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数年风雪，渐冻妖心，仙枫树下，轮回之谜（1/1）
在无尽妖域里本应也是有春夏秋冬之分的，可这几年不知为何
一连十二月，月月冰雪严寒
一年三六五，日日风刀霜剑
这段时期，妖域没有一处土地不是被冰雪覆盖，没有一处河流不是被凝结成了九尺坚冰
条件严苛，灵植药草不再生长，灵兽不再繁衍，甚至于走到荒野之中竟看不见一个活物……
数年如此，妖域自然也无法做到自给自足
资源，是一个种族的立身之本
一个种族可以忍受饥饿，也可以挺住严寒，但在这实力至上的修仙世界唯独不能缺少的就是修行资源
可妖族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很快…..国库里那点儿仅存的资源也被消耗一空
妖族并非人人都是强者，可以不间断使用灵气抵御严寒的只是极少数
大部分弱小的妖，通常都是用避寒的灵石维持身体温度
可是因为暴雪不断，许多矿脉被深厚的掩埋，导致开采灵石的难度大大提升，再加上以云翳商会为首的许多商会带动无数无良商人大发国难财，哄抬物价……
这一年……
已经有妖开始被冻死了……
无数妖兽抬头望天，虔诚的跪拜在地上，祈求着【天】的怜悯，他们不再渴求其他，只希望至少明天能是一个好天气
……..
“妖无尽！此事不能再拖了！”
在冰雪覆盖的庭院里，一位男子正对着妖无尽说些什么，他的神情严肃口气中还带着命令，以及浓浓的威胁之意
“唯有战争，唯有战争才能够拯救如今的妖族！”
男子的情绪愈发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小女孩脸上痛苦的神情……
“爸爸……”
小女孩柔弱的声音传来，可男子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将手攥的更紧
软嫩无骨的小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可她却不敢再说话，也不敢说出一个疼字
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只能乖巧的，默默的，痛苦的忍受着….
“我才是妖族首领。”妖无尽极冷的声音响起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想办法搞定季明龙和九州皇朝，要么，你就乖乖的把嘴闭上！”
双方的气势剑拔弩张，两位羽化境强者的威势在庭院里掀起一阵一阵的风浪
而被夹杂在二人之中的小女孩则是感觉此刻维持自己的心跳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根骨奇差，身子又弱的她哪怕很快躲在了父亲身后，却还是感觉到喉头一甜
噗…….
女孩的一口鲜血并没有起到阻止二人的作用，她的父亲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异样
她还是不敢说话，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或者说，她知道即使自己现在大声哭喊，也起不到一点作用……
女孩只能忍受着痛苦不断告诫自己
忍一忍…..
再忍一忍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
最终，还是小女孩的父亲先收起了自己的气息……
“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女孩父亲说此说道，说话方式依然十分不客气
妖无尽没有理会，非常轻蔑的看着对方一眼，撂下了一句话
“把嘴闭上，静待年后。”
听见对方的话语，以及离开时踩踏雪地的脚步声
小女孩的脸颊此刻已经变得煞白，但还是用衣袖擦干了自己嘴角的鲜血
她望着对方离开时的方向用尽全力挥了挥手，十分虚弱的说了一句
“将军大人再见……”
而就在此刻，女孩父亲冷哼一声
像是泄愤似的，他将握住对方的手粗暴甩开，随后独自顶着风雪进入了家中
于是女孩就这样被独自遗留在了庭院里，虚弱无比的她瘫坐在地上揉着已经被捏发紫的手掌，又看向天空中不断洒落的漫天飞雪……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小女孩只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今天的爸爸看起来比平常更生气了……
时间来到一月，年夜
女孩独自坐在巨大的，空无一物的餐桌前
而身边的十几个佣人像是看不见，就这样无视着杵在原地
“哥哥姐姐们，你们回家过节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小女孩的善解人意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甚至是连一句礼貌的问候也没有收到
“祝大家新年好…..”
“嗯。”
佣人们冷漠的神情丝毫不加以掩饰，她们甚至是懒得回复小女孩说的话，一窝蜂的朝门外走去
于是小女孩就被独自遗留在了空荡荡的餐桌前…….
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
在目视了大家的离去后，小女孩没有哭，也没有闹
哭？有谁看呢
闹？又有谁管呢……
她只是微笑着，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桌椅出神……
时间一晃，来到年后
风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妖无尽为了种族生存，最终决定以战争夺取资源
第一次人妖大战，就此打响……
……….
