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乡遇故人（1/1）

武原，于小红乘机，飞到柬埔寨的西港。走时，张碧云已经交代了清楚了，到了地方后和谁联系。刚下飞机，还没有等他们联系对方，电话已经打来了。对方说：你好啦，武总啊！我就是张碧云的表哥。我在外面等你们呐。你们在哪里啦？武原：你好松帕猜先生，我们就要出出来了。见面后，武原，见松帕猜长的小眼睛很瘦小。开口说话，前两句还行，东南亚强调。但是就几句，尤其骂人的时候，竟然冒出河南口音。看哪个人，不顺眼就是一句，这个龟孙儿。武原，上了他的车。松帕猜就问：武老板呐！这里比不了国内，条件差很多，你们住在咱们中国人开的酒店行不行啊！一是语言方便交流，二是安全有保障，三是环境稍微能好一点点。就是贵一点点啦。武原：可以，挺好的，出门在外随遇而安嘛。松帕猜：看来武老板是个豁达的人啊！武原，一切听从松帕猜先生的安排。松帕猜：那好咱们就去那家啦。他载着武原他们，在一个叫夜里花香的酒店门口停下。于小红一看这名字就问：松帕猜先生。这个店名很暧昧啊!松帕猜讲：于小姐啊，这里不比国内，很乱的。在国内禁止的事情，在这里都是允许的。每个酒店，都有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所以啦，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安全拿呐。武原他们进入酒店后，仔细看看都比不上，国内普通商务宾馆的水平，到前台一问，还真不便宜一间房折合人民400多。武原一听服务员说话，就问她你东北人啊！女服务员说：可不咋的。你要几间房。本来还想攀谈几句的，见她没有兴趣。武原心想:可能见的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感觉了。武原直接说：两间。要挨在一起的。站在边上的是松帕猜说：武老板啊！你们住一间房就行了啦，既省钱，还能保护她的安全啦，我跟你你说：这里很乱的啦。酒店方面，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客人的绝对安全啦。武原，这样不好。她是我的下属，不方便。松帕猜，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都是一个人来的，放心啦。我不会告诉张碧云了。武原坚持开两间。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小红说：松帕猜先生说的有道理，和你一起安全点儿。就开一间吧。这时女服务员说话了。就剩一间房了，再不定这间也没有了。武原：换一间酒店吧。松帕猜：现在外来人特别的多啦，安全的酒店不好找啊！因为住个酒店，要是被绑架了或者抢劫了，不划算的啦！于小红也说：就开这间吧。武原也不好再坚持，于是就开了剩下的一间房。松帕猜说：两位，你们先休息一下，等晚上，我来给你们接风啦！吃饭的时候再聊聊考察的事情啦。武原：好的，给你添麻烦了松帕猜先生。松帕猜：不用客气啦都是自己人，那就等我电话啦。拜拜啦。武原她们拿着房卡，打开房门，进屋一看家还算可以，设施都有卫生还行。唯一的不足，就是一张大床。武原很绅士说：你睡床上，我打地铺。于小红，白了他一眼说：怎么？这个床放不下你啊！武原：地上挺好的凉快。于小红没有说话。进去洗了澡。围着浴巾就出来了。躺在床上说：武哥，你也去洗个澡吧。西港的天很热加上路上的颠簸。武原也是受不了，说行，我也洗洗，洗完出来拿个被子就铺地上了。于小红这个生气啊！于是就拉着他说：快点过来睡。武原没有办法就和她到床上去了。坐过长途飞机的人都知道是真累啊。武原她们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傍晚，于小红醒了去上厕所。看见武原的手机，一直亮着屏幕，就把他推醒说有电话。武原才想起，睡前开了静音。一看来电，是松帕猜的打来的，赶紧接电话。松帕猜说：武总啊！我都打了好多遍电话了啦。你怎么才接啊！武原:对不起，我睡着了，没有听见，马上下去。他们到大堂与松帕猜汇合。松帕猜拉着他们到不去附近，找了个叫买滴漏的饭店。点了一桌子，当地特色饭菜。松帕猜举起酒杯说：武老板，于小姐欢迎你们来到，美丽的西港。为我们的相逢干杯。酒是奇妙的润滑剂，一旦到了微醺状态，就能让本来陌生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几杯酒下肚后，大家就熟络了，聊天也就更加随意了。