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送官(1/1)
“好你个柳学勤!没想到你竟然敢对自己的女儿下手!那可是我的媳妇!我被自己的岳父给带了绿帽,你这是让我成了一个多大的笑话!”钱癞子气急败坏,听到消息的那刻他便气得是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满头怒火的只想着要杀了柳学勤。
柳学勤不敢说话,只是抱头惨叫,浑身都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钱癞子的手脚不停的朝柳学勤的身上招呼,大伙都站在一旁不亦乐乎的看着热闹,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哪怕是站出来说句住手的都没有。就在柳学勤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丧命于此的绝望之际,钱癞子忽然停了手。
“村长,我打算将这个畜牲送去见官,不知您意下如何!”钱癞子刚一停手便朝着村长说道。
本以为自己即将解脱的柳学勤忽然心就沉到了底,一阵寒意从脚尖窜到了头顶。
“这事我做不了主,毕竟是你的媳妇被玷污了,就依你之见吧,如何惩罚让县太爷定夺。”村长点点头,他正在为如何处置柳学勤而发愁呢,听到钱癞子这么一说自然心里也是微微一松,交给管家以后他就不用管了。
“啊?见官?”本还在嚎啕大哭的杨氏听二人这么一说,连忙惊得看向了村长,她虽生气,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柳学勤去见官,若是见了官,没这事不久闹大了?
“那当然了!他做出这样的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老子还咽不下呢!”只听钱癞子气愤的答道,也是,他这么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的岳父给带了绿帽,也换作是其他的男人谁也接受不了啊!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岂能说算就算,就这么过了!
“送不得!送不得啊!送去了不就得做大牢吗!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杨氏一下慌了,柳学勤过错再大,也不能没了他,不然她以后带着残疾的柳斌如何过日子?
“必须送!这种人就得送去严惩!”钱癞子不肯松口,在他看来若是答应放过柳学勤,等于自愿带上了这顶绿帽,这绝不可能!
“村长!我求求你了!送不得啊!”杨氏见求钱癞子没用,转而又转过头来求起了村长。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这…你说的倒也是个问题,这样吧,既然这事玉琴是受害人,那就由她来定夺吧。”村长没想到这个皮球又给他踢了回来,只好转而一想,踢给了何玉琴。
“玉琴!我求求你了!他不管再怎么说也辛苦养了你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柳斌年纪还小现在还残着一条腿的份上就饶了他好不好?”何玉琴是杨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柳学勤的,柳学勤当然是已经不抱希望,只有杨氏还在苦苦哀求着。
“饶了他?那我呢?”何玉琴忽然一阵冷笑,她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杨氏的脑子里第一瞬间想到的还是柳斌,心里也是一片冰凉,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亲人。
“你…娘求求你了!娘给你下跪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好不好!他定然不会再敢了啊!”杨氏说着就移动起了膝盖,好像真的要跪在何玉琴面前磕头一样。
“娘!”何玉琴挪了挪脚,赶紧出声说道,发生这种事情,她早已是羞愤不已,恨不得柳学勤去死,在她的心里她是极度想送柳学勤去见官的,可是看着杨氏的这副模样心中终归于心不忍。
于此同时,何玉琴对这个家也是彻底凉了心,杨氏可是她的亲娘,竟都肯为了不让柳学勤去做大牢,而低下头来求她,这真是何其可笑的一件事啊。
“我若是不肯作罢呢?”何玉琴冷声说道。
“玉琴,你别这样,有什么气咱们一会儿等人都走了再慢慢说,到时你想打他一顿都没问题!先放过他,好不好?”杨氏丝毫没有察觉到何玉琴的不对劲,这会儿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柳学勤的身上。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杨氏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放过他,谁又来放过我?”何玉琴的话语间带了一丝悲凉。
“娘跟你发誓,就这一次!斌儿还小,你忍心看着他没了爹吗,再说我们娘俩也还指望他养我们呢…”杨氏说完在自己的脑袋旁边竖起了三指,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何玉琴。
“也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何玉琴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耐不住杨氏的劝说,可是她的心里实在是恨透了柳学勤,原谅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钱癞子见何玉琴心软,立马瞪着她,用眼神施以警告。
“村长,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何玉琴说完这番话,感觉整个人都失了力气,她想哭,却是半点泪水也再流不出来。
“你可想好了?”村长有些震惊,说句实话,他确实也是想将柳学勤送去见官的,可是这毕竟是柳家的家务事,若是何玉琴点头说了不,那他也是不能强制再送去的。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何玉琴一阵冷笑,从始至终,她有过自己选择的时候吗?
“如此这样,那便作罢吧。”村长沉默不语,半天才开口道。
“你个死娘们!知不知道给老子带了多大的绿帽子!”一旁的钱癞子是气得直跺脚,没想到何玉琴真就放过了柳学勤,他立即气得是冲上前去给了何玉琴一大嘴巴。
“玉琴!”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何玉琴的脸上立即就印出了五个手指印,杨氏一阵惊呼。
钱癞子拖下一件衣服随便甩在了何玉琴的身上,随即揪着何玉琴的头发将她拖回了家。何玉琴吃痛,却是不敢反抗,只得任由他揪着。回去,又是免不了一阵暴打了。
看戏的众人是大气也不敢出,没想到事态发展急转而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戏看得是差不多了,大伙也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