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选择（1/1）
第二十三节、选择
临冬城据说是造城者布兰登在八千年前，在巨人的帮助下修建而成的，作为北境的地区的首府，被北境的人们看成权威的所在。
“雄伟的临冬城。”利瓦伊大人骑在马上，抬头看着雄厚的临冬城墙壁，感慨着这座北境占地几英亩的复杂的巨大城堡，包括两道厚重的城墙和一座坐落在门口的村庄。而临冬城本身环绕一座古老的神木林和一眼温泉之上而建。热水通过管道在墙壁间输送，以温暖各个房间，使得临冬城在严酷的北境冬天时比其他城堡更加舒适。
正在此时，城门缓缓打开，守卫们示意利瓦伊大人等人可以进入，作为北境的首府这里平日便戒备森严，不同于其他守护家族的城堡，北境时刻面临着北方野人和铁民的威胁，凛冬将至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族语，而是史塔克家族始终牢记的训诫。
随着一阵马蹄踏着碎石地面的声音响起，利瓦伊大人率领着其他人进入到了临冬城内，几名小侍从早早等候着，将几人的坐骑牵到马厩当中。
“公爵大人，正在主堡当中等你们。”侍从对利瓦伊大人说道。
“知道了。”利瓦伊点了点头，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这才昂首阔步朝着临冬城主堡的方向走去，跟随着侍从穿梭在临冬城复杂的庭院和长廊之间，经过了许久，抵达了临冬城的领主大厅门前。
此时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奈德公爵视线很自然的移动到了走进来的利瓦伊身上，这位泰伦斯家族的廷臣曾经来过临冬城，但当时同时抵达的还有许多家族的人，因此奈德公爵也只是些许有点印象。
“利瓦伊大人，欢迎你。”奈德公爵微微点头，对利瓦伊大人说道。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带来了泰伦斯新任伯爵阿奇尔。泰伦斯大人的问候。”利瓦伊大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两步，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大声的向奈德公爵问候道。
“这么说斯温伯恩大人已经去世了。”奈德公爵的眼中闪过一抹哀思，斯温伯恩大人曾经在临冬城中担任过教头，当奈德公爵还小的时候，亲手教授过公爵剑术。
“是的，老伯爵大人的墓地就在荆棘堡中，常伴于他的妻子与子女。”利瓦伊大人的语调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神色肃穆的向奈德公爵说道。
“在死后有家人相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奈德公爵微微点了点头，临冬城的地窖中埋葬着历代史塔克家族的人，当死亡降临的时候，奈德公爵也相信自己会在地窖中，同自己的父兄以及祖辈们在一起。
“公爵大人，阿奇尔大人将会在数日后前来临冬城，向您奉上自己的誓言。”利瓦伊大人朗声向奈德公爵说道。
“我明白了，我将代表史塔克家族庄重手下泰伦斯伯爵的新誓言。”奈德公爵站起身来，庄重的说道，虽然泰伦斯家族是史塔克家族中比较弱小的家族，但是奈德公爵认为无论多大多小的家族，都将会受到史塔克家族一视同仁的对待。
“感谢您公爵大人。”利瓦伊大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很担心因为奥卡西叛乱的事情，会导致泰伦斯家族在公爵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使得建立新誓言受阻碍，没想到事情却异常的顺利。
其实，不光是利瓦伊大人心中疑惑，就连鲁温学士和罗德利克大人都一脸狐疑。
“那么，请允许我献上来自荆棘堡的礼物。”按照惯例，利瓦伊大人准备献上给予临冬城的礼物，以表达泰伦斯家族对史塔克家族的敬意。
“等等。”但是这一次，奈德公爵却伸手阻止道，他的长脸严肃，灰色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变化。
“公爵大人？”利瓦伊大人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奈德公爵。
“在献上礼物之前，我必须弄清楚，泰伦斯家族的内部叛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奈德公爵对利瓦伊大人询问道。
“这件事啊！”听到这里，利瓦伊大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公爵是嫌弃荆棘堡的礼物简陋。
随后利瓦伊大人简明扼要，捡着重要的事情，将整个平叛事件讲述了一遍，并且对新任伯爵阿奇尔大加赞赏了一番，毕竟，拿人手短，阿奇尔可是将最好的一座堡垒封赏给了他。