于小红就问：松帕猜先生，我怎么听见你有河南的口音啊！松帕猜就笑了。说：老家周口的，以前家里穷就和老乡一起下南洋，来到这里的。武原： 你和张碧云是亲戚？松帕猜，她是我的亲表妹。我还有个弟弟，现在也在你们那个市里。武原问：是不是开饭店的？松帕猜：你认识他？武原：我们关系很好的。两人关系又进了一步。于小红问：武哥这个人我认识不？武原说：你没有见过。他为人正直！他是一个很仗义的人。等回去有机会，带你见见，对了他还是咱们的客户呢。于小红又问：松帕猜，哥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啊？松帕猜：我来到这里后，娶了这里当地女人做老婆，为了融入当地社会，就起了这个名字。于小红问：你从事什么工作啊！松帕猜用手一指说：你看前面的那条巷子了吗？那是我罩着的。武原明白了。于小红还要问，被武原的一个眼神提示，就转移了话题。武原：松帕猜大哥，日程怎么安排的？松帕猜，明天我有事情，你们就在酒店休息，或者到处走走看看。但要注意，不要露富，小心被小偷盯上。后天我带你们去，捕捞的村庄见村长。你看看品种就行，价格，货运、海关。我表妹会安排的。吃过饭，松帕猜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就在武他们往大堂里走得出间隙，武原发现，有个身影从酒店经过，感觉很熟悉。武原回身，想看个究竟，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于小红：看他的神情异常就问？怎么了。武原：好像是个熟人经过，一闪而过没有看清楚。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回到房间，他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于小红又洗了一次澡，当地的气温实在是太热了。吃个饭回来身上黏糊糊的，见他还在想事情就说：别想了洗洗睡吧。武原：这个人真的好熟悉啊。于小红，你看错了吧？是不是喝多了？武原想，也可能喝多了的关系。于是就去洗了个澡，然后，把被子铺地上，准备睡觉，张碧云一把将被子抱起仍在床上。拖着他的胳膊以命令的口吻：上床睡觉。武原只好回到床上。于小红关了灯，把身上的内衣脱去抱住武原。因为酒精的作用，武原就和她做了，完事后，两人计划着明天的行程，于小红说：明天想去到处看看，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再来了。武原：行啊！反正明天也没有事情。聊了一会儿，武原又把她抱住，于小红主动迎合着。两人最后实在累了才睡。

第二天，由于太累了，起来有点晚。都不太饿，就没吃早饭。于小红，催促他快点儿，着急看看西港的景色。出门前，特意到前台问了一下附近哪有好玩的？值班的服务员已经换成另一位中国女人。她讲：这附近没有什么景点，都是建筑工地，在就是赌场，当然还有红灯区。如果，时间充裕，有当地朋友陪同，可以出海，去岛上玩一下。如果，就你们俩人，不建议你们去。首先，语言不通，再者安全，没有保障。武原对于小红说：咱俩就在附近走走得了。于是，他们步行到附近的街区。走到一个小吃摊位，摊主是当地人会讲中文。使得他们有种错觉，仿佛置身于，国内的某个县城。各自点了一份小吃。刚吃两口，在巷子里走过来几个人，来到他们面前。领头说：几个月不见，武老板别来无恙啊！武原和于小红同时望去，于小红，不认识程浩，就问武原他是谁，你们认识？武原：何止认识，一位故人。看着程浩说：程浩你怎么会在这里了？程浩：还不是，拜你和张碧云所赐，害得老子背井离乡，才来到这里的。然后，看看于小红，不屑地笑笑说：武老板还真有情趣啊！走到哪里，都带着娘们儿。武原蔑视的看着程浩：你今天的所有后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害人，怎么会到这般田地。程浩：别飞花令，今天在这里，没有人罩着你了吧。武原问：你想怎样？程浩：怎样？你说呐！你们害的我，生意关门，有家不能回，被迫客居他乡。老天有眼啊！让我在这里遇到你们，哈哈....这回非得让你们生不如死。然后，对手下喊了一声，把他们给带走。几名手柬埔寨的小弟闻声就冲上来了，武原见势不妙了，急忙端起摊位上的一盆开水，朝他们身的上泼去。烫的几个人嗷嗷嚎叫，不停的蹦高。武原趁机拉上于小红就跑，一边跑，一边给松帕猜打电话求救。