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放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1/1)
刹那间,朝闻道手臂一抖,剑尖稳稳停在季知言的肩上,他眉头紧锁,看向后者。
只见季知言黑发中伸出一双手,握着一柄军用匕首,稳稳格挡朝闻道的剑刃。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阴气。”他面色不善。
“我的新技能。”诅咒已经成功种下,季知言没有多解释,将手臂收回发丝,冲朝闻道笑笑,“谢了。作为感谢,接下来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加成。”
她将自己背包中大部分食物的效果给朝闻道发送过去。
朝闻道只好点头:“好。”
他还是有些看不惯好好的活人去借用鬼怪的力量,亏阴德的,但既然是通过游戏获得的能力,人家又愿意去用,他又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交流间,并排走出树林。朝闻道对在树林外等着的王老头道:“麻烦了,带我去住处吧。”
季知言也跟着攀过来的杜家媳妇走了。
“麻烦你了。”季知言温和道,“你可以叫我费米子,你怎么称呼。”
“哦哦,费米仙子不嫌弃的话,我姓王,可以叫我杜王氏。”杜王氏将季知言带到一处院子,拉开院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院中的桑树下围了个鸡笼,但里面没有一只鸡。
“阿郎,我带镇妖司的仙子来咱家住住,就住大丫的房间。”
话音一落,从院子后边走出一个提着柴刀的瘦削男子,赤裸着上衣,头发花白,约莫四十出头却老态龙钟。
“镇,镇妖司的仙子来了?”他话音未落,就要跪下,季知言连忙伸手制止。
“不必多礼。”
“求,求仙子救救我家大丫吧!”他面色悲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站起来说。”季知言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可是听杜王氏说她家的大丫已经出嫁,然而此时这男人却说要她去救大丫,看来其中是有一些隐情,甚至可能和主线剧情有关。
“我家大丫,我家大丫......”男人说道这里,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居然蓄出几滴亮晶晶的泪来。
“阿郎!”杜王氏皱眉,想伸手去捂男人的嘴,却被躲开了。
“我这几天,日日夜夜都做梦呀!”他躲开杜王氏,直直盯着季知言的鞋面,“我家大丫说是嫁到县城去了,但我天天梦到我家大丫给我托梦呀!她说......说是过得很好,夫妻恩爱,夫家也对她很好......”
“这是好事没错,可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实在是不舒服。”他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掉落,“我思来想去好几天,这才想出来一件事——”
“这活人,哪有能托梦的呀!”他面色悲戚。
“只有这点的话,可能是你太思念你女儿了。”季知言摇头,她知道这确实算一个切入点,但她想引导男人说出更多的情报。
“对呀,阿郎,怎么能在仙子面前胡说呢?”杜王氏焦急地去拉她丈夫的袖子,她转而又看向季知言,“仙子!我家阿郎前段时间大病一场,近日老是睡不好,一时胡言乱语,如有冒犯仙子,请千万不要怪罪阿郎呀!”
季知言没有阻止,而是静静看着杜王氏的动作。
殊不知这个静静落在杜王氏眼里,确实代表着生气。
杜王氏神色愈发慌张,几回眼睛都不住地往院外瞟。
这个当娘的,为什么面对自己女儿的问题,显得如此冷漠呢?更何况这个杜王氏从出现开始身上就全是疑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她看向男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是。”男人不住地点头,“我一想到大丫可能......可能......就立马去县里找她,结果问遍了整个县城,都没人见过我家大丫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难道没有见过你女儿婆家人吗?就算没有,那媒人呢?你没见过媒人吗?”季知言觉得奇怪,这个时代,嫁娶大事可是需要父母同意的,但此时这个杜家阿郎却看起来对自己女儿的婚事毫不知情。
“这......”杜家阿郎面色惶恐,“前段日子小人病重,见不得人,又怕病死之后大丫不好过,就叫王氏赶紧给大丫寻个好人家。这事,是妻一手操办的。”
“原来如此。”季知言看向杜王氏,“那你到底把你女儿嫁去了哪里?”
她学着看过的影视作品里官吏的模样,神色严厉地瞪着杜王氏,拔高声音:“难道是找了牙婆卖了?!”
“你!”杜阿郎闻言,怒视着杜王氏,“你怎可!”
“仙子!”杜王氏又一下子跪了下来。
“我绝没有发卖亲女!”她神色戚戚然看了眼她的丈夫,“只是,只是奴家只和您说。”
“好。”季知言点头,看向杜家阿郎,“既然如此,你先离开吧,我要休息。”
接着转身看向杜王氏:“带我去我房间。”
杜家阿郎怒视杜王氏良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是。”
杜王氏领着季知言去了院子角落的一间房。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村子里静悄悄的,就连猫狗的叫声都没有,屋子里黑乎乎的,就像是藏着什么恶鬼一般。
村里的蜡烛很贵,杜王氏没有点灯。
她给季知言抱出被褥,接着她直接在黑暗中拉着季知言坐到了床边。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她一改之前怯懦柔媚的样子,语气平平地对季知言说道,“道长,你走吧,别再掺和这个村的事。”
“为什么?”季知言一边问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嗒——”
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给黑暗的屋子带来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光明。
这样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眼前一点点的距离。它不能驱散黑暗,更不能带给人安心的力量,却让人能够窥探黑暗的一角,去直面黑暗之后真正的恐惧。
季知言抬眼。
一张死状凄惨的脸骤然凑到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