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主大婚(1)(1/1)
三年后,公主大婚前三日。
整个公主府都是喜气洋洋的,清云等人直接去了静逸居,扑了个空,静逸居里一个人都没有。
清云发现三年后的这个幻境像是被人下了封印,她无法动用灵气了,修为在这里也不能起作用,“大家小心点,这里被人封印了,我无法掐算了,给你们的符无法动用灵气也失效了。”
霍夜点点头,看向最不放心的两小只,“大家别走散了,都注意一点。”
到了公主的房间,总算是碰到小公主了。
小公主正在试婚服,周边的侍女除了秋月,清云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小公主试着试着开始惆怅了,“秋月,静仪也出去快两个月了,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呀,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上我的婚礼。”
秋月在旁边帮小公主打理着婚服,“殿下,您不是写信给霍小姐了吗?她肯定在回来的路上了。”
小公主点点头,虽然能如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对她父皇急切定下婚期有些不满,她嘟着嘴:“但愿如此吧。也不知道父皇在急什么,婚期定的这样快!难道我很恨嫁吗!”
旁边的侍女赶紧安慰她,只有秋月低下头,面上表情不太好看,找了一个理由出去了。
清云:“我们跟着她。”
秋月从小侍女手上接过信封,回到房里打开,是霍静仪给她寄的,清云他们也站在后面看,只是,霍宸没看懂:“这是什么?怎么都是一些数字?”
霍夜知道,这是霍家传了多年的特殊密码,只有霍家嫡系才会知晓,“这是霍家特殊密码,当年叫你学的时候,整天就知道逃课,你怎么会看得懂?”
霍宸好像有点印象,自己理亏,“大哥,你快给我们翻译一下吧,师父也不知道呢!”
霍夜扫了他一眼,这臭小子只知道拿别人做由头,看着信开始解密:“信上大概是说,她此次前去西南,已经掌握了席慎和西南王暗中勾结买入大量粮草的证据,西南王有一批军队已经偷偷驻扎京郊。她还有三天才能赶回,她留下来的锦囊里有一包药,能让人昏迷不醒,呈现一种假死的状态,必要时刻可让小公主服下,务必要推迟小公主大婚。”
秋月已经拿出锦囊里的药,清云他们跟着她来到厨房,看着秋月背着众人在小公主的燕窝碗里倒了药。
霍宸和胖宝宝在旁边看的紧张死了,搞得他们像做贼的一样。
秋月拿着小公主的燕窝,去了小公主的房间。
大家看着小公主拿起汤匙,快要送进口里时,有侍女过来通报:“公主,世子过来了。”
小公主连忙放下汤匙,起身去接。
席慎已经进了门,身后还带着一群官兵,小公主停下,不知道席慎为什么这样做。
席慎微微欠身行了礼,“殿下,我接到暗报,您的侍女秋月有意谋害您,此事已经禀告陛下,陛下特意派来大理寺的人前来查探。”
小公主微微张大眼睛,“不可能,秋月……”,秋月是静仪的侍女,静仪怎么可能?!
席慎示意,两个士兵将秋月抓起来。
小公主无措极了,“你们放开秋月,无凭无据,怎可随意定罪抓人?!”
席慎拿起桌上的燕窝碗,递给一旁同行的太医。
太医拿银针试过,再拿出时,银针已经变黑了。
小公主不可置信地看向秋月。
秋月此时也愣住了,可是主子给的明明不是毒药,秋月霍的看向席慎,是他!“殿下,奴没有,您知道的,奴婢是不可能害您的!”
席慎示意士兵将秋月带下去,“殿下,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吧,这个侍女是霍小姐的侍女,恐怕霍小姐……”
小公主打断他:“世子慎言。这是公主府,秋月是公主府的人,我不会交给大理寺。父皇那边我会去说,就不劳烦世子操心了。”
席慎没想到一提到霍静仪,小公主就如此决绝。
世子都叫出来了,看来是真恼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烦躁,这霍静仪看来是留不得了。
席慎这样想着,面上半点没有显露,微微欠了欠身,“殿下,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等人走以后,小公主一个踉跄,跌坐在凳子上。
秋月跪在地上,“殿下,奴婢和霍小姐不会害您的!您就算不相信奴婢,还不相信霍小姐吗?!”
小公主看向秋月,她是真的不知道相信谁了,一边是她的夫君,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现在……小公主看向那碗燕窝,“秋月,那你说,这碗燕窝是怎么回事?”
秋月张了张口,却没能回答,下药确实是真的,可是那不是毒药啊!只是这……万万不能告诉公主的。
秋月只是说:“殿下,您再等等好吗?等到霍小姐回来,您就会知道真相的。席世子实在是居心叵测啊,这公主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席世子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小公主失望的闭了闭眼,她不知道霍静仪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也没有那么傻,霍静仪是不简单,席慎也没有那么纯良。
她实在是不知道,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瞒着她干了些什么?
小公主摆了摆手,还是心软了,“把秋月带去她房间里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霍宸看了一场大戏,“这药真的有毒吗?可是老祖宗不是说只是让人陷入昏迷吗?”
