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心养护的花没了(1/1)
“嘭—”厨房外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叶怀夕从秦沉怀里缓缓剥离、回神,轻轻喘着:“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等会。”秦沉又将叶怀夕拉入怀里,整理好她的面容仪表,“你先去,我把锅里的菜盛出来。”
叶怀夕乖巧的点点头,朝厨房外走去:“怎么啦。”
“小夕,你可算来了,某人在阳台透风透着,打碎了你的花盆。”黄岑岑拉住叶怀夕的手,有所指地告状。
林芝不悦地反驳着黄岑岑的话,极力想撇清叶怀夕与秦沉的关系:“黄岑岑,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她的花盆,这是秦大哥家,花盆理当是他的。”
闻言,叶怀夕秀眉一皱,缓步走到阳台,看到地上破碎的花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林小姐,你在阳台吹风吹的莫不是台风,这么大一个花盆好好的放在那里都能碎掉。”
这可是她和秦沉一起去花卉市场挑的,两人精心养护了这么久的茉莉,结果就被这女人轻易打碎了。
周围不明情况地人被叶怀夕的话笑到了,可琢磨着她的语气,面色一改,都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黄岑岑可是第一次见叶怀夕这么生气的样子,一瞬间就猜到了这盆茉莉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甚至意义非凡。
林芝不爽极了,不论是叶怀夕的语气,还是其他人的笑声,都让她觉得很丢脸:“碎了就碎了,我赔你一个新的不就行了,干什么阴阳怪气。”
“哼,你赔?这是赔一个花盆的事情嘛”叶怀夕被她快气炸了,“在别人家里做客,最基本的规矩就是不要随意动别人的东西,这些你爸妈是没教过你嘛。”
“你手脚不灵便就不要东碰西碰。”
“你吼什么吼,这能怪我嘛,我又没碰它,只是就站在旁边,要不是你这个破花盆放的位置不好,它能自己摔坏嘛。”林芝本就心高气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叶怀夕吼骂,自觉脸面全无。
黄岑岑双眼冒火,怒怒地盯着林芝:“你知知不知道这个花盆对小夕有多重要啊,你赔一个新的有什么用啊,谁稀罕你赔的新花盆。”
林芝被扰的有些不耐烦,瞬间将矛头指向黄岑岑:“既然那么重要,为什么不放好一点呢,直到今天有客人还摆在阳台干嘛,难不成等着被人摔嘛。”
黄岑岑不客气地怼着她:“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想放哪里就放哪里你管的着嘛,难不成就因为你来了,小夕就得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收起来嘛,你当你是谁啊,脸面架势这么大。”
“我们其他人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你林芝就这么多事啊,从你进门到现在就没哪件事和你没关的,既管着人家小情侣怎么怎么,又管着人家家里的东西怎么摆放,你当你自己是这的女主人啊。”
林芝好似被人说中心事一般,气的涨红了脸:“黄岑岑,你这个泼妇,骂什么街啊,真是多管闲事、血口喷人。”
“林芝,你够了,做错了事你就得承认,不向嫂子道歉也就算了,还恶语相向,摆出一副所有人都欠你的模样给谁看啊,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张钦眉头紧锁,一双眸子透着刺骨的寒意。
叶怀夕
“首先,这个花盆是安置在阳台最稳定的地方,我们甚至特意将它牢牢束紧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林小姐有多大的恶意才将她摔碎的;”
“其次,我家里的东西是属于我的财产,怎么安置它们这是我的自由,但不管因为什么,你一个来做客的人都不应该肆意毁坏我的财产;”
“最后,我并没有邀请你,也不知是谁将你带来,你还算不上是客人,充其量就是个要饭的。”
林芝气到失语:“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一个所以然来。
“怎么回事。”秦沉低沉略带不悦地嗓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黄岑岑和张钦忙不迭地挪开身子,给他空出间隙。
秦沉扫了眼他们俩,跨过他们留出的空隙,只望见阳台上,小脸委屈巴巴,好似受人欺负,现在才找到依靠的人儿,秦沉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戾气,让在场的众人只感心惊肉跳。
侧目又看见了碎在阳台角落的茉莉花盆,漆黑的瞳危险的眯起,眸色愈发阴冷,看向林芝的双眸盛满了寒冰,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而冰冷,泛着危险的意味:“你干的?”
