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劝个锤子(1/1)
潇景淮漫不经心瞥了他们一眼:“两位难道不是想好了解决办法才来的吗?”
祁琛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这次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尊者说泞汐已经逃脱但受了伤。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魔尊对她出手已然不对,更何况是因为素未谋面单纯的感兴趣伤人。
魔帝是明知故犯,他们讨要说法无可厚非对方却态度轻狂,分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魔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伤了我宗弟子,态度恶劣,我看你不像来解决事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本帝向来有分寸,不过是瞧着宋泞汐有趣想请来坐坐客而已,他们不领情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本帝代为教训一下不过分吧。”
“我呸,你不先打伤绵竹他们能出言不逊!”
潇景淮不以为意,嘴角挂着欠扁的笑:
“本帝好心邀请,他说本帝挡路又不知礼数!小惩大诫罢了!况且本帝真要他们的命他们还能逃回去吗?”
道全长老拽着他的衣角都快拽烂了,陛下快住嘴!一时之快痛失兜金啊!
云峤生沉下脸:“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让人来做客就做客?挂着魔帝的名头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他们敬你是魔帝礼让三分,就凭你这态度,本皇得理绝不饶人,怎么伤他们的就给本皇十倍的还回来!”
“本帝怕你啊!”
两人话刚落就已经动起手来,所到之处轰炸声不断,灵光乱飞,威力之大连带着几座大殿被轰成废墟,瓦砾乱飞。
“妖皇陛下,魔帝陛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道全急得团团转,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祁峰主,你快帮忙劝劝!”
“劝个锤子!”祁琛掀开道全,召出本命法宝加入了战局,清衍宗威名远扬,各宗无不景仰,魔帝伤人在先,傲慢无礼在后,再忍他就是孙子。
见劝不住道全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打吧打吧,打死算求,魔帝陛下也该受点教训,为了一个白芷烟已经赔了半数身家,这次不赔个倾家荡产没完了。
“长老,我们不劝了吗?”一众魔侍小心翼翼的问,在打下去皇城都得毁了。
道全冷笑:“不劝了,年少轻狂总要付出点代价,准备好往后吃糠咽菜吧。”
什么人都敢挑衅,倾家荡产也就罢了,若是激怒玄知尊者,魔界以后拿什么立足。
双拳难敌四手,哪怕魔帝修为高深也抵不过两人的联手攻击,很快处在了弱势,被寻了时机的云峤生一拳轰在腹部,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咳……”潇景淮从废墟中勉强撑起身体,抹去嘴角的血液,不服输的抬起头。
云峤生居高临下:“论辈分本皇是你的前辈,前辈教训小辈不过分吧?”
“呵,倚老卖老!不过是早修了几年,有什么了不起了,等本帝……”不等他叫嚣完一股威压直接将他轰进地下。
道全淡定的看了眼大坑,为了魔界只能豁出老脸:
“妖皇陛下,祁峰主,这件事陛下有错在先,打也打了,贵宗弟子和长老的伤,我们愿意赔偿!”
祁琛板着脸不乐意了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赔?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为了赔偿来的吗?更何况伤及泞汐和妖界长老是大事,你以为是小恩小惠就可以了事的吗!”
祁琛话里话外小恩小惠看不上,这是想要大恩惠的意思吗,道全都快笑不出来了,这两人可劲逮着魔界薅羊毛!
“当然不是,两位别误会了,是我们想赔以表歉意!正好魔界有一批千年一开的灵植开了,可以给他们疗伤,另外……”
道全肉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报数,其他人或许可以敷衍了事,但对方的身份不允许他敷衍。
白芷烟一个弃子尚且拿出了魔界四分之一的赔偿,这次只能多不能低,更何况陛下还带回一只妖界幼崽,不能被发现,否则真完了,必须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云峤生盯着祁琛,忽然有些明白尊者为什么要换祁琛来了,因为这家伙脸皮够厚!
送走两座瘟神后,道全瘫坐在坑边按着胸口深呼吸:
“陛下,拜您的桀骜不驯所赐,魔界床头金尽了,家底都快败光了,不止是属下这把老骨头,您也要需要出去接任务填补空缺了。”
坑底装死的潇景淮:“……”
他低估了他们的不要脸程度,清衍宗宗底清正大抵干不出来这事。
这馊主意指不定是宋泞汐那个狡猾鬼精的丫头想出来的,还要再加一个厚脸皮打外交的祁琛,无敌了。
宋泞汐一语成谶,他真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当夜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伤势被众长老轮番口水轰炸了很久的潇景淮心情不佳的朝偏殿走去。
他和玉儿自小就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朝被害别说养动物,他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成为魔帝之后更不允许他随意暴露喜好。
看见那只小幼崽的第一眼那可爱蓬松的外貌金色水润的大眼睛一下就激起了他潜藏在心底多年的念想,他是魔帝,如今他想养整个魔界没人敢乱嚼舌根。
今天有气无处发,正好从那只小幼崽身上寻求一点安慰。
只是潇景淮还没走到偏殿,先被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摸了摸脸颊被剑气割伤的脸颊,眼底满是戾气:“你又是谁!”
风卷起廊外大片红色落叶,整个殿内被剑气笼罩。
“动手!”对方戴着面具,露出完美的唇瓣,只溢出两个轻飘飘的冷漠字眼,身影就已消失在原地。
潇景淮心里一紧,只知道来者不善,耳边疾风来袭,他想要躲闪却慢了一步,肩颈传来剧痛,整个人好似被万顷山河压住,动弹不得,重力之下骨头发出咔嚓碎裂声。
潇景淮咬着牙半跪在地上强撑,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身影如梦似幻,难以捕捉,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单方面的打压根本不给还手的机会还让他动手,真不觉得心虚啊!
只是潇景淮并不太担心,除了一开始显露的杀气外,对方要是想杀他,他已经人头落地。
他在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直到腿上也因为重力传来清脆的断裂声,他闷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第二次被扣进地面。
血雨般的落叶还未落地,他吃力的抬起头:“为什么?”
对方踏着他的断腿消失在黑暗中,空气中回转着他清淡如水的声音:“动了不该动的人,小惩大诫不过分吧!”
潇景淮:“……”他已经对“不过分吧”这四个字产生了心理阴影。
“陛下!”听到动静赶来的道全见游廊遍地狼藉和趴地上的潇景淮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刺得他耳膜生疼,也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损坏的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