松帕猜电话里说：你们赶紧回酒店，酒店暂是安全的，他们是不敢直接冲进去的。自己马上带人赶过来。程浩一伙，缓过来后。就开始快速的追赶他们，幸好酒店不远，没等追上他们就跑进酒店大堂了，并求助前台说：有坏人要抓他们。前台平静的说：你们回房间，没有事的，自己会通知安保人员来。程浩一伙，冲到酒店门口想进行去。前台，挡在他们面前说：几位先生，不好意没有房间了。程浩说：我们是来找人的。前台说：那请你打电话，让他下来，你们是不能进去的，这是我们的规矩。程浩还想来横的。老子就要进去让开。这时几名当地人，手路提着AK47把他们围住了。领头的说：不要闹事。程浩一看，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知道这人惹不起！于是说：我们在外面等，总可以了吧?带人转身退出酒店。安保的头儿，对身后的两名持枪男子用柬埔寨话说了一通，都是什么，不赖该开呆，七脉马来开赛，杜凯，他嘛狗来几把塞揣开，啥的。程浩一句没听懂，就问手下会中文的柬埔寨人，提什么意思？一个矮小的，猥琐手下告诉他说：意思是，在酒店门外就不用管它他们，要是敢进来闹事儿，就开火干掉他们，并且要两个人，留下来守在这里。程浩：一看赶紧带人撤出酒店，心想，别被他们真一枪爆头了。他很明白，酒店能在这个地方开这么久，老板都是有一些势力的，所以他也不敢造次。但是，他不死心，里面进不去，就在外面等。你们，不能住一辈子吧，只要敢出来，让我抓住的话，就把武原弄个半死，那个女的卖到附近的红灯区去，还能赚一大笔钱。于是，就酒店附近守株待兔。楼上的武原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是在异国他乡，刚刚，拨打报警电话因为语言不通，几次都没有报成，最后直接打不进去了。于小红，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问武原：他怎么和你结下的梁子啊？武原没法说，总不能告诉她说：因为程浩给自己带绿帽子引起的吧，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这种事情？只好搪塞说：程浩是和张碧云起冲突引起的。正当武原焦急的等待松帕猜的时候。突然听到有敲门，武原一惊问道：谁啊？就听门外说：是我啦松帕猜啊！武原赶紧开门，让他进来。武原说了一遍，被追杀的事情。松帕猜问他：你们在国内有仇？武原把他同张碧云一起，怎么和程浩结梁子的经过说了一遍。松帕猜说：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是，你们在我这里，我就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然后，走到窗前，掀起了窗帘的一个边缝，问武原：那个穿花衣服的高个子就是程浩吧？武原走过去看了一眼，点头说就是他。松帕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问了程浩的情况。挂了电话，对武原说;他来的不久，没有什么势力。凭借着手里有点小钱，巴结了一个街区的小混混头儿。这个程浩，没有啥了不起的。但，事情要在外面解决，这个酒店的老板，是当地的黑帮老大，附近的赌场，妓院，大的饭店，都是他的生意。你们听我安排，这个地方住不了。酒店有个后门，我的车子停在门口，你们先上车等着，我去退房。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在库来林的转弯处汇合。挂了电话，示意武原他们跟着他走，松帕猜前门带路，到酒店的后门，先探出头去看看，确定安全后，才让他们上车。松帕猜又返回酒店大堂的前台退了房。然后，找到两名安保，塞给他们一沓钱后，让他们五分后出门，告诉外面的人说：他们要等的人已经从后门走了。让他们回去吧。然后，赶紧从后门也上了车，打着火后却不走。武原：问怎么还不走啊？松帕猜：等一下，他们过来再走。又过来了大概3分钟，看见程浩带人。提着棍棒冲了过来。这才开车往前面走，但走的不快。程浩看见他们坐车走了，立即招呼小弟驾车追赶。眼看就追上了，松帕猜的车突然加速消失了。他们继续向前搜寻了一段路，又发现了车就在他们前面转弯了，进入了树林里。他们也跟进去树林，在一片坟地旁边，看见松帕猜的就停在那里。他们快速下车查看，而车里却没有人。程浩对手下说：他们一定是发现咱们在追，就弃车跑到树林里躲起来了。肯定就在附近。大家分头找，跑不了的。