林芝身子一颤,被秦沉周遭的气息吓得不轻,嘴角扯出一抹自认为迷人的苦笑,颤颤巍巍地一字一顿道:“秦...秦大哥,抱...抱歉啊,我来阳台透风,谁想到这个花盆没放好,就自己摔碎了。”
张钦冷笑出声,这林芝真是死到临头了,现在还在说谎,就等着吧。
秦沉搂过叶怀夕,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阴冷的脸色半分未减:“你的意思不是你摔碎的?”
林芝眼里噔的一亮,还以为秦沉相信了自己的话,飘飘然道:“这花盆当然不是我摔碎的。”
说完,还向叶怀夕、黄岑岑等人投去得意的眼神。
黄岑岑白眼一翻,真是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进的警队。
上一秒林芝还得意洋洋的“炫耀”,下一秒秦沉的话将她打入谷底:“查一下阳台的监控就好了。”
林芝脸色一僵,想出声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秦沉家的阳台都会有监控啊。
此刻她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摔碎的的时候,把这破花盆藏起来好了,干嘛和她们争论啊。
现在好了,她在秦大哥心里的形象肯定会大大减分。
真是的,都怪这个该死的叶怀夕,都是因为她。
监控视频里,林芝先是在阳台透了一会气,可不过片刻,她便盯上了一旁养护最好茉莉花盆。
林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先是上手扯掉几株刚开花的花苞,随后又觉得不太满意,直接用手推到了安固稳定的花盆。
“我要报案,有人故意破坏他人财产且拒不承认。”大致看完刚刚的监控录像,秦沉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林芝瞬间慌了:“秦大哥,你这是干嘛,我赔你花盆就是了,干嘛报警呀。”
“我们不缺你赔的脏破花盆。”秦沉挂断电话,冷然道,“报警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式。”
林芝肩身一松,诚然,她也清楚,这件事秦沉只是报警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要想以往的秦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是直接动手的主。
人群里,黄岑岑笑出了声:“你这个八婆可真是活该啊,恶有恶报。”
她又嘲讽的看了眼气到说不出话的林芝,嘁,真该。
林芝依然不死心,看到众人身后的方士贤,仿佛看到救星般,兴冲冲地大喊:“方局长,你可要救救我啊。”
然而,方士贤如同避嫌般,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义正言辞道:“小林,这件事是你的不对。”
林芝白眼一翻,无语,你知道是我不对,刚刚怎么不站出来,现在就跳了,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畏惧秦沉。
须臾,警察惊讶的带走了自家同事,秦沉、叶怀夕两人也需要跟去警局做笔录。
叶怀夕略带抱歉的向大家抱歉:“今天对不住大家,今晚的聚餐就只这样了,改日有机会再聚。”
对这一晚上闹的事情,众人纷纷表示理解。
黄岑岑笑眯眯道:“你今晚不是好好招待了我们嘛,不就没吃饭,这有什么紧要的呀。”
叶怀夕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转头嘱咐张钦:“张钦,这一片晚上不好打车,她家又离得远,等会就麻烦你送她回家一趟。”
张钦点点头,表示同意。
叶怀夕看着张景皓走到自己面前,呃,这人脸看上去有点红啊。
张景皓唇瓣轻启,嗓音温润如玉:“小夕,今日叨扰了,你们也辛苦了,我就先回了。”
言罢,待叶怀夕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片刻,余姿也向叶怀夕和秦沉话别了。
叶怀夕望着两人前后脚离去,陷入了深思,凑近秦沉,偷偷耳语:“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人怪怪的。”
少女温热的呼吸吐露在耳边,酥酥麻麻的,让人心悸,秦沉压下心底的躁意,摇了摇头:“不知道。”
叶怀夕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沉,秦沉这火眼金睛难不成失灵了,这他都没看出来一丝奇怪的韵味嘛,总不会是她自己想多了、看错了吧。
来人一一走光,叶怀夕和秦沉两人也跟着警车去了警局。
事情一点也不麻烦,秦沉有充足的证据,将林芝关上个十几天不是问题。
而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来做个记录罢了。
