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白港神秘客(1/1)
鱼骨堡中,混合水泥被工匠们用来填补城墙裂缝,当灰色的水泥涂抹在城墙上的时候,让看惯了石料的岛民们感到诧异。
“伯爵大人,这可以吗?”老卒马伦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到鱼骨堡修建过二次,都是鱼嘴岛的领主花费巨大的购买石料,邀请石匠前来修筑,可是阿奇尔倒好,直接用了些泥巴进行涂抹,就算鱼骨堡不是泰伦斯家族的根据地,也不能如此敷衍了事吧!
“放心,这水泥干后,将比石料都要坚固耐用。”阿奇尔带着马修爵士四处查看,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而就在此时,一名使者登上了鱼嘴岛并且来到了鱼骨堡,这名使者是阿奇尔任命的外交大臣利瓦伊大人派来的。
“伯爵大人,利瓦伊大人让我捎来口信,前往临冬城刻不容缓,请您立即返回荆棘堡。”使者将一封信,交到了阿奇尔的手中。
“临冬城又催促了吗?”阿奇尔皱着眉头接过了信,上面是利瓦伊大人告诉阿奇尔,临冬城已经派出渡鸦,要求阿奇尔即刻前往临冬城向奈德公爵发誓效忠。
“看来奈德公爵很在意灰史塔克的事情。”马修爵士走到了阿奇尔的身边,对他轻声说道,并且视线平移到了不远处,正在监督俘虏们的布德身上。
“我知道了。”阿奇尔将信收起来,对使者点了点头说道。
鱼骨堡的修复工作阿奇尔立即全权交给了米尔学士,让他带领人修补城堡,并且在图纸上的位置建造一座玻璃工坊,准备相关的事务。
“伯爵大人,如此浩大的攻城,我一个人能完成吗?”米尔学士有些为难的对阿奇尔说道。
“学士,不过是一个工坊,算不上什么大工程,你还没见过修建一条能够围绕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的国王大道呢!”阿奇尔伸手轻拍了下米尔学士的肩膀,认真的对米尔学士说道。
“诸神仁慈,那恐怕只有先民或者瓦雷利亚人才办得到吧。”米尔学士苦笑一声,他根本不相信在维斯特洛大陆上,还有谁有能力再修一条国王大道。
“总之,这里就交给你了。”阿奇尔对米尔学士说完,便转身准备带领着马修爵士和布德等人返回荆棘堡。
可就在他们刚刚走出了鱼骨堡的城门,却看见一个人影追了出来,阿奇尔心中好奇,转身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阿丽丝,只见她将自己刚刚长起来的头发束成马尾,身穿一件皮革镶铁片甲胄,皮革束带上挂着一柄长剑,另一边插着一柄短刃,看上去像是要作战的模样。
“阿丽丝小姐,你要去哪里?”阿奇尔轻皱眉头,对阿丽丝询问道。
“当然是跟你一起前往临冬城,我都听说了。”阿丽丝俏脸沉着,对阿奇尔说道。
“可是你应该在鱼骨堡,这里需要你。”阿奇尔立即对阿丽丝说道。
“击退了海盗,这里暂时用不着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到那我到那。”阿丽丝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去临冬城向公爵大人发誓效忠,很快便会回来。”阿奇尔心想自己这一次前往临冬城,不但要向奈德公爵发誓效忠,还要解释自己为何收留灰史塔克家族的人,可谓是十分凶险,怎么可能带上阿丽丝,于是果断拒绝。
“即使你不同意我去,我也会自行前往的。”阿丽丝不让分毫的说道。
