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知言没有戏份的一天，想她（1/1）
学校里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者说两人因为在凶宅提心吊胆守夜的关系，睡了一整天导致时间过得很快。
就像是学校出现的必须是校园怪谈一般，伽椰子或者贞子都没有像电影一样如影随形地吓人。
富江在课间来了几次，但都被两个人睡过去了。
下午，学校放学很早。
朝闻道和苏格推底拿着扫帚在操场上扫地。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是好学生，而是因为他们的扮演度因为睡了一整天而岌岌可危。如果这时候再逃处罚的话，说不定扮演度会跌倒系统红线以下。
“这两个人肯定是故意不穿校服，想要吸引川上同学的注意吧。”
“真狡猾。我也想要川上小姐和我说话。”
“富江小姐也只是短暂被他们的手段蒙骗了罢了。”
同班的男生在路过他俩的时候如此评价。
“看我整整他们，否则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说。
他一手插兜，另一手将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朝闻道眼前扔过去。
朝闻道冷眼看着涂满美乃滋的面包片砸到地上，乳白色的酱料糊满了地面。
他直起身：“浪费粮食可不好。”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挑事的男同学，仿佛一只野兽在俯视蝼蚁。
后者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他瞟了眼站在窗台看着这场闹剧的川上富江，在后退道歉和直接硬刚之间选择了后者。
“臭小子，你在看什么？”
男生一拳向朝闻道砸去，可他自以为刚劲有力的拳头却在一瞬间打空。朝闻道早就闪到了男生的身侧，他把扫帚当作棍子，狠狠砸中男生的小臂。
男生猝不及防间就失去重心，整个人就要往左倒去，这时，朝闻道又出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膝窝处。
男生来不及惨叫，脸就重重砸向他先前丢在地上的三明治。
“把你的食物吃干净。”
朝闻道收拾完出头鸟后，死鱼眼扫过之前走廊里看戏的众人。
“你们想帮我打扫？”
朝闻道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了。
“朝君，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相川老师处罚你的。”
富江柔弱地说，她含情脉脉地盯着朝闻道，伸出殷红的舌头轻轻舔舐下唇，嘴角带着一丝要把朝闻道吃掉般地愉悦。
朝闻道连忙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
“对了苏格君！”富江见朝闻道低着头，老僧入定般不再动弹，又和苏格推底搭话。
“什么事？”苏格推底腿肚子打颤。
富江的魅惑效果出类拔萃，哪怕他一开始就知道富江是鬼怪，哪怕他知道富江可能是个无限分裂的畸形肉块，但他现在还是满脑子都是富江，这样的强烈的情感过于陌生，让他恐惧。
“他妈的朝闻道，你怎么不顾兄弟死活！”
苏格推底在心底咬牙切齿。
“苏格君？”富江轻轻迈步，凑到苏格推底面前，“苏格君，不如我来帮你打扫吧。”
富江话虽然这么说，可手却没半点要动的意思。
另外一边看戏的男生连忙冲了上来。
“川上同学，还是我们来吧！”
“川上同学可不能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啊！”
面对男生们疯狂的献殷勤，富江却不为所动，反而看向了朝闻道。
朝闻道立马转身开始扫地，没有注意到其他同学逐渐不爽的眼神。
......
时间回到早上，在季知言遭遇浓雾与裂口女的时候，铁锋寒也刚刚到达了警视厅。
“铁峰君？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胸口上别着佐藤诗的女警员抱着一沓资料走来。
“就算是这样的特大案件，也不能太过于劳累自己哦？”佐藤诗将资料放到了铁锋寒的办公桌上，“这是山下局长说转交给你的案件资料哦。”
铁锋寒垂着眼：“知道了，麻烦你了，佐藤小姐。”
他感受着似曾相识却又完全不同的座椅的触感，轻轻翻开了案宗的第一页。
......
“所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都市怪谈为什么要让我们跟踪报道啊？”
办公室内，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瘫在椅子上，一双长腿跷在桌子上，工牌上写着町田良子。
“真是受不了，这些东西完全是糟粕杂志才会写的吧？”
“喂喂，鱼酱，你今天去跟踪外勤吧，反正你一直都写不好报道。”
良子带着转椅转过半圈面向刚刚踏进来的阿鱼说。
“去吧，去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传闻都编出一篇骇人听闻的报道。”
“诶诶，好的，主编大人。”阿鱼喜出望外，她正想自由调查。
“对了，如果没什么思路可以去警视厅纠缠一下，反正那些警官都习以为常了。”
......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铁锋寒看着带着相机和笔记本守在外面的阿鱼，问。
“当然，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工作，还是结伴调查会安全一点吧？”阿鱼满不在乎。
她在自己的工位储物柜里找到了外出取材的衣服——一件外套一条裤子，还有双帆布鞋。想来应该是系统为了扮演给的道具，刚好方便她的行动。
铁锋寒也刚刚在更衣室找到了自己的警服，扮演度一下提升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水平。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看看卷宗吧。”
他避开警视厅内同事的视线，将那一沓资料搬了出来。
“这些，都是有关于都市怪谈的报案。”
铁锋寒把阿鱼拉到了自己的警车上，开始讲解案宗的内容。
“你没来之前，我已经把案子大概归类了。”
“首先是这一沓，都是失踪案件，失踪者的共同点都是进入过凶宅，也就是我们住的那间房子，我归类为伽椰子案。”
“然后是这一沓，报案人都是来自首的，说是杀害了一名少女，但都无法提供他们口中的被害人的照片资料。侧写师画了几次，也都说是不像。”
“这些自首的家伙口中的被害少女形象出奇地一致。黑发，左眼下有泪痣。”
铁锋寒话音刚落，阿鱼就接话道：“这个应该是富江吧，会引诱男人杀害她，那些被勾引的男人还会为了富江相互残杀。”
“别这样看我，你从来不上网的吗？我的富江仿妆视频可是上过热门呢。”
铁锋寒点头：“我确实很少上网。”
阿鱼被噎了一口，摆摆手：“下一个下一个。”
“这个是一些伤情报告，被害人都是面部肌肤有割裂伤，从嘴角到耳根。描述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带着口罩的女人，作案凶器是一把剪刀。”
“裂口女。”阿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