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妖兽魂魄(1/1)
“她没事,在帐中休息。”
话罢,林若萱却见茅仁望着她身后的阶梯,顺势望去,正见黎焰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来。
林若萱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黎焰反道:“坐在营帐里发呆吗?我不喜欢闲着没事做。”
她自然而然地走到茅仁身后,打了个手势,别个士兵连忙搬来两把椅子。
她坐在右边一方,对着左边的椅子做了个请坐的姿势,“仙师请。”
林若萱摇了摇头,“不了,我想看看战场。”
“那既然如此的话……”黎焰起身到一半,林若萱拦住了她。
“没事,你是伤者,你坐。”
如此,黎焰又坐了回去,她一面听着茅仁的指挥,一面假寐。
林若萱看了她一眼,这里人人都待她恭敬异常,这位主帅却随性异常,她似乎十分相信茅仁,一直旁听,还真没看战场一眼。
“仙师,有飞行类妖兽来了,还请您帮忙射击,不过您手上那种范围伤害的符纸就不必使用了,我们的箭足够了。”
林若萱点点头,单体攻击确实就不必用范围攻击了。
旁边的士兵再次递上了箭,望着那远处飞来的凶恶大鸟,林若萱一箭一个,每一箭都直穿心脏,黎焰终于是睁开眼,看向了林若萱。
“仙师好箭法!”身边阵阵喝彩传来。
这对林若萱这种修士而言算不了什么,林若萱淡笑而过,没理他们。
她在乎的是那一箭穿心的感觉,她修炼了太清御魂诀,这种怪异的感觉十分强烈。
“贺兰绪,你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贺兰绪道:“你修炼了太清御魂诀应该看得出来,再仔细瞧瞧。”
林若萱又看了看,这一次,她看的不仅是表面,而是它们的灵魂。
忽的,她眉头一皱,“它们……都是残魂?”
“不错,正是因为残魂,所以才没了意志,横冲直撞,当然,这后面有人操控也说不定。”
“有人操控?”
“残缺的魂魄十分虚弱,也更容易操控,但为何它们的肉身依旧活着,这就说不定了。”
林若萱沉默了,此处兽潮多年不断,上一位来历练的人也说过,只能等待妖界那边的屏障自动修复,可这修复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妖界?说到妖界,林若萱突然想起一件事。
原文中,正好有一件关于妖界的剧情,依旧是林清珞误入,恰巧与妖界内部乱斗,被一族之长临时托孤,获得了新灵宠。
不过距离妖族内斗还得好几年,也不知这边的变动跟妖界有没有关系。
“林仙师!”
恍神片刻,一只大鸟已经从上俯冲了下来,林若萱瞬间回神,一剑削掉了它的利爪。
贺兰绪道:“这些事过会儿再说,现在不就是真正的历练吗?”
这话说得没错,林若萱定了定心,集中注意力,与城墙上的士兵们共同防御起来。
这次兽潮一共四波,直到深夜才结束,地表的火焰熄灭了,远处的白雪却仿佛在夜里发着光,照亮着每一个将士的脸庞。
黎焰下达了命令,让众人先修整一会儿,明日清晨再出城搜刮妖兽尸体。
“此番多谢了,小仙师。”黎焰走到林若萱身边,为林若萱递上了一张手帕。
林若萱擦了擦脸上的血,“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我听霜停说,你为我治疗后,似乎需要休息。”
“是这样的,我估计应该需要好几日才能给你进行下一次治疗。”
“那您手上那种符纸您有多少,上次那位仙师也曾用过,不过那东西似乎很难得,您还是省着点用。”
林若萱笑了笑,“这件事不打紧,我这里还有很多,您大可放心。”
就算她手上的符不够,她还带了不少的画符工具,作为一个符师,怎么能不随身携带画符工具呢?
雪上关昼长夜短,今夜结束林若萱在自己的营帐里没待多久,天边便已经微微亮起一道光芒,林若萱恢复了半晚的灵力,也没见得恢复多少。
她体内的灵力就像一碗水,今夜才放在屋檐下接了几滴雨水,这二十年的日子,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林若萱出了城,外面此刻正在下雪,雪花落到手上,也会觉得些许的凉意。自打昨日一战,林若萱也算在众人面前冒了头,最重要的还是她年龄较小,又是女孩,在这种地方十分显著。
此刻见她也出来,便都与她打招呼,林若萱也一一回应。
听到林若萱的回应,众人又互相看了看,而后大家都笑了,这位仙师似乎没什么架子。军中最没有的东西,就是架子了,这样刚好。
林若萱在旁边看着这些人收拾地上的残肢,指了指那一块最瘦的大腿。
“大哥,这种妖兽的肉好吃吗?”
旁边那人听见林若萱叫他大哥,连连摆手,“仙师随意称呼就好,我怎么配与仙师称兄道弟。”
“那你告诉我,这肉好吃吗?”
“仙师好眼光,这种妖兽的肉是最为紧实的,不过那边那种鸟类妖兽的肉更为细嫩了,都是绝佳的肉食。”
林若萱眨了眨眼,这肉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虽然是凡食,但她还没尝过呢。
“仙师,今晚我们就要将这些肉处理好,您今晚也来尝尝吗?”那人问。
“好啊好啊。”林若萱连连点头,他怎么知道她想吃。
虽然现在她已经是筑基修士,可以开始辟谷,但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吧。
四周的人大喜过望。
“既然仙师也要参加,那我们一定好好做好准备。”
大家看起来都一副热情高涨的模样,虽然林若萱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不就是跟他们一起吃个晚饭吗?
望着雪地上的这些尸体,她又想起昨日贺兰绪的话来,现在看来,这些妖兽作业刚刚被斩杀,这时本该还残留一些生气,如今它们身上的生气却消散的十分迅速。
就像是刚被斩杀,身体便立刻冰冷了一般。
“贺兰绪,贺兰绪。”
“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叫我?”
“你在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反正你待在我身体里也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