“我以伯爵的身份命令你,立即给我返回鱼骨堡。”可是,阿奇尔面色一沉,沉声对阿丽丝说道。
说完后,阿奇尔便不再理睬阿丽丝,径直的带领着马修爵士等人,离开了鱼骨堡。
“伯爵大人,我认为以阿丽丝小姐的性格,她不可能放弃的。”可是,马修爵士在路上却提醒阿奇尔道。
“算了,我们要考虑的事情够多够烦的了,不用去管她。”阿奇尔却轻摇了一下头,他还要冥思苦想该如何讨奈德公爵的欢心,使得他忘记灰史塔克家族的问题。
就在阿奇尔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鱼骨堡的瞭望塔楼中,都不可能看见的时候。
“小姐,小姐。”正在此时,从鱼骨堡内老卒马伦背着一个行囊,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骨瘦如柴的小腿似乎都在发抖。
“通通通。”而跟在马伦身后的,竟然是小巨人般的怀尔德,他的背上背着的行囊简直如同一座马车,沉重的脚步声,使得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发出颤抖的声音。
“马伦让怀尔德跟着我就可以了。”阿丽丝看着马伦那颤颤巍巍的模样,颦眉后对他说道。
“那可不行,你是伯顿大人最后的血脉,我马伦还能挥动长矛,更何况我一点都不放心怀尔德这个臭小子。”马伦吃力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的对阿丽丝说道。
“知道了,那就跟上来。”阿丽丝微微一愣,但旋即轻笑一声,她转身朝着阿奇尔等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哎呦,我的腰,该死的。”马伦连忙迈开脚步,想要跟在阿丽丝的身后,可是刚刚举起长矛的动作,差点闪了腰,此时只能拄着长矛,用另一只手扶着腰部。
怀尔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二话没说,伸出手将马伦举起了,然后夹在了咯吱窝处,然后迈开步子跟在阿丽丝的身后。
“该死的逆子,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把我夹在胳肢窝处,放我下来。”马伦口沫四溅的叫骂着,但是怀尔德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向前走去。
……
此时,白港小巷的一处酒馆当中。
相比于那些大的酒馆和旅店,这里破旧肮脏,穿着脏兮兮衣裙,又老又丑的女侍拿着破烂抹布,懒洋洋的擦拭着没有人的旧桌椅。
但即使是如此低劣的酒馆,也依旧客人络绎不绝,他们大部分是白港中的穷人,以及在停靠港口,想要找些乐子,但是却囊中羞涩的水手们。
“啊呸。”卷起袖子,身体肥胖的酒馆老板,百无聊赖的拿起一个铜酒杯,冲酒杯里面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一块抹布用力的擦拭着。
角落中几名散发着腥咸气味的水手,正拿起酒杯痛快的喝着低劣麦芽酒,但是放下酒杯后,又不仅埋怨起老板往里面馋了过多的水,搞得麦芽酒一点酒的味道就没有,只是这些水手也只敢低声嘟囔了几句,谁也不敢高声质问酒馆老板。
毕竟,这低劣的麦芽酒价钱也足够便宜,过一过酒瘾也算不错。
“听说了吗?”这时候,当喝完了劣质酒水后,水手们开始相互吹牛打屁,但是也有人会说一些见闻,相互交换一下消息。
“出什么事了吗?”
