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富婆,饿饿,饭饭,呜呜(1/1)
等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山村里的公鸡唤醒了第一批早起的生物。
黄狗吠、花猫叫。
不一会,早起做饭的炊烟升腾,端着碗坐在台阶上的大娘发现村口空地上停了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车。
车门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长相气质都很讨人喜欢的女人。
她的头发披散,身上一件水蓝色的缎面仿清斜襟上衣,绣白色仙鹤与缠枝花,领口透出白色衬衣,外披葱白色长褙子,配了条白色的缎面迭裙,裙摆绣莲花仙鹤,脚上一双黑色布鞋。
这么穿的除了季知言还能是谁呢?
她向大娘借了手机。
拨通号码,给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就是她最好的闺蜜宋晚甜打电话。
“甜甜!是我!你还好吗?昨天没受伤吧?”
“没事没事,他们不敢找我麻烦。”
“对了言言,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季知言向大娘问了地名之后,大娘用听不懂的口音热心解答。季知言感激地笑笑,按照大娘门口的门牌号给宋晚甜报了地址。
打完了电话后,季知言干脆就坐下来和大娘聊天。
“姑娘,咋出门在外不带电话啊?”
“唉,电话被偷了。”
“姑娘是拍视频的吧?”大娘突然问道,“我看快音上漂亮姑娘都喜欢穿古装拍视频。”
季知言闻言一怔,她这哪里是拍视频的漂亮衣服啊。
不过程家给她的葬礼确实是风光大办,寿衣用料讲究,量身定做,除了扣子换成了魔术贴之外和活人穿的没什么两样。规格按夭寿标准,上三下三,花纹寓意严谨,驾鹤西去、坐莲成仙。
季知言尴尬笑笑,没有解释。
一直等到中午,开着越野的宋晚甜终于姗姗来迟。
“我的天言言,你这地方真难找。”
这时,季知言已经在推脱大娘留下来吃午饭的邀请了,不得不说人类亲和技能的效果真的格外强大。
说到午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虽然很饿,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去刚刚认识的人家里蹭饭。
给大娘留下了五百的感谢费,季知言坐上宋晚甜的车。
大娘乐呵呵地看着季知言离开,这姑娘人处起来舒服,又漂亮又大方。这时,大娘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青白配色、左衽、脚绣仙鹤莲花。
“现在的年轻人啊,穿衣服就是不讲究,犯忌讳。”
......
车上。
“甜甜,你给程傅发个消息让他过来把车带回去,老邹赔不起。”
“行。”
“对了,甜甜,我死了几天?”
“才两三天,死亡证明都没下来,程家就直接花大钱,想把你烧了。”
闻言,季知言的眉头慢慢蹙起,程家这么着急烧自己是为了什么?
“对了对了,你是咋活的?”
“我根本就没死,还好赶紧醒了,不然就真的死了。”
“言言,我感觉你变了。”
“怎么变了?”
“变漂亮了!你鬼门关走一趟,感觉自信了不少。”
宋晚甜笑嘻嘻的。
“得了,知道你从小就讨女孩子喜欢。”
季知言内心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对了晚晚,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你养我吧。”
“好呀!本小姐老早就想横刀夺程傅的爱了。”
“嗯,等我安顿下来,处理完程家的事情,我就立遗嘱把我的财产都给你。”
季知言心里已经勾勒出了大概的计划。
......
合城。
市中心一个高级公寓内。
季知言洗完澡,把身上的寿衣换成了居家的短袖短裤,终于舒舒服服地瘫在了沙发上。
“甜甜,饿饿,饭饭,呜呜。”
“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的,点个外卖吧。”
“好,谢谢富婆。”
经过了游戏的摧残,季知言现在只想在美女富婆的照顾下摆烂。
“对了甜甜,给我个手机,我还有事问程傅。”
“不是吧大姐,好不容易独立了,你又要去找他?”
宋晚甜恨铁不成钢。
“我的户口、死亡证明还有遗产交接这些事情都没弄明白呢。”
季知言解释。
两人吃完了外卖的披萨,又在一起拉着手讲了会话。
宋晚甜依依不舍:“宝,我走了,我回去晚了老爷子要揍死我。”
“行,记得给我留点零花钱,还有,不要给别人暴露我的行踪。”季知言吃完懒得收拾残局,直接窝到了沙发上。
另外一边的别墅内,程傅不停拨打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宋晚甜,你有知言的消息了吗?”
“别打了,言言等会儿会主动找你的。”
“好,真的太感谢你。”
挂断了电话,程傅揉揉眉心,来到阳台试图通过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程傅飞快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文字后却迟疑了。
“爷爷。”他最后还是接起电话。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对吴小姐的。”
“嗯,这几天事太多,我在外面自己住清净一点。”
“嗯,我会想办法搞到玩家资格的,您放心吧。”
电话挂断,程傅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看起来是程家未来的接班人,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切都受制于家族利益。
与此同时,季知言终于躺够了。
拨出最熟悉的那串数字。
对面清冷熟悉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季知言。”
季知言调整了一下心态,她现在要以绝对清醒绝对理智的态度获取信息,交割利益。
“阿言!”
对面声音颤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季知言却直接地打断了。
“我的死亡证明下来了吗?”
“还没。阿言你现在在哪里?你快回来,我带你去注销死亡证明。”
“不了,死亡证明开就开了。到时候遗产交割的时候,你带律师去找晚甜,我的遗嘱在她那里。”
“可是,你不是,没死吗?”
“......”季知言沉默,她之所以不愿意去注销死亡证明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怕“高人”。
刚刚复活时,那带着黄符的保安属实给了她一些小小的震撼。
如今已经参加游戏成为玩家,饶是她这个家庭主妇也明白这个所谓的游戏代表着多大的利益,这背后又将有多大的新产业与新秩序。
如果她是大组织的决策者,一定会去掌控新出现的玩家,如果不能吸纳加入,那就管控起来。
程傅听到季知言的沉默,一个猜想在他心底产生。
他缓缓开口:“阿言。”
“你是玩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