“这么快？”一旁的鲁温学士听了诧异不已，要知道临冬城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可是随后阿奇尔便已经平叛成功，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而且，将该赏赐的封臣一个不拉，该惩罚的人迅速判决，叛乱带给荆棘堡的风险几乎降到了最小的程度。按照鲁温学士的经验，能够做到如此程度，起码是统治数十年有经验的领主。
“这都是阿奇尔大人一个人决定的？”就连奈德公爵眼中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因为根据利瓦伊大人的描述，阿奇尔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是的。”利瓦伊大人点头称是，阿奇尔真实的年纪只有上一任泰伦斯伯爵才知道，其实即使告诉别人，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伯爵，其实是个百岁的老怪物，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
“真是一位英勇的年轻人，希望我能见见。”罗德利克大人挺着胸膛，一脸兴奋的说道，作为临冬城的教头，他一直希望能培养出更多勇敢的年轻人，但最近罗德利克大人觉得临冬城的年轻人们有些懈怠，而凛冬将至，他们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很可能活不过下一次长夜。
“既然阿奇尔大人独自平叛成功，那么我期望能在临冬城见到他。”奈德公爵也稍稍松了口气，在国王即将来到临冬城前，作为北境守护当然不希望领内有任何的问题出现，而现在阿奇尔没有向临冬城求援，就独自平息了封臣叛乱，看来是一位可靠的封臣。
“明白了，尊敬的公爵大人。”利瓦伊大人连忙向公爵鞠躬行礼，事情圆满结束，令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大人，为什么你们的族徽是狗獾呢？”忽然，奈德公爵的次子布兰，调皮的从公爵宽大的披风下探出头，好奇的对利瓦伊大人询问道。
“哦？”利瓦伊大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布兰，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鲁温学士。
“这位是公爵大人的次子，布兰。史塔克。”鲁温学士向利瓦伊大人介绍道。
“噢，原来是布兰少爷，泰伦斯家族的族徽之所以是獾，据说是因为当年泰伦斯的祖先，在与敌人作战的时候，不幸战败，正当他灰心丧气带领着残军，准备撤退返回的时候，看见一头獾正在与比它大得多的野兽作战，虽然那头獾伤痕累累，但是却依旧勇猛作战，泰伦斯的祖先大受感动，立即率领残军攻击向敌人，最终胜利。”利瓦伊大人缓缓向布兰解释道。
而布兰听在耳中，只觉得这故事十分的有趣，比鲁温学士在课堂上，拿着厚厚的谱系书籍，让他背诵每一个家族的族语，辨认族徽要有意思多了。
“所以你们的族语是百折不挠。”布兰灰眸中亮晶晶，抢答着说道。
“没错，聪明的布兰少爷。”利瓦伊夸张的原地小跳了一下，张开双臂，向布兰说道。
利瓦伊的动作顿时引的布兰大笑起来，奈德公爵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让人将布兰带离大厅当中。
而另一名侍从带领着利瓦伊大人等人，前往客房休息的时候，大厅中只剩下了奈德公爵、鲁温学士和罗德利克大人。
“你们认为利瓦伊大人的话，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为了让阿奇尔向我宣誓，撒的谎呢？”奈德公爵坐在木椅上，对鲁温学士和罗德利克大人询问道。
“我认为是真的，因为阿奇尔大人没必要说谎。”鲁温学士向奈德公爵说道。
“这件事可瞒不住，只要我们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罗德利克大人摸着自己的胡子，对公爵说道。
“那就派人去核实一下，到底这一切是利瓦伊大人的夸张之言，还是有人在暗中帮助阿奇尔大人。”奈德公爵心中还是疑惑，一个刚刚当上伯爵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如此快的速度平息叛乱，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作为北境守护的史塔克家族，不但要担心绝境长城外的野人，是不是从海上偷袭的铁民，还有内部野心勃勃的封臣。
其中，来自恐怖堡的波顿家族最让奈德公爵在意，虽然现在的波顿家族表现的十分温驯和忠诚，但是奈德公爵可没有忘记，当年恐怖堡是如何两次占领临冬城。
……
此时，阿奇尔率领着自己的军队沿着泥泞的小径，缓缓的返回荆棘堡。
“这该死的道路。”骑在马上的阿奇尔眉头紧锁着，北境的天气风云多变，雨水常常会落下，而狭小的泥泞小径，使得行军艰难，本来一两天就能返回荆棘堡的路程，硬生生需要花费三到四天。
