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雏翼囚禁于牢笼之中(1/1)
这里是传闻中的诅咒之地,除了家仆以外,任何曾经闯入这里的外来者最终都死于意外事故。
而现在,我和卡罗特静悄悄地走在实木楼梯上,距离诅咒的源头不过数十米。
与庭院里的忙碌景象截然相反,宅邸中一个佣人也没有,不过地板上和窗框边缘却没有积灰,应该每天都有人打扫。
来到二楼之后,我看到了卡罗特之前所说的那个带着密码锁的房间,果不其然,这个锁是由四位数字所组成的。
“试试看吧,我帮你把风。”
“嗯。”
卡罗特开始转动标着数字的齿轮,周围一片死寂,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大约两分钟之后,一声清脆的机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成了!”
她伸手把锁取了下来,房门自己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打火机。”
“ok。”
我划动砂轮,微弱的火光提供了些许照明,向前走了几步之后,一个像展台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平滑的台面上竖着四根固定用的支架,在此之上则是一个和我大拇指差不多粗的试管,黄褐色的液体内,一根手指正悬浮着。
“这是……天神遗指?”
“假的。”
卡罗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之前我们见到的天神遗指都是手指的碎块,而面前这一管子液体里泡着的是一整根手指,明摆着就是陷阱。
“小心点,可能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门口,卡罗特则拿着打火机继续调查房间内部,然而,这里面除了陷阱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搞半天就这玩意?真是浪费时间。”
卡罗特拍了拍我的后背,把打火机丢到了我的手上。
“走吧,用你的能力直接瞬移到南门去,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知道了。”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卡罗特的右脚踩到了地板薄弱的地方,虽然她的体重很轻,但还是压破了它,木头断裂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这也招来了不必要的注意。
“什么人?!”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像拔萝卜一样把卡罗特从地里拔了出来,她的腿上多了两道划伤,长筒袜也破了。
“嘶……”
“没事吧?”
“快走,没时间了!”
卡罗特强撑着想要站起身来,结果没走几步就失去了重心,我只能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
逗留在宅邸内的佣人已经冲到了楼梯口,他们手里拿着棍棒一类的武器,我举起手枪,连续扣动了两发扳机。
“靠,他有枪,快去叫增员!”
我迅速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处有窗户的地方,如果看不到南门的话,我的裂缝就无法设置。
原本来的路上是有一扇窗的,但它现在被佣人们挡在了身后,我想前往附近走廊上的窗户,但另一队佣人从中段的楼梯处冲了上来,他们手上都拿着枪。
“该死……”
“没办法,上三楼吧!”
我看了看身后的楼梯,走上去就是诅咒最强烈的三楼了,那是就算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像弗雷德里克家族亲属都不会踏足的禁忌之地。
但是,现在的情况除了上楼以外我们别无他选,我举起左手,一道黑墙凭空出现,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口封锁了起来,这应该能拖住他们一阵子。
趁此机会,我扶着卡罗特来到了宅邸的三楼,本想着上去之后立刻就逃走,但现实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别说窗户了,整个三楼连个灯都没装,完全是漆黑一片的状态,地面上落满了灰,原本暗红色的地毯也变成了灰褐色,看上去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真操蛋,这什么逼运气啊。”
我猛砸了一下楼梯的扶手,看来所谓的厄运诅咒并非谣言,照着这个进度下去的话,发生致命意外也只不过是事件问题了。
楼下的嘈杂脚步声越来越多,佣人们封死了所有通往二楼的道路,他们也不敢主动前往三楼,只是在夏敏静静地等待着。
“别抱怨了,想办法找路吧。”
“唉……”
我擦亮打火机,靠近墙壁之后,沿着它缓缓向前移动着,在黑暗的未知环境下,贴墙走至少可以保证一侧不会出现敌人。
虽然没有窗户,但三层的房间可不少,不过它们都上了锁,从外面肯定是进不去的,我看了看手上的枪,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玩意暴力开锁了。
向前走了一阵之后,我看到了一丝微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了地毯上,这并不是阳光,而是橘黄色的灯光。
“……”
我和卡罗特都很清楚,现在还在三楼还活动的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厄运诅咒的源头,弗雷德里克家族的现任家主,尤利亚诺·巴尔德·弗雷德里克。
贴近房门之后,我探出头来,从门上的玻璃处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与一片破败的走廊不同,这间房间装饰十分典雅,餐桌,床铺,淋浴间,基础设施一应俱全,靠门的角落里甚至还放着一台唱片机。
“看那边……”
卡罗特指了指正对面的一扇大落地窗,从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南门,只要推开这扇门,进入到房间内部,我们就能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就几分钟而已,应该没事的。
我和卡罗特对视了一眼之后,用力压下了门把手,出人意料的是,门并没有被锁上,进入房间之后,我注意到左手边几米远的地方,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在倒着咖啡。
“哦……”
看到我们的出现之后,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但他手里并没有武器,我也不打算找他麻烦,直接冲向了窗户所在的地方。
然而,刚跑没几步我就停了下来,之前隔着玻璃看的并不是很清楚,进入房间之后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窗户,而是他妈的一张风景画。
“这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先生。”
我回过头去,用枪口对准了弗雷德里克,他满脸惊讶,看上去并不像是要攻击我们的样子。
“要不要我开一枪给你看看?”
“二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活着走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弗雷德里克将咖啡杯放在了碟子上,从他身上,我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就是所谓的厄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