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取风(1/1)
柳依清随意扫了扫四周,确认没有治安局的追兵残活后便准备离开原地。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个年纪方才十八岁的青年拦在了他的面前,青年身高体长,眉目出尘,相比于柳依清要英俊的多。
“李取风?我猜得没错吧。”
柳依清了解到的消息并不闭塞,立马就认出了眼前这位正是在峦城武者圈子里名声正盛的少年天才,李取风。
于是他暗提一口气,气机牵动下,周身空气逐渐涌动起来。
“自是错不了,我就是李取风。”
李取风微笑回应,前行一步,一头黑发无风而动,通体弥散莹亮清光,右臂反握一柄银亮长剑,清瘦皮肤下流露出分明的肌肉纹路,显得充满了力量感。
“柳依清,无所属势力自由灵者,觉醒灵迹序列119:[御气],出生于103号岳城,我说的,是你吧?”
在李取风看似闲谈般的叙说中,柳依清难以掩饰的瞳孔微缩,后退了半步,神色中有些不安,他手掌紧握成拳,同一时间下李取风面前的空气都似乎尖锐了起来。
为了拖延时间在暗中积蓄起能量,柳依清强装镇定开口说道:“你们李家,知道的挺多啊……”
然而李取风却毫不在意对方有些什么小动作,一步又一步接近着柳依清,目光直视,嗓声平静:“归顺李家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语气仿若上位者,可以将对方的一切尽在掌握。
“滚!”
柳依清再也忍不住,身子轻飘飘往后跃出近十米远,眼中精光一闪,体前骤然凝聚起厚厚一层气流墙,半空中无数针状气流如迅雷划过,刺向李取风。
“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李取风眨了眨眼,嘴角冷笑,似乎毫不在意柳依清的进攻。
脚底猛然传出一声地面碎裂的声响,身形如影子闪过,下刻便是一剑铿得斩在气流墙上。
来不及震惊李取风那气流化针都追不上的速度,柳依清扬起右手,以气化鞭狠狠抽了出去。
谁知李取风居然还尚未用出全力,奋力—拉便抽出了被气流墙压力卡住的长剑,臂骨一弯,折起的剑身格挡住了来临的鞭影,回转一扫,修长的小腿裹挟着巨大的动能突破了气流墙的阻挡,一腿踢中柳依清的上身,对方当即连退数步。
闷哼一声,柳依清站住脚跟,手下意识扶上被对方一腿踢中的腰部,那里猛然疼痛起来,相比于武者来说,他的身体素质要弱不少,毕竟他所倚仗的战力是觉醒而来的灵迹,而不是肉身近战。
“等等,你先别动手,我们再谈谈刚才所说归顺的事情吧!”
眼看着数米之外的青年身上闪烁着不定的清光,提剑缓缓向自己走来,柳依清怂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死鱼眼也出现少许的情绪化,张嘴开始服软。
李取风止步,轻笑道:“哦,现在知道不是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啦?那就说吧,你想怎么谈?”
“嗯,首先得说一下,你们李家可以给我多少好处,毕竟我和你们李家半点交情也没有,还是保持纯洁的金钱关系比较好。”
柳依清作思索状,暗地里背后的双手十指却飞速地曲缠舞动着,眼底有奇异的光彩悄然显逸。
待李取风说完条件,柳依清突然大喝一声,双手紧并,牙关咬紧,脖颈青筋凸显,眼神亮起颜色。
只见无形中隐然映出数不清的细长丝线,早已不知何时围绕了对方一圈又一圈,且在此刻尽数流露,刹那之间迅疾有力收束于李取风周身。
气流化作丝线虽然不锋利,勒在李取风紧绷的肌肉上却仅能造成浅浅的血痕,不过这并不重要,柳依清的目的本就不是伤到对方,能够将其困在原地就已经足够了。
“亲爱的李少爷,我可就先走了啊!”
似是嘲笑,柳依清咧起嘴角,不等对方有何反应,转身迈步奔跑起来,涌动的气流追随着他,短暂加速后身体仿佛消失了重量,脚尖轻巧一点便能向前窜出数米远,不过一小会儿就从被丝线困束在了原地的李取风眼前失去了踪迹。
半分钟过后,失去了灵迹催动的气流丝线开始衰弱,李取风立刻发力从中挣脱开来,掏出了通信器,连接好信号,冷静说道:“让他暂时遛了,现在给我去调治安局的监控……”
听到通信器对面的人员已经开始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李取风收起机器,缓缓向前走出了几步,通体清光转眼间收敛不见。
他手腕扬起,长剑竖在眼前,亮银剑身映起他的面容,自傲慵懒的神色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目光。
在他生下来这十八年时间,无论何事都是一路势如破竹,始终是属于峦城的天之骄子,家族重视他,给了他数不尽的资源;长辈欣赏他,逢人便道他的不凡;同龄仰望他,在别人玩乐之时他已走进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他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同样不会!
“卫兵大人,我这儿有点事情要请您帮忙,咱们去边上细谈?”
在逃离李取风的抓捕不久,生有一对死鱼眼的柳依清便发现了一个单独在街道看守的治安局人员,顿时心生一计的他走了过去,手中悄悄递出几枚亮闪闪的峦币。
“这...…当然没问题,为居民解决问题可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随便说着理由,不动声色地收下峦币,对方显然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轻车熟路的带着柳依清来到一处没有人的角落。
“要我帮你干什么,我跟你说,太麻烦的事我可不干。”
反正钱已经落入了自己的口袋,接下来不管怎样对方都不能拿回去了,那守卫态度转变飞快,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
“哈哈,不是大事,就是麻烦你死一下。”
冷笑间,柳依清指尖虚空微点,空气汹涌鼓动,来白治安局的看守眼前一黑,来不及喊叫,一颗完好的头颅轰然炸裂,脑浆浓血红白混杂溅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