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可疑的封锁(1/1)
A区空阔的天台上,大风吹卷,衣角因此烈烈作响,身形清瘦又不失力量感的青年背负一柄亮银长剑,面带几分微笑,站立原地静静等候。
“从峦欢楼再抽个武者出来,不用实力太强的,只是对付陆家幸存的那只‘老鼠’,就是怕会有些手段涉及非凡,普通人不好处理。”
这是李取风的父亲,城主府势力李家家主李如晦的声音。
“行倒是行,我现在就可以去联系,只是如果抽出来一个武者的话,峦欢楼安排的看护就多出来了一个缺口……”
这是李家总管鲁远,自打李取风小时候记事起对方就待在这个职位上跟着他父亲了,据说当初父亲还没有竞选上家主的时候,对方就一直追随着父亲,所以虽然是个外姓之人,却备受父亲的重用。
李如晦就是这样一个人,专权且霸道,自己的统治容不得旁人半句多嘴,只有自己看上眼的人才会得到他的重用,至于是不是自家人,在他眼里血脉可不是衡量标准,那是给目光短浅的长老们提供的说法。
别人有意见?可那又能怎样,他李如晦才是家主,谁敢多嘴半句,就等着某一天横死街头吧。
“没事,我让李长缘先找几个犬卫替上去,宇城来人抵达之前这也无伤大雅。”
“不用了父亲,我去吧,还省些麻烦。”
见有自己出力的机会,李取风迈步走了出来。
李如晦抬眼看向了他,刚硬的轮廓突然有了一丝笑的弧度:“把那个灵者抓回来了?”
“是。”
“那好,陆家的人也交给你处理,我会让和你通信器对接的人交代好细节,去吧。”
点过头,李取风翻身轻轻跃下天台,身影迅速消失在家族繁杂的建筑群间。
“你问那人名字干啥,等李家把武者派出来,他是死是生都不一定呢。”
离开血腥满地的战斗现场后,陈千豪转过头看向陆弃,有些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就是随口一问,总感觉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
陆弃失笑摇头,他也没有什么实际目的,很单纯,就是想知道,所以问了。
与柳依清相遇后,陆弃陈千豪二人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快速穿行过数条街道走到了城市边缘的墙壁一侧。
“有点不对劲……”
特性“灵知”带来的优良视觉让陆弃隔着大老远便发现围在通往城外缓冲层暗墙边上的一群高墙卫队,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人是来对付他的。
一群手持枪械表面规整严密,实则是毫无秩序的高墙卫兵,就这样挡在他们通往城外缓冲层的通道前面,让陈千豪根本不能依照往常那样凭借联系表弟陈千言来离开峦城。
那样,目前被发现的可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了,还要连累上在高墙卫队任职的陈千言。
陆弃还眼尖地注意到了,这群高墙卫兵中有几个似乎是资历比较高的,时不时便拿起闪烁着电子提示灯光的通信器,低声去说了些不知道什么,同时眼神还不断飘忽跳跃着向四周观察动静。
心中暗叫不妙,陆弃在一瞬之间便已经推测出来,恐怕是李家的人接收到发现他们的消息,开始鼓动起自己的势力让高墙卫队封锁起墙壁间通往缓冲层的通道,准备组织好人手来抓捕他们。
尽管自打被那守在陆家遗址的李家犬卫发现之后,陆弃便明白自己此次的行踪恐怕要被李家给摸个清楚。
只是他倒也没有想到,这回李家行动反应竟会如此迅速,难道是因为那所谓序列高上的17号城市宇城的什么商队快要到来的原因?
想来也就是如此了,没有那大势力大利益作为前提,平日里这几个大家族就跟没有生息一样的少有动作,哪会像如今这样,才被发现没有几个时辰,就连城墙通道都给他封锁上了。
“等一下,情况不对……”
抬手住陈千豪,悄声对他解释了通道已经被高墙卫队给看护了起来的事实,陆弃示意他先不要使用那个单频率信号发送器去联系应该现在同样在城墙里工作的陈干言,以免对方要是真的选择在此处出来被别人发现他和自己二人的关系。
“这,那现在咋办,不行我直接带你硬闯出去,就是说不得要挨上几枚枪子儿。”
陈千豪一时也不知还能怎么办,烦躁地握了握拳。
陆弃摇头,他认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左手习惯性抚上脖颈,仔细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不用,先去附近别的墙壁通道看看,是不是都有这么多人守着,如果都差不多的话,就只能放弃让陈千言来帮忙接应的便利,选择动用武力来突破封锁逃离出去了。”
“那行。”
语音刚落,陈千豪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索性对他来说凭借自身修为怎样都能够跑出去,本身也不喜欢思考这么多,于是他选择全部听取陆弃的想法。
二人很快退离了原地,走过各样名称的街道,来到了离刚才那里最近的另外一处通道附近。
出乎陆弃原本的预料,这里竟然没有那些手持枪械的高墙卫兵在外看守,通道门外一片空荡荡,只有那枝叶应风飘动的几支四季春无声陪同。
“好奇怪,既然都已经开始封锁通道了,怎么还只守那一个呢,不怕我从别的通道逃走吗,又或者我猜错了,这些行为不是为了抓捕我准备的?”
紧皱眉头,陆弃百思而不得其解。
“管它呢,能让咱先离开不就是好事嘛。”
说着,陈千豪放弃去考虑其中的奇怪可疑之处,掏出黑色的单频率信号发送器,便按下了按钮,向陈千言发送出了自己的消息。
另外的一边,峦城高高厚厚的墙壁建筑内部,三十多岁的一名大汉坐在城墙上细小的窗洞边上,左手探出去一柄可随意调整视野角度的望远镜,时不时便看上一眼,略带沧桑的脸上挂着一层深深的忧虑担心。
风浪从窗洞上吹来,沉闷的墙内空间总算是放松了一点,这时,他腰间口袋中安放的机器开始发出微弱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