他们刚散开，突然窜出20几个人，拿着木棍，对程浩他们一顿残暴的打击，几分钟，就把程浩的几个小弟打的没有人形了。程浩，腿上，头上都被打了好几下，他见情况不妙，冲到车上、驾车就跑。由于害怕，刚出树林，就一头开到转弯处的沟里了。他赶紧弃车向前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辆车货车正好经过，程浩因为慌不择路，没有看到货车，被货车撞出去10几米远。自此下线。程浩，到死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执意报复会丢了性命。正应了那句话，机关算进，反误了卿卿性命。松帕猜，带武原他俩下车就躲到一个山洞里面了。外面发生的事情，武原和于小红都不知道。这都是松帕猜安排的，他不想让自己的同胞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他还想着，有朝一日回到祖国，回到自己的家乡看看，甚至，有可能回国生活的。不能让家乡人民知道，自己在国外是黑帮老大啊！那他妈，还有何面目见家乡父老。等到外面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把现场清理好了，他才带着武原他们出来，驾车返回经过转弯处，发现很多警察在货车前面，同一个应该是司机的人，一边询问一边做笔录。松帕猜，对武原说：那不是，程浩的车的吗？武原看到货车前面躺在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是程浩吗？怎么死了！在异国他乡，武原也不敢去上前。程浩固然可恨，但是，看到他横死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于是对松帕猜说：你看能不能，通过关系去把他的尸体认领了。然后，火化了找块墓地埋葬了。钱由我来出。松帕猜说:当地司法系统混乱，鱼龙混杂，劝他不要惹火烧身。但是，松帕猜也看出来，武原，还是很善良的，这一点他很欣赏。继续说：为了安全起见，我安排了一个民房给你门住。程浩虽然死了，肯定还有余党，不敢保证，他们不报复你们。所以，你们尽快考察完，回国才是正路。武原和于小红，都觉得是这个道理。于小红：松帕猜先生，今天谢谢你了。不必客气了啦，以后我回国内，还要你们帮才忙是啊。武原：你要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松帕猜：你的话我信，你是有情有义的人，我看的出来。晚上，他们就住在一个住宅楼里，条件很好，松帕猜给他们买了酒菜。嘱托他们，千万别出门。明天一早，来接他们出去考察。松帕猜走后，于小红把饭菜摆好，和武原一起喝酒。于小红：武哥谢谢你。武原：谢我什么？你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别说出国了，出省都难。武原：也是你能干。只有你是千里马，伯乐才能看上你对吧！武原又问：今天害怕了吗？于小红：笑了摇摇头，相反我觉得很有意思，和电影里演的一样。但现，在有点儿怕了。武原问现在安全了，还你怕什么？于小红：怕再也无法接受，以前那种平淡没有波澜的日子了。以前，就是想着找个好活，多挣钱，还房贷，车贷，攒钱，盼望有一天，无债一身轻。这段时才发现，上班只能糊口，世间还有更精彩的生活。我怕的是，在回归从前的日子。武原，又问你真的打算和丈夫离婚？于小红，自从，你和双凤姐收留我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了。记得我到你家时，我身无分文，还是你怕我没有钱花，硬塞给我3000块钱。拿了你给的钱，我在房间里哭了好久，伤心啊！我为家里付出了我的全部，最后得到这个下场！还过啥？意义在哪里，感情在哪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相反，你我平时都没有什么来往，你能管我的吃住，给我钱花，给我工作，让我赚到钱。你说，那个家还有任何价值？两人聊到午夜，武原睡觉吧！这才上床睡觉。由于心里有事儿，醒的早，松帕猜来的时候，他俩已经收拾停当了。经过三天的考察，结果很满意。武原向张碧云汇报了情况。就启程，回国了。松帕猜，到机场送行，一直送到安检口，与武原和于小红挥手道别，有点黯然神伤，那是心中涌起了乡愁。自言自语的说，该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