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真的行吗?(1/1)
沈凌音的嘴角抽了抽。
这位就是……程王世子?
和她想象中倒是像……只是那看起来病怏怏的身体,真的……行吗?
扑通……一声!
那位看起来不太行的程王世子膝盖一弯,摔了个狗啃屎!
闹轰轰的赛马场,瞬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程琪。
“世子爷,您没事吧?”小厮赶紧将人扶起来。
“没事,小爷我的身子骨好着呢!”
沈凌音突然生出将下注的银子拿回来的冲动。
沈斌夫妇笑的见眉不见眼。
就程琪这状态,别说是赢马了,就算是上马,都不知道行不行!
他们就安心等着收钱吧!
赛马场上的平民轻蔑的看了程琪一眼,而后一个漂亮的翻身,跨上了马背,动作是又快又稳!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优哉游哉走过来的程琪。
“世子,你现在认输,或许还能留份体面,别一会连我的马尾都看不到,那就闹大笑话了!”
说罢,平民男子仰头大笑了起来,根本没将程琪放在眼里。
要知道,这匹马,可是他从大楚进贡的烈马中,挑出来的最好的,并且只用了三天就将其驯服!
而程琪那匹马,不过是普通的大良黑马。
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程琪‘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马尾巴草。
拉住缰绳正要爬上去,不曾想,脚下一滑……
‘扑通’一声又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所有人都没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世子爷这是还没睡醒吧?”
“什么没睡醒,是在温柔乡睡过头了吧!”
“哈哈哈……”
这位真的是程王世子吗?
好在程琪还是在小厮的帮助下跨上了马背。
“世子,可以开始了吗?”负责喊开始的小厮,恭敬的上前询问。
程琪理了理衣服领子,眼角似是有意无意的扫了沈凌音这边一眼。
沈凌音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她脸上有东西?
程琪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她正要问一问身边的傅文霜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侧头一看,却见傅文霜呆呆的看着程琪的方向,脸色有些泛白。
“文霜,你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些冷罢了!”傅文霜这才回神,她连忙收目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冷?
沈凌音看着头顶上的太阳。
虽说是寒冬,但今天的太阳特别艳,也没风,此时,她们正站在太阳底下,身子都被晒的有些发烫了,怎么会冷?
不过,她没有多问,看了一眼傅文霜,又看了一眼程琪,便将心思都放在了赛马这件事上。
毕竟,今天还有很多好戏要看呢。
‘啪!’的一声鞭响之后,现场沸腾了起来。
平民男子一声中气十足的‘驾’,跨下的马儿便像是疾风一样冲了出去。
再观程琪,从始至终不紧不慢。
他的马儿也似足了他的性格,庸懒、傲曼,仿佛天塌下来都压不倒它。
它甚至还冲着前头不屑的喷了一口气,这才迈开它的长腿追了上去。
周围一阵哼笑声。
大家都觉得程琪今天过来不是比赛,而是搞笑的。
“哎……我押了程王世子赢,押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呢!”
“我也是……看来今天是赔定了!”
“……”
沈斌夫妻对望了一眼,心里已经开始数起了银子!
可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有人惊呼了起来。
“快看快看……世子爷的马居然超越了那个平民的马!”
“天啊,真的超了!”
“这怎么可能?”
艳阳高照,程琪此时的脸上再没有了刚才的庸懒,他的双眼冷沉得可怕,身下的马儿疾速如风。
不出一盏茶,那位平民便只能看到他的马尾了。
赛马场是圆形的,程琪到达终点的时候,那位平民才刚刚过了半圈……
“赔了赔了!”
“是谁告诉我那人是个赛马高手还上过战场的?站出来,我要跟他拼命!”
“惨了,我押了全副身家……”
“我家婆娘要是知道我输了五十两银子,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
“……”
现场哀嚎声一片。
沈斌傻眼的看着程琪慢条厮理的跳下马背。
张氏的腿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隐在人群中的梅姨娘也瞬间脸色惨白!
那些首饰是她最后一点东西了……
沈凌音勾唇一笑,拍了拍傅文霜的肩膀,“赢了!”
“是!”
“请吃饭?”
“走吧!”
那一头,沈斌和张氏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回了沈家。
沈斌的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我明明亲眼看见那两人下注的,那人还说那个平民他认识,稳赢的……”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张氏走进原本摆放沈凌月嫁妆的那间屋子。
看着被搬的空空的地面,她举起手,‘啪啪’的甩了自己两巴掌。
五两万银子的嫁妆!
全没了!
沈斌见状,吓的浑身一哆嗦,“夫,夫人……”
张氏猛的回头。
她双眼腥红,整个人形同疯妇,而后伸手,用力的掐住了沈斌的脖子。
“都是你,若不是你说的有鼻子有眼,我怎么会把月儿的嫁妆拿去下注?沈斌,我杀了你!”
“咳咳……”沈斌被张氏掐的喘不过气来。
但他不敢反抗。
不是因为他怕张氏,而是因为,这次错的确实是他。
“夫……夫人,我错了,你……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回月儿的嫁妆,咱们……好好商量……”
张氏崩溃的松了手,身子软倒在地,‘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夫……夫人!”沈斌小心翼翼的想去扶张氏,却被张氏一手拂开。
“我怎么这么倒霉,竟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不仅窝囊还蠢,这下好了,女儿的嫁妆都没了,你让她怎么出嫁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斌也懊恼的‘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都怪我,我发誓我以后都不赌了,我若是再赌的话,你把我的手砍下来!”
正在这时,沈凌月回来了。
沈凌月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又看到趴在地上哭的母亲和一脸惨相的父亲,“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张氏哭的更大声了。
沈斌不说话,头几乎低到了胸口。
沈凌月走进房间,她的嫁妆不是堆满了整个房间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娘,我的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