马冠男一抖手腕,符鞭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边一个身材窈窕,穿着暴露的女郎立即跪伏在地,这是司马冠男刚刚练成的鬼奴仆。她生前被符鞭生生抽取了灵魂,如今只剩下躯壳,一听见鞭声,依然条件反射般下跪。
“过来!”
鬼奴仆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爬了过去,依偎在司马冠男的怀里。看她样貌,正是黑市拍卖场中那个活力四射的女郎。
司马冠男肆意揉捏着鬼奴仆的身体,嘟囔着:“你不会太孤单的,我给你找了个伴儿,以后你们两个就一起侍奉我。桀桀桀,时间差不多了,快到了吧?”
“哐当!”室门被一脚踢开。
司马冠男一惊,身子从沙发上弹起,朝外看去。只见邵昌站立在门口,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切,真他妈没礼貌,看来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司马冠男推开鬼奴仆,站到大厅中央,朝着昌命令道:“按我说的做,给我过来。”
邵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四肢僵硬,迈着怪异的步伐,靠近司马冠男身边。
“好,哈哈,现在按我说的做,给我跪下!”
“现在按我说的做,给我跪下!”邵昌朝着司马冠男说道。
司马冠男一愣,气愤道:“我让你按我说的做,没让你按我说的说!”他气哼哼道:“跪下!”
“跪下!”邵昌朝他吼道。
“这他妈的智力堪忧呀!就算练成鬼奴仆,也是个二货吧?算了,直接抽死你!不许躲。”
“啪”的一声,符鞭朝邵昌身上抽去,却轮了个空。
“这……我叫你不许躲!”司马气急败坏道。
“尼玛个傻比,不躲?抽身上不疼呀?”邵昌不打算跟他耗下去了,一个垫步上前,袖管中一把军刀滑入手中,直接朝司马冠男咽喉割去。
司马冠男反映还算迅速,他身体用力后仰,刀锋没有割断他的咽喉,只在脖子上留下浅浅一道血痕。
“你没被控制?”司马冠男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上了当。
邵昌不再跟他废话,再次挥刀冲了上来。他认准司马冠男这种喜欢躲在后面玩阴招儿的人,自身战斗能力应该是短板,所以他一上来就寻求近战。
事实也确实如此,司马冠男被昌攻个措手不及。他连滚带爬躲到茶几后面,将桌上酒瓶儿、酒杯掷了出去,邵昌闪身避开。
“砰、哗啦。”酒具在地板上摔个粉碎。
司马冠男终于迎来片刻喘息,忙朝邵昌挥了一鞭。邵昌抬手抓住了鞭梢,只觉得一股火辣的钻心的刺痛,从掌心穿来。
“啊!”邵昌轻哼一声,急忙松开鞭子。抬手观看,掌心处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边缘焦糊,如遭烙铁烫过一般。
“桀、桀、桀”司马阴笑几声,再次挥鞭!邵昌不敢用身体去碰触鞭子,闪避了几下,突然一扬手,将军刀掷了出去,正中司马冠男握鞭的手腕。
司马惨叫一声,鞭子落地。
邵昌掏出手枪照准他胸口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