“一支从自由联邦驶来的船队在咬人湾附近神秘消失了。”一名脸上布满了风吹日晒皱纹的老水手,张开自己的豁牙嘴唇,向其他人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触礁了吧,那些自由联邦的傻瓜。”
水手们嘲笑着说道,在大海上讨生活早就见惯了生死,遇难的船只不过是大海中一粒沙石。
“不对,指挥那艘船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联邦船长,有人说他们肯定是遭到了寡妇望的诅咒。”那名老年的水手,却摇着头对其他人说道。
“诅咒?”水手们听见这个词,顿时变得谨慎起来,毕竟,面对喜怒无常的大海,水手们通常都很迷信,什么在开船之前不能吃螃蟹,在左耳上戴着一枚耳环,能够得到好运等等。
“没错,那可是联邦最大的五艘船,就算是巨大的风暴也不可能将他们打翻在海中。”老年水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听说,最近咬人湾外似乎也有船只消失,甚至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另一名水手皱着眉头,想了想凑近其他人说道。
“诸神仁慈,希望不要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其他的水手们面露恐惧之色,纷纷说道。
“真是荒谬,不过是一些船难,却成了你们口中的神秘事件。”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水手都如此的迷信以及恐惧,这时候一名年轻的水手不服气的说道。
“小子,不要小瞧老人的智慧。”那名豁嘴的老年水手,面露愤怒之色,他认为这年轻强壮的水手是在挑衅自己,而且从这年轻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自己逝去的勇气青春,这令他感到嫉妒。
“我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这样你们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诅咒,一切都是你们的恐惧。”年轻的水手站起身来,他叉着腰轻抚了一下,腰间那柄水手弯刀,而在他的腰部的另一边,插着的是一把锋利的斧头。
“哦,如果你真的敢查清楚的话,我们可以打赌。”其他的水手们从中似乎看出了利益,他们笑嘻嘻的从怀中拿出来一些钱,放在了油亮肮脏的木桌上,挑衅似的对年轻水手说道。
“我愿意出十倍,你们敢打赌吗?”年轻的水手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意,对其他人说道,而他响亮的声音,也引起了酒馆老板的注意吗,但是酒馆老板只是默默的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铜酒杯。
“好,一眼为敌,小子,以三天后的落日为期限,我们再这里等你。”年老的水手眼中露出了忿忿不平之色,他解下了腰间的钱包,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年轻的水手欣然同意了这个赌注,这些钱可够他一个月的时间,不用去四处寻找活的了。
当年轻水手走出酒馆后,他直接奔向了港口方向,在那里准备向来往的人打听,咬人湾附近出现的海难情况,但是港口中的人们似乎对于这件事一无所知,所获得的的情报少的可怜。
就在第二天傍晚,年轻的水手觉得今天又将白费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从港口外的水面上,缓缓驶来了一艘小商船,破烂的船帆以及斑驳的船体,看上去就像是最旧的一艘船。
“那到底是那里来的船?”年轻的水手眉头皱了皱,他从船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标志,也就不清楚这艘船来自哪里。
“通~。”随着一声闷响,那艘破烂商船停靠在了码头上,就连管理码头的税收官也是一脸纳闷的提起了马灯,试图看清楚黑漆漆的船上,到底有没有活人。
“嘎吱。”而就在此时,从船上放下来了一副跳板,紧接着一名用布包裹着脸,穿着如同船长的人,迈着步子从跳板上走下来。
“先生晚上好,你这是要去哪里?”码头税收官将马灯走上前,向那名古怪的船长询问道。
“我只是暂时停靠一晚,很快就走。”船长看了一眼税收官,从腰间取出一枚钱币丢给了他,用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对税收官说道。
“额,这是?”税收官吃惊的接住了钱币,他举起在马灯前的时候,发现这竟然是一枚纯金的钱币,心中顿时窃喜不已。
“有问题吗?”船长询问道。
“不不不,没有问题,您随意。”税收官心花怒放的对船长说道。
这时候,在一旁本来百无聊赖的年轻水手,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这古怪的船长似乎同船难有某种联系,他连忙悄悄跟了上去,同时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那停靠的小商船。
商船上安静的就像是坟墓一般,完全没有普通商船停靠后,喧嚣的水手们迫不及待的要到岸上,找寻乐子的景象。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年轻的水手皱了皱眉头,他将手放在了腰间刀柄上,弯着腰如同一只猫般,悄悄的跟在了古怪船长的身后,而那名船长去的方向竟然是一处死胡同。
“他去哪里做什么?”年轻的水手眼眸凝了凝,心中狐疑不已,他悄悄的跟了上去,但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死胡同中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年轻的水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嗅到了一股海腥味道,即使他是一名在海上讨生活的水手,也只觉得这腥臭味如此浓烈,几乎要将自己熏晕。
下一刻,一个身形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