阴暗凄冷的空间里，流云看着眼前的画面怔怔出神
三百年前，妖族的确经历过数年大雪，虽然当时她还只是一只小狐狸，但已经记得很多事了
可云翳商会大发国难财，哄抬物价这件事……
流云还真是闻所未闻……但似乎也很符合她对自家商会的想象
不仅如此，画面中出现的那个小女孩她记得再清楚不过，正是如今的妖族圣女月锦芊
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流云所认识的月锦芊从小便是刚强又狠戾的
在长大后更是用着雷霆手段扫除异己，凭借着过人的聪慧与胆识让一众妖城干部助自己登上圣女之位
然后，起兵造反……
流云不禁心生怀疑，画面里如此柔弱的月锦芊和自己认识的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带着疑惑，画面继续播放……
……….
第一次人妖战争，最终是以妖族满载而归进行收尾的
在妖无尽的吩咐下他们并不恋战，每到一处地方都只是单纯的抢夺资源
将周遭的城邦洗劫一空后，仙盟和皇朝刚刚做出反应，妖族大军便已经退回了妖域……
经此一役，妖族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隔三差五的便去人类的领地打家劫舍
可人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于是在上域，人妖之间各种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战事层出不穷
而由于小月锦芊的父亲是妖族里唯二的妖圣，基本上每场战斗都会亲自上到前线
所以这个家里，就只剩下小月锦一个人了……
但哪怕男人已经离开，月锦芊依然过的十分痛苦
这种痛苦，并非心理，而是身体….
月锦芊的父亲在临行前曾吩咐佣人，每天要按时监督她进行药浴
这种药是妖族的古法药方，可助妖族唤醒自身的血脉体质
妖族崇尚力量，月锦芊的父亲作为妖圣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是个修炼废物
虽说用这种方式觉醒血脉的确可行，但有两个缺点
其一，用药浴觉醒血脉体质并不能百分百成功
有些妖泡一次就行，有些妖泡一辈子也无法觉醒
其二，便是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每次药浴的过程，月锦芊感觉到自己的骨骼仿佛被一根一根的敲碎，经脉被一条一条的撕扯
最后重组，恢复
每次药浴至少要经历近十次这样的疼痛，待到药效完全消失才可出浴…..
想跑？跑不了……
月锦芊每次进行药浴都会有很女佣就行看守，不过她从来没有生过逃跑的心思
对于她来说，爸爸愿意每天给自己准备如此昂贵的药浴，便代表着她在对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所以月锦芊每天就这样忍受着，每当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就会想
自己绝对不能辜负爸爸的期待
她可是妖圣的女儿啊……
所以忍一忍，只需要再忍一忍就好了……
……..
一日早上，月锦芊决定去妖城外的仙枫树下为父亲祈福
她身子小巧又骨弱，但外出时却从来不会有佣人愿意跟随，所以这次出行也是她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
妖域正值灾年，街道上没有特别繁华，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小商贩坐在雪地里吆喝
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街道正中央那只十分可爱的白毛小狐狸
雪花落在了对方头上的两只狐狸耳朵，最后滑落到了她的小鼻子上，显得有些滑稽
小狐娘甩甩脸，将雪花给抖了下去
路边上虽然没什么人，但她毫不在意依然在大声吆喝
“卖丹药啦～贱卖九品丹药啦～”
“不好吃不甜不要钱…..呸呸呸，药效不够九品不要钱，走过路过的都可以来看看呐～”
……..
月锦芊站在路旁，站着很远的距离看着这位小狐娘卖丹药
驻足听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如果我也能像她这样就好了……”
月锦芊如此说道，随即她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灵石
虽然不知道九品丹药的具体价格，但月锦芊知道自己肯定买不起…..
“可惜，如果她是个卖糖丸的就好了……”
秉承着能不给对方添麻烦就不添麻烦的原则，没有多少钱月锦芊并没有逗留很久
而是径直出了城外
来到巨大的仙枫树下，她用袖口遮挡住小嘴忍不住的发出赞叹
“好壮观……”
“好美……”
哪怕历尽数年苦寒，仙树枝桠上的枫叶却依旧火红如初
城里的老妖说，仙枫树是妖神的神念，枫叶不枯不落，便代表着妖族常兴不衰……
但当外敌来犯，致使仙枫树上的枫叶不在火红，叶片纷纷飘零凋落之时
妖神便会现身，杀尽异族之敌
维护薪火……
月锦芊匍匐于树下，十分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随即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后，嘴里喃喃念道
“希望妖神大人保佑…..”