“没有办法，都怪这场该死的雨。”马修爵士抬头看了眼，淅淅沥沥下着的雨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你错了爵士，我们不该怪这雨水，而应该修路。”阿奇尔眼眸轻缩了下，打量着这条狭小的路，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简直深深刻在了穿越者的灵魂里面。
“修路，为什么？”马修爵士看了一眼阿奇尔，疑惑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行走方便，如果我们有一条好路的话，就能够快速使得旅行者和商人，以及使者抵达各领地，当然若是发生战争，也能够很快的集结军队。”阿奇尔向马修爵士说道。
“什么修路，七神在上，那么敌人岂不是也能更快的进攻我们？”此时，蔡尔德大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来到了阿奇尔和马修爵士的旁边，不解的说道。
“但这件事利大于弊，我认为可以做。”可是，阿奇尔却像是下了决心般，坚定的对两人说道。
“七神在上，难道伯爵大人要修一条国王大道吗？”蔡尔德大人摇了摇头，认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要知道修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君临城通往北境的国王大道，都是动员了几乎七国全部的力量，才修建成功的。
“一条伯爵大道，也不是不可能。”阿奇尔嘴角轻扬了下，看着两名封臣对他们说道。
“伯爵大人，这件事需要慎重考虑。”马修爵士连忙向阿奇尔建议道。毕竟，修路不仅仅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还需要征召人手，而荆棘堡附近是没有采石场的，众所周知维斯特洛的国王大道，是用了数万块的石料修建而成的。
“我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想法。”阿奇尔只是将这件事记在心中，因为他记得在穿越前自己看过一个教授穿越者，如何在古代世界发家致富的视频，里面有一种制作水泥的方法，可是那需要石灰石、高温、窑等设施，同时要有大量的人力。
如果能够解决这些条件的话，制作出水泥肯定是没问题的。
“如果说高温的话，有什么比龙炎的温度更高的。”阿奇尔的眉头轻挑了一下，若自己手上没有龙蛋的话，肯定只会想到如何找到形成高温的燃料，而自己恰恰拥有一枚龙蛋。
马修爵士和蔡尔德大人看着不发一言的阿奇尔，以为他打消了修路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经历了艰难跋涉后，军队终于重返了荆棘城，看着逐渐出现的主堡塔尖，众人都抖擞精神起来，将獾纹章旗帜高高扬起，吹奏起了凯旋的旋律。
“是伯爵大人，他们胜利返回了。”
门楼上的守军看见回归的军队，以及那面象征泰伦斯家族的旗帜，知道军队取胜回来，急忙将城门打开，迎接阿奇尔等人。
“登登登~~。”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骑马的领主和封臣，以及骑士们昂首进入城堡之中，步兵们紧随其后，很快就挤满了整座城堡。
“嘎吱嘎吱。”装在囚笼中的伯顿大人，也同时被押送进来，引起了所有人的一阵好奇。
“怎么回事？”
“那好像是伯顿大人？”
“为什么是伯顿大人，不是去打奥卡西大人了吗？”
城堡中留守的人们伸长了脖子，看着蜷缩在囚笼中，一言不发的伯顿大人，都充满了好奇。
“让仆人们做食物给士兵们，吃饱喝足后，军队就地解散，封臣们在领主大厅中开会。”阿奇尔从马背上跳下，然后对马修爵士吩咐道。
“是，伯爵大人。”马修爵士点了点头，这些士兵聚集在荆棘堡中，本来就是一件耗费粮食，并且有治安风险的事情，既然战争已经打完了，那么就应该让他们返回自己的领地。
荆棘堡的厨房之中，厨娘们开始卷起袖子，将谷仓中的食物取出来，制作成肉汤和面包，准备喂饱那些打了胜仗的士兵们。
香味立即弥漫在城堡之中，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而士兵们则将大部分的武器归入军械库中，征召兵们的武器一般是他们祖辈传下来的，通常是一些用铁皮包住的尖木棍，又或者是从战场上捡起的生锈破损武器，这些是允许他们带回自己家乡的。
此时，领主大厅之中，贵族们济济一堂。
“将伯顿带来。”阿奇尔稳稳的坐在木椅上，他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对手下说道。
大厅中立即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没有参与战争的人，都在猜测伯顿大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而得罪了阿奇尔。