车内,叶怀夕坐在副驾驶,笑着问道:“没想到你会报警,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揍她一顿呢。”
秦沉轻笑:“我不打女人,但这也分情况。”
“她还不配让我动手。”
……
两人到了家,叶怀夕噌噌的跑进厨房,将已经凉透了饭菜热好,她可不想让秦沉一晚上的辛苦白费。
“嗝”叶怀夕化气愤为食欲,晚上吃了以往两顿的进食量,肚子涨的鼓鼓的。
秦沉知道叶怀夕是个小鸟胃,平常都巴不得她多吃一点,今天却有点心疼她。
他默不作声地收拾好碗筷,进了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坐在阳台收拾花盆碎片的叶怀夕,他神色不明,大步跨过去,轻松将她拉起身:“地上凉。”
“乖,我来收拾,你先去洗漱,好不好。”秦沉嘴上与叶怀夕打着商量,手却将叶怀夕推进了浴室。
他看着一地的碎片,以及被叶怀夕拾起的尚未开花的茉莉花,眸光闪闪,随后快速收拾好局面。
一晚上,叶怀夕不哭不闹的,神色淡淡,一切看似如常,可秦沉却明白她心里有事便这样,也清楚是因为什么。
晚上上床睡觉时,秦沉凑近叶怀夕,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轮廓分明的下巴轻轻靠在叶怀夕毛茸茸的脑袋上,声线温柔:“乖宝,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花卉市场吧,咱们把阳台添置的满满的,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说话,渐渐,秦沉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抽泣,身子一颤一颤的,胸口的衣服也被浸湿了。
环抱着叶怀夕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上过一抹心疼,双眸在黑暗的空间闪过锐利的光芒。
“阿沉,嗝...唔...我们一起养护了嗝...那么久...嗝...的花就...嗝...这样没了...唔...”叶怀夕有抽噎不止,说话断断续续的,“早...嗝唔...知道就...嗝...嗝...不请他们来了,都怪我...唔...。”
“乖宝,不怪你不怪你,责任在那个林芝,是她故意摔的。”
“可是我好伤心,好难过啊。”
“我们的小花已经结了花苞了,马上就要开花了。”
“呜……”
怀里的人越哭越凶,都快把他的心哭疯了,秦沉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吻了吻她的嘴唇:“乖宝,不哭啦。”
怀里的人渐渐安抚下来。
…
良久,秦沉拍了拍叶怀夕的后背:“快睡吧,乖宝。”
叶怀夕声音闷闷的:“睡不着。”
她抬起头,红润的双眸中闪着光:“阿沉,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秦沉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
“I might have been in love before.”
“but it never felt this strong.”
……
“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
…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
察觉怀里的人呼吸渐轻,秦沉将声音变小了几分:
“the world may ge my whole life through.”
“but 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
……
一夜好梦。
翌日,叶怀夕打起精神,元气满满的迎接美好的一天。
见秦沉还未醒来,她偷偷溜下了床。
叶怀夕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分门别类的丢进了洗衣机里,给阳台的花草滴了营养液、喷了喷水,轻声把客厅打扫干净,又准备好了早餐。
此时秦沉仍旧没有醒来的痕迹,叶怀夕便自顾自地吃了早餐,而后溜回了自己家里。
秦沉再醒来时,已近中午,他摸了摸旁边,空荡荡地甚至有点冷,想来叶怀夕早就起床了。
他一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四十了,收到叶怀夕给他发的信息:醒来记得把衣服晾了。
秦沉麻溜的从床上爬起,一到客厅便发现这干净整洁,想必是她早上将这里打扫了一遍。
他将将才晾完衣服,叶怀夕便提着一大袋子的食材进了门。
“诶,起来啦,我本来还想着等会吃午饭了再喊你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