此时猛烈的寒风吹刮着世间万物，如同大自然粗重的喘息声，悠悠大雪飘摇，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也落在了她淡紫色的发丝间
可小月锦芊不为所动，她的神色依旧虔诚无比
“愿我父亲能够武运昌盛，平平安安，万事顺意…..”
叮…….
就在这一刻
月锦芊的耳边突然间传来嗡嗡声
脑海里的突然涌现出的眩晕感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啊…….”
就这么一瞬，就这么一眼……月锦芊被此时此刻眼前的景象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本该四处飞舞的风雪此刻被定格在原处，她的手指微微触碰眼前那枚停格在空中的雪花
“没有变成水…..”月锦芊喃喃自语
她望向四周被雪覆盖的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变得是如此荒诞怪异，时间仿佛也被冻结
甚至……..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了
此时此刻月锦芊心中的恐惧正在不断萌发
“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吗……？”她不免这样想道
可这样的思绪并没有维持多久，一道充斥着混乱的声音打破了这个纯白无暇世界应有的寂静
【宿命…..】
“！！！”
【传承着宿命轮回的薪火之女……】
“请、请问是谁在说话….？”月锦芊已经感到后背一阵发寒
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景色很美，但、但是！
同样也很诡异，很恐怖啊！！！
【世界……】
“唔……”小月锦芊此刻仿佛要哭出声来，无论是打骂还是疼痛她都可以忍住不哭
但你不能吓她！
【有着最好的安排……】
当虚幻飘渺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字眼，月锦芊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她擦干眼泪不再哭泣，从眼角落下的眼泪此时渐渐定格在空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细腻光泽
【-..---...---.-./-..---..-.---.-/-.---.---.----./-...........--../--.-.--.----.--】
月锦芊：“什么….？”
【-..---...---.-./-..---.--.-.--./-...........--../--.-.--.----.-- 】
月锦芊：“请问您在说什么…？！”
她抬头望向那颗伟岸的仙枫树
祂和自己一样不受这片禁止时空的控制，依旧在随心所欲的自由摇摆，永生永世不曾停歇
“是您…..？”小月锦芊跪倒在地，目光所现的是无比的虔诚
………..一片火红的枫叶在这片禁止的时空中落下
叶片无风飘摇，下落的过程却是不断停顿，犹如被割裂
一帧……一帧……一帧……
每停顿一次，火红枫叶的色泽便会暗淡一分……
最终落在月锦芊手中的时候，祂已经变得枯黄干瘪
【交易……达成……此乃……福音……】
月锦芊原本紫色的瞳孔此刻已然转化成为了【灰白】，她的精神仿佛被控制，此刻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好…..”
【现在…….要忘却…….】
月锦芊面容失神，两边嘴角却弯起一抹弧度
“好…….”
“我明白了…..”
仿佛掉入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随着身体不断下坠，她拼了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远方的那一抹光亮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月锦芊逐渐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会触碰不到那抹纯白的色彩了
她失去了意识
………
月锦芊回过神来的时候，此时她正站在妖圣府的门外
“我刚刚，不是在去仙枫树的路上么……？”
只见她用纤细的手臂撑住墙壁，瘦弱的身躯更是瘫软的坐在地上
“想不起来……好不…..不舒服…..”
熟悉而又剧烈的痛感袭满全身，四肢百骸更是充斥着被毒寒之针刺穿般的苦楚
随着一阵胸闷…..
口中毫无征兆的喷出一口鲜血，血液浸染了妖圣府门前的土地，月锦芊见状连忙想要用衣袖去擦
“小姐？！您别弄了让我来吧？”
月锦芊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张极其陌生的脸
不过对方穿着家里佣人的衣服，还拿着扫帚和簸箕，应该是新来的一位姐姐吧
“对不起……”月锦芊连忙低着头道歉
“您不用道歉的！这些事情本该就由我们这些下人来做！”
闻言，月锦芊有些错愕的抬起头，可爱的小脸是欲言又止，想要与对方搭话，可是又害怕对方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自己
但她最终还是下的决心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月锦芊如此问道
“诶、我？我吗？”
“嗯嗯……”
“小姐您叫我楚儿就好。”
“楚儿姐姐好……”
“诶呀小姐您可别这么叫我了…..叫我楚儿就好，不然家主怪罪下来……算了，我先扶您进去休息吧？”
……..
就这样，月锦芊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第一个朋友，也有了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但是自从那天以后，月锦芊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也就没有了再去仙枫树的心思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痛死人的药浴还是要泡的，她没有丝毫怨言，哪怕已经浑身战栗也没有说过一个疼字
可这样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
药浴的频率已经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一天一次……
按照月锦芊父亲的话来讲
意思是只要泡不死，就往死里泡….
