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肤浅的好可爱。(1/1)
夏听婵觉得他有点过度紧张。
“刚才那席上的菜好香,”胃里的东西吐空了,夏听婵小声嗔怨,“我一口都没落着吃。”
“......”严穆满心满眼的紧张,瞬间被这话逗笑了,“我叫人送一桌过来。”
等席面送来的功夫,严穆先拿了盒牛奶让她垫肚子,期间,他环顾屋子四周,跟某个女孩子商量:“听说养狗对宝宝不好,咱们...”
“拒绝,”不等他讲完,夏听婵砰的将牛奶盒子搁到桌上,直接发了脾气,“大白是家人!”
严穆抿唇,耐心道:“不是把它送走,就是...分开几个月。”
他们在基地住,把大白送四方镇。
夏听婵直勾勾望他:“那不生了。”
“......”严穆眉心跳了下,“每天都去看它,遛完再回这边,行吗?”
夏听婵:“我们也回镇子住。”
“......”
沉默片刻,严穆头大:“那边房子刚装修完,对身体不好...”
“这不行那不行,”夏听婵面无表情,“让我猜猜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要不,工作也辞了吧?”
“......”
猜的真准。
严穆清了清嗓子,难得心虚:“没有,别胡说。”
他有预感,这事若承认了,绝不会像养狗和搬家一样好说话,夏听婵绝对会炸毛。
夏听婵瘪瘪唇,轻轻哼了声,这男人不知道他撒谎的样子有多明显,还敢跟她否认。
然而她没继续追究这事,而是上半身前倾,软软的指腹捏捏男人脸颊:“要当爸爸了,开不开心?”
“嗯,”严穆一双长眸蕴出温情,手掌下意识贴在她小腹,“开心。”
客厅中暖意流动。
片刻,严穆舔舔唇,抬眸凝住她:“那咱们不当班主任了,行吗?”
班主任责任太重,琐事也比其他课的老师多上许多,经常别的老师都下班了,夏听婵还在办公室搞这搞那。
夏听婵那股子无名火蹭地又冒出头:“你离我远点。”
真的。
男人真容易让人生气。
“......”严穆默了默,语气不明地问,“怀孕除了想吐和激素变化这些症状,还有讨厌老公这一条吗?”
夏听婵嘴角抽了下:“你少阴阳怪气。”
“所以,”严穆一字一顿,“我不如那谁谁是吧?”
“......”
谁谁。
是谁?
严穆鼻腔里淡出一个哼音:“跟你一个姓的,金钱钱小姐。”
“......”
金岁荣?
夏听婵直接喷了,她笑到止不住,两只手去掐男人脸颊,搓面团似的给他揉来揉去。
“你好烦哟,就装这些没用的东西在脑子里。”
严穆不动声色,任由她在身上胡作非为。
老半晌,夏听婵终于笑够了,她埋在男人颈窝,极依恋他的气息,软着声说:“你要帮宝宝取名字的哦。”
“嗯?”严穆侧过半边脸,吻她脸蛋,“你不取吗?”
夏听婵好脾气:“给你取。”
说到这,她补了句:“大白名字我取的,宝宝名字留给你。”
“......”严穆顿了顿,“因为大白黑,所以叫它大白?”
夏听婵眼睫眨了眨:“哪有,从你名字里拆出来的字呀。”
“穆”拆出了一个“大”和一个“白”。
严穆彻底愣住。
他从不知道大白的名字会和他有关。
女孩子一点小小的心思,竟然从无人知晓,硬生生藏了那么多年。
“还瞒了我什么?”严穆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温柔到缱绻。
夏听婵拖着调嗯了个字,勾足了他的好奇心才嗲声嗲调的:“在南康第一次见你,主动跟你搭话,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严穆语塞。
见他被梗住,夏听婵得意的弯起唇角:“我肤浅的好可爱哟。”
“......”
-
接下来的几个月,严穆如同风声鹤唳,紧张兮兮的伺候着夏听婵,搞的夏听婵一见他就想笑。
谁能想到一个硬汉每天束手束脚的守在她身边,一会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又问她怎么不笑,是不是在生气。
跟伺候祖宗似的。
夏听婵佯装怪他:“你这样我也好紧张。”
“......”严穆咽咽喉咙,否认,“我不紧张,你别紧张,会影响心情...”
巴拉巴拉。
夏听婵无语万分。
你不紧张你会讲这么多话?
时间兜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进入暑假。
夏天来了。
放假那天,已经中考完的赵婷婷跑来夏听婵的办公室,笑的十分开心:“老师,我已经被一中录取了。”
夏听婵早已经得了这个消息,一中是草头最好的高中,他们四方镇能考上的,一把手就数得过来,学校连横幅都拉了。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赵婷婷手里:“送给你,老师祝你前程似锦,不让须眉。”
赵婷婷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青春浪漫,眼圈红了:“老师,你是这个学校的一抹光。”
她很遗憾没上过夏听婵的课,却也很庆幸,得了夏听婵不留痕迹的关照。
晚上,夏听婵将这话学给严穆听时,男人笑的柔情:“也是我的光。”
“......”夏听婵默了默,直白地望住他,“你真是,越来越肉麻兮兮的。”
然而她嘴巴嫌弃,眼里的笑却偷偷泄露了真实想法。
她分明是喜欢听的。
暑假第二天,夏听婵的身孕满了三个月,便陪严穆去了深港,连同骆归一和大白一起。
骆归一和大白是首次来这儿,一人一狗兴奋的不得了,满屋子串悠。
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的动静,夏听婵倚着流理台,歪脑袋看严穆切菜。
“去坐着,”严穆瞥她,“别总站着,会累。”
夏听婵摇头:“不累。”
她有什么可累的,严穆一力承担了所有家务琐事,她吃饭动一动嘴巴严穆都怕她腮帮子累酸了。
正说着,严穆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响了,夏听婵搭眼看了下:“是伍先生。”
“嗯,”严穆淡声,“接。”
夏听婵把手机接通,又点了免提,举到严穆面前。
那边伍文山的声音僵硬的传来:“老板,医院传来消息,您父亲...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