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饮酒壮“灵知”(1/1)
夜里的缓冲层十分安静,街道人影稀薄,走了近一个小时,陆弃终于找到了一处售货中具备“酒水”的商贩。
陆弃:“你这酒多少钱?”
商贩:“大哥,这是医用酒精!”
好吧,这并不重要,随即突然发现眼前之人就是那些超凡传闻的源头陆弃时,商贩浑身抖了抖,颤声说道:
“大哥,没事,这酒您拿去,就当我孝敬您的。”
陆弃愣了一下,接过那塑料瓶装的医用酒精,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这乱七八糟的传闻,居然还有这种作用。
不过他还不至于直接收下一个普通商贩的东西,在他看来那和明抢也没有什么区别,随手塞给了对方两枚峦币,陆弃才转身离去。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个商贩的多嘴,不过几天之后,整片缓冲层又开始多出了某超凡少年竟喜欢把医用酒精当酒喝的奇特故事,当然,这故事好像也并算不上完全是虚构的……
回到门口,陆弃拧开了手中塑料瓶的瓶盖,顿时,刺鼻的乙醇味道传导向了他的嗅觉,还没有服下,他就已经感觉到体内隐隐的温热能量。
“果然有用!”
此刻陆弃完全确认了自己对特性“灵知”提升的猜想没有错误,不再犹豫,强忍住那难闻的味道,他仰头将整瓶的医用酒精一饮而尽。
伴随着一阵昏天暗地的晕眩之感,属于“春生”的温暖能量流转全身,短暂迷离的眼神很快再次聚焦,其中孕育着更加明亮的灵光。
仔细感受着,陆弃估计这一次直接提升了“灵知”足有二成,看样子,对特性提升起到了作用的物质,便是单纯能够破坏神经组织的乙醇而不是其他东西了。
“看样子,以后还得多弄点酒水。”
这样想着,眼看距离天明也不早了,陆弃赶忙进屋躺倒在床板上,为了接下来前往陈家时能够精力充沛,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弃突然睁开了双眼,眼前是熟悉的陆家院落,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似是有什么预感,陆弃站在院落的空地中,抬头看向一片虚无的天空,在那看不到尽头的空白幕布上,有着一对逸散着绚烂紫色的眼眸。
那一双眼眸,此刻又壮大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恍惚间看到,头顶那深邃眼眸,对他眨了几次,而周身的世界,似乎也开始扭曲消散。
刹那,陆弃如有实质的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下一秒,他在眨眼之间回到了现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弃立刻起身,他先是下意识又一次看向了头顶,随即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掌,眼神中隐藏着一缕惊恐。
还好这世道本就充满着未知,陆弃的恐惧很快被理智所压制了,他背好屠刀,起身前往陈千豪的住处。
“陆弃,来挺早啊!”
刚刚来到附近,陆弃便看到了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默默站桩的陈千言。
虽然天赋受限,但是老天爷的放弃不代表我们也要放弃,尽管难有收获,陈千言仍然时常坚持着《峦元桩》的修炼。
不过正当陆弃为陈千言的努力赞叹的时候,此时的对方已经收起功法开始张嘴输出。
“嘿嘿,我跟你说,想到今天就能去报仇了,我可是一晚上都没睡着,虽然一开始那段时间我是还因为喝酒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我陈千言毕竟酒量还是不错的,没多久就清醒了,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眼看着陆弃满脸的不相信,急于证明自己酒量的陈千言憋得面目涨红,仿佛就差和他动起手了。
当然,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且不说他是否是个喜欢轻易动手的人,就单是因为哥哥陈千豪之前告诉过他,陆弃足以匹敌《峦元桩》三重武者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去和对方动手。
“唉,不信就不信吧,没事,我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喝一顿,到时候再向你证明好吧。”
无奈说着,陈千言转过身一招手,唤来了此刻少了几分天真烂漫的陈熙。
“阿熙,今天这事,你真的也要去?我知道你肯定也很怨恨,想要自己报仇,可是你知道的,对抗陈家那可不是开玩笑,不管是武者还是枪械都是很危险的。”
他低下身子轻抚女孩的头顶,一改平日粗犷语气柔声说道。
陈熙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抬头对上了陈千言的目光。
“千言叔叔,你放心吧,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的,你别忘了,我也是已经突破过的正式武者。”
“好好,那是千言叔叔多嘴了,千言叔叔相信阿熙,那阿熙就先去准备好武器吧,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话至于此,陈千言静静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道身影孑然矗立,身着粗布衫,被岁月雕刻下痕迹的脸容挂着几抹坦然,肌肉线条鲜明,衬出他的高大与有力,他手握仿佛巨人的大锤,深邃的眼神像是穿透层层围墙,看到腐败的家族,亦或是接过万千时间,直面绝望的回忆。
他轻声说道:“不用准备了,我们出发。”
一夜未眠,陈千豪的精神状态却格外的好。
“好。”
陈熙也点头同意,索性对她来说,使用一件从未练习过的武器,爆发出的战力,本就远远不如去控制自己的火焰。
很快,一行四人便整理好行装,大步径直走向高高的城墙。
大概是因为此行的目的是对过去恩怨的清算,一路上几人都保持着沉默,就连平常废话连篇的陈千言,此刻都闭紧了嘴巴。
陆弃走在队伍末尾,只察觉到了陈千言握紧的拳头,陈熙周身若有若无的火红,以及陈千豪体表愈发耀眼的清光。
尽管人类拥有良好的共情能力,他知道,这世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他模糊的感受肯定比不及几人所亲历磨难的痛苦。
说到底,站在几人身边的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