“你们还不知道吧！伯顿大人受到了奥卡西的蛊惑，数次企图谋刺阿奇尔大人，证据确凿，本人也已经认罪。”蔡尔德叉着腰，对大厅中的贵族们说道。
“什么？”众人听了顿时震惊不已，虽然伯顿大人平日不苟言笑，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背叛泰伦斯家族的人。
“伯顿大人的领地，已经被我没收，现在是对伯顿大人本人的处罚，你们有什么好建议？”阿奇尔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中，这才缓缓的对他们说道。
贵族们听了面面相觑起来，因为伯顿的家族一直在东边抵御着铁民的入侵，这才使得荆棘堡能够享受到和平，现在伯爵大人直接没收了封臣的土地，难免会在贵族们中间引起不快。
“伯爵大人，如果处罚伯顿大人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没收伯顿家族的土地，是否太过了？”这时候，一名花白头发的贵族走出来，向阿奇尔说道。
“伯顿在认罪中说，正是因为他的岛屿常年受到了铁民的入侵，损失惨重，这才收了奥卡西的贿赂，同意暗中谋刺于我，所以我认为只有将伯顿家族的土地收归荆棘堡，才能够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阿奇尔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对那名贵族说道。
“恕我直言，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将那片领地封给忠心耿耿的大人。”贵族向阿奇尔建议道。
“在铁民持续侵犯那片土地之前，我决定亲自管辖，无需多言。”阿奇尔眉头轻皱了一下，对于人性他可没什么信心，更何况伯顿的岛屿正适合自己搞实验，以及孵化龙蛋。
“什么，伯爵大人要亲自管理吗？”贵族们听了都是很吃惊，伯顿家族的岛屿贫瘠、与世隔绝又面临铁民的威胁。
“没错。”阿奇尔微微点了点头。
贵族们听了心中暗暗摇头，觉得阿奇尔肯定会碰一鼻子灰的，只有将贫瘠的土地分封出去，才是君主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哗啦。”
正在此时，一阵铁镣相互碰撞的声音，在领主大厅之中回荡起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伯顿大人在马修爵士的看押下，迈着艰难的步伐走了进来，而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平静。
“伯顿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阿奇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拒绝跪下的伯顿大人，摆了摆手后询问道。
“我只希望能判我斩刑，而不是绞刑。”伯顿轻轻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仰起头对阿奇尔说道。
“噢，因为贵族的荣耀感吗？”阿奇尔笑了笑，颇为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伯顿，对他说道。
“可恶的家伙，背弃誓言者还有什么荣誉可言？”马修爵士厉声对伯顿大人呵斥道。
“我承认自己背弃了效忠伯爵大人的誓言，但是我的领地中人民需要活着，这点来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伯顿平静的对阿奇尔说道。
“这都是借口，为了金钱选择弑杀自己的君主，本身就是重大的罪过，七神不会饶恕你的，陌客很快会带走你的灵魂。”蔡尔德大人也上前一步，猛地一拍伯顿的肩膀，戴着沉重镣铐的伯顿立即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剧烈的疼痛感，使得伯顿的眉头紧皱起来。
“够了。”阿奇尔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来到了伯顿的面前。
“伯爵大人？”马修爵士撇了一眼，跪着的伯顿。
“打开他的镣铐。”阿奇尔对马修爵士吩咐道。
随着哗啦一声，沉重的镣铐落下，伯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缓缓的站起身来，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接受我的处罚，或者前往绝境长城成为长城守卫。”阿奇尔微微点了点头，对伯顿说道。
这是很常规的处罚方式，在维斯特洛大陆上，任何罪犯都可以选择前往绝境长城赎罪，终身不娶妻生子，成为一名长城守卫，抵挡着来自北塞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