霍夜倒是看出来了,“这恐怕是席慎将计就计,提前调换了药,贼喊抓贼。”
霍宸和胖宝宝表示玩不过,“这人还真是狠毒,万一来晚一步的话,小公主可能就喝下了。”
清云笑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别忘了,亲手杀死小公主的,就是他。”
清云:“看来,我们还要去趟西南王府,小公主这边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现下霍静仪还不知道在哪,只能从席慎那边下手了。”
西南王府,席慎回到书房,拿起宝剑擦拭。
玄一看到他面色不愉,大底也猜到是因为刚才小公主维护霍静仪,第一次冲主子发火。
讽刺的是,这人啊,总是希望别人对自己唯一,可是呢,自己又做不到对别人唯一。
到底是主子,玄一还是主动改善气氛,“主子,虽说出了小意外,但大计还是完成了。小公主和您大婚之日,就是席家登基之时。”
席慎擦着宝剑,“霍静仪现下到哪了?”
玄一拿出影卫刚送来的线报,递给席慎,“刚收到玄六的消息,霍静仪收到公主婚期的消息,走了水路回来,现在已经到岭南了,按照脚程,大婚那日能赶回。”
席慎挑挑眉:“能回来?谁说她能回来了?”
玄一抬头看向席慎,剑光照的席慎脸上明明暗暗,“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席慎:“嗯,做的干净点。请老师过来。”
玄一领命出去,带上门。
胖宝宝都要吓死了,“他这个坏蛋想干什么?”
霍宸看着席慎还在面无表情的擦剑,有点恶寒,这人实在是太……变态了吧?!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席慎叫人进来。
来的还是上次那位长者,席慎请他坐下,“老师,我上次交代您的事情……”
长者拿出几个信封,“世子,微臣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按照霍小姐的字临摹的。”
席慎接过,拆开看了下,每封都是按照他之前说的要求来写的,“老师辛苦。”
长者摆了摆手,“既是世子亲自吩咐的,微臣自当尽心。只是……这霍小姐也回不来,为何还要拟造这书信?”
席慎慢悠悠的收起信,“老师,现下公主已经怀疑我了,做戏要做全套不是吗?我不喜欢有意外。”
看着席慎的样子,长者心里有些欣慰,世子果然如他期待这般成长,帝王,向来无情。
送走长者之后,席慎叫来另外一个影卫,拿出代表西夏国的象牙,“你把这些信放进霍静仪的住所,还有这个信物,放的隐蔽些。可以让公主府的旗子动起来了。”
影卫领命下去。
霍宸看的目瞪口呆,“除了狠字,我无话可说!师父,我们就只能这样看着吗?这个席慎,真是犯了半部刑法了!”
霍夜也皱了皱眉,看向清云。
清云摇摇头,“我们什么都不能做,这些都是幻境,里面的事情都是千年前已经发生过的,无法改变。”
清云叹口气,“回公主府吧,席慎的戏台已经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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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小公主有些萎靡,静仪也好,席慎也罢,他们都有事情瞒着她,这种感觉让她愈发不安。
红莲带了小公主最喜欢的话梅进来,“殿下,吃点话梅吧。厨房里吴师傅新做好的,新鲜着呢!”
小公主吃着话梅,心情微微好了点,她向来是乐观的性子,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算了吧。
红莲看着小公主的脸色,想到主子那边的吩咐,“殿下,也怪我多嘴了,但我还是担心您。当年您救下霍小姐,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了。”
想到什么,红莲面上有些犹豫。
红莲是自小就陪在小公主身边的,感情不一般。现下看着她有些为难,小公主自然是追问:“怎么了?”
红莲像是思索一番,下定决心:“殿下,其实我之前有几次采买路过景秀楼时,看到……有一群长相深邃的人进出景秀楼,而且看着……看着像是西夏人。”
小公主垂下眸,摇摇头,“也有可能只是客人呢,静仪在做生意这方面向来有天赋,能做西夏人的生意也不奇怪。”
红莲却说:“我之前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小公主握了握红莲的手:“你不安也是为了我着想,只是静仪,我是相信她的,她不会的。”
红莲手指微微曲了曲,点点头,“也是我想多了吧。”
红莲也知道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了,再说下去就太过刻意了,只能回去禀告主子了。
席慎那边倒是没什么意外,怀疑向来都只是种下一颗种子,慢慢开花结果的。
席慎去了皇宫复命,只微微提了一下公主似乎想救下那个侍女,又透露出西夏人频繁出入景秀楼,圣上就已经起了疑心,当即就命人前去静逸居搜屋。
清云等人公主府、皇宫一来一回,累得不行。
只是席慎这人的心计到底还是惊到了众人,一环扣一环,还把自己完全剥离出来。
士兵们很快就找到了霍静仪和西夏人“通敌”的证据,还有西夏人的信物象牙,摆在公主面前。
小公主打开信,上面确实是霍静仪的笔迹,连她写字时一段只用一个句号的习惯都一样。上面写的全是霍静仪告知京城内士兵巡逻时间、皇宫内布防图等等,这些也确实都是小公主和霍静仪在闲暇时聊过的。
小公主整个人都怔怔的,怎么会这样呢?静仪不过离开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想不起来她的脸呢?
席慎这时匆匆赶来,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抱着小公主,“殿下,别怕,我来了。”
小公主反抱住他,没忍住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席慎似安抚一般轻轻拍着公主的背,“没事,有我呢。”
席慎晚上哄着小公主睡着了,一晚上都在陪着她,小公主晚上惊醒很多次,他就这样轻轻拍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哄睡她,似痴情。
霍宸看得瞠目结舌,摸着胖宝宝的头,“这人的演技,影帝都委屈了他。毕竟他还是自导自演!”
清云也实在是生气,“小公主似乎对霍静仪带有一种别样的恨,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现在,小公主也是失望伤心居多,也不知道……这席慎在后面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霍夜在商场上见识了很多人的手段,但有这般心性、这般心计、这般演技的人也着实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