又是一天结束了，月锦芊从浴室出来后便疲惫不堪的走在庭院里
白皑皑的雪花飘落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使月锦芊本就看起来消瘦的身躯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这段路，总是这么漫长
月锦芊心想…..
回到房间，她紧闭双眼蜷缩在床上
漫漫长夜……变成了一种难熬的折磨
这次的后遗症比往常还要猛烈数倍
她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都被千针穿刺，她的每一节骨骼如同都被千钧重的钝器敲打
这股疼痛就像是不会麻木一般永无止境，月锦芊紧咬住自己下嘴唇，可丝毫阻止不了急促的呼吸以及颤抖的身躯
此时，楚儿敲了敲门后端着盘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小姐，您今天还没有吃晚饭呢……”
没有人回应…..
“小姐？”
“小姐！？”
盘子碎裂的声音响起，可口的饭菜也洒落了一地
楚儿慌忙的跑向床头，看到了月锦芊痛苦的神色，于是握着她那发白冰凉的手
“小姐！小姐你还好么？！”
“快…..快叫医师！”
楚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起身的动作便被月锦芊给制止了
“不用了楚儿姐姐……麻烦别人不好…….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
说着，月锦芊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她那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
随后她带着恳求和凄哀之意对着楚儿说道：“姐姐……陪我说说话……好吗….？”
“好……”
“姐姐…..”月锦芊第一次带着哭腔说话，也是第一次流出了眼泪
“我的身体好疼…..”
“真的真的好疼…….”
月锦芊哭泣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那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楚儿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像是永远也不会松开似的，聆听着对方不断的啜泣……
也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月锦芊与楚儿变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在月锦芊眼里，楚儿姐姐很温柔，很照顾自己，也非常的善解人意
她不舍得让自己吃剩饭剩菜，也不舍得让自己碰凉水洗衣服……
楚儿姐姐会在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会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甚至会帮她把药煎好…..
楚儿姐姐嫌药太苦，所以每次吃药的时候都会偷偷的给自己送一颗糖丸儿……
这样的生活，是月锦芊往日从来都不敢想象的，曾一度怀疑这是梦境
可现在她却切身的经历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小月锦芊也在慢慢的长大，现在的她每天都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她坚信着爸爸是爱着自己的……
她也坚信自己和楚儿姐姐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转眼间
三百年就这样过去了……
月锦芊已经长大
虽说身子和面容还是病怏怏的，但不妨碍她出落的极其美丽动人！
这一天，月锦芊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修炼了，虽然还是没有觉醒血脉，但她确确实实的可以修炼了！
月锦芊的悟性很好，再加上自从可以修炼之后家族给她的修炼资源非常多
所以不过短短十几年时间，她便炼出灵台，成就元婴！
与此同时，三百年里从不曾间断的药浴也终于停止……
可尽管妖域的风雪早已停息
但月锦芊的父亲却还是没有丝毫想要回来的意思，他还在前线和人族打着游击战
妖族的实力蓬勃发展，野心变得也越来越大
如果说之前的第一次人妖之战和一些小摩擦只是为了夺取资源，那么如今第二次的人妖之战便是为了领地，以及满足月锦芊父亲的那份野心……
又是一年年后，妖族以迅雷之势闪击人族三处大型城邦
第二次人妖大战，彻底打响…..
只不过这次，是人族轻而易举的取得了胜利
在决战那几日，妖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可造成如今局面，将妖族军队几乎屠戮殆尽的不是季明龙，也不是皇朝里的某位大将
而是一位少年
只见他此时身着青墨色道袍，手持仙剑一柄位于战场最中心，与羽化境大妖战的昏天黑地……
彼时的战场上充斥着凛冽的剑意和浓厚的妖气，双方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少年手中的武器可以从匣内不断变换，其品质竟全是清一色的道器，令人防不胜防
妖圣的妖力直冲云霄，他的肉身极其强悍，虽使术法威力更是大的惊人！
少年且战且退，攻用剑，守用盾，近用斧，远用弓变化莫测，层出不穷！
妖圣愈战愈勇，毫不在意自身伤痕，无论是何种攻击都能引起滔天之势！
少年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只能在不断避让的同时寻找时机……
可少年的修为终究不过堪堪悟道，如果不是这位妖圣突然毒气攻心让他找到一丝破绽的话
那么输的，一定会是这位少年
他抓住机会，一剑斩下这位妖圣的头颅！
胜负已分
此战少年立下不世之功，是当之无愧的【人族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