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链接（1/1）

系统说：“你们都是因为顾月末，才拥有觉醒的机会。而让你们觉醒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们之中有人可以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系统，作者菌，顾月初，顾月末……

意识觉醒者，半意识辅助者……

一次又一次轮回，或者说循环才更准确！

女主角意识觉醒饱受书中世界无尽循环之苦，所以将原书作者菌拉进了循环之中。

然后两个人想出了让其他人意识觉醒改写命运的方法，继而弄出了系统。

所以说，系统存在的真正意义，其实就是链接意识觉醒者和顾月末的桥梁。

附带的那些看似可有可无的废物功能，其实也不过是系统和顾月末在漫长的循环中逐步添加进去的附加功能。直到两人慢慢研究出了剧情支配度和角色适配度对世界意识的入侵和破坏，看到了修改剧情、打破桎梏的希望，系统才算是有了稳定的架构。

只可惜，意识觉醒者都是借由原书作者而诞生自主意识的，必须要有系统从中链接，才能维持此人的觉醒状态。当初黄老太之所以会昏迷，会瘫痪，便是因为系统休眠带来的觉醒状态无法稳定维持。

众所周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想要维持意识觉醒者和作者菌之间的链接也是要付出代价。那就是慢慢消耗宿主的自主意识。

说白了，意识觉醒，无法长久。

每一次剧情改写，都是对自主意识的一种消耗。

角色适配度也只是用来抵消部分消耗、减缓自主意识消散速度的一种手段。

所以，黄老太会头晕，会精力不济，偶尔还会浑浑噩噩，都是因为自主意识在缓慢消散。

在黄老太之前，几乎没有一个人成功改写剧情，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而黄老太，之所以前期还各种流鼻血、昏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是到了后来，随着剧情支配度的逐渐增长，她的各种症状反而有所减少，甚至消失不见，并不是因为她的自主意识不再消散。而是因为系统看到了黄老太成功的可能性，所以消耗了自己的自主意识，来帮忙维持链接的稳定。

系统跟黄老太说，它赌上了自己的全部，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

在黄老太昏迷后又瘫痪的那次，其实就是系统消耗太过所致，而角色适配度的补充也只是稍稍缓解了系统意识的消耗。

那阵子，系统看起来十分虚弱，也是源于此。

直到，顾月末出手，维持了系统意识的稳定，又祭出了阿棉和文玥这两张暗牌，系统的状况才有所好转。

阿棉在完成任务后，消散的自主意识，其实都用来维持链接了。这也从某种程度上给系统回了一大口血。

而文玥也迟早会变成维持链接的养料。

黄老太已经被震惊到无法言语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她不想思考那么多东西，她只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快将剧情支配度刷到100%，改写剧情走向。然后所有人都能解脱了！

只是，当系统风轻云淡的提及阿棉，说到文玥，她还是忍不住的内心悲痛。

她们一个是她最为信重的贴身丫鬟，一个是她嫡亲的孙女，可是在系统口中，她们不过是完成任务就能废物再利用的工具人。

黄老太忍不住问了一句：“系统，欸，顾月初？算了，我还是叫你系统吧。现在文玥给我提供的角色适配度只有60%，还不到100%。我可以自己赚取角色适配度，不用她帮忙，那她可不可以一直保有自主意识？哪怕只是残缺的也好啊。”

至少自己身边还有个同类，她不会觉得孤单。

系统叹气，“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无法改变。你与其浪费时间关心能否保留文玥残破的自主意识，倒不如想想，如何获得最后那10%的剧情支配度。等你成功那天，别说阿棉和文玥两个人了，其他人文家人，也都会瞬间获得自主意识。你还怕她们两个回不来？”

黄老太强忍下想要辩驳的心情，无声的点了点头。

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太离奇，太残酷，黄老太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需要好好地消化消化。

就在她准备结束这场出乎预料的谈话之时，系统再次悠悠的开口，“容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该在现在的世界中投入太多的情感，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主仆之情，都没必要。因为，你如果成功了，所有这一切都会重置。如果你失败了，那一切也都是过眼云烟。对你而言，都没有实际意义。”

见黄老太想反驳，系统继续说道：“你刚刚重生的时候，想法和意识就很好！不管谁，只要能帮助你达成目的，都是可以利用的。”

黄老太突然想起了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为了一点点角色适配度，她不停地刷文钰好感度。等发现文钰的好感度刷到上限之后，又把人抛诸脑后。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功利心十足。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越来越感情用事了。

黄老太甩了甩脑袋，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睁开了眼睛。

文玥搀扶着黄老太的胳膊，“祖母，我送您回福祉院吧，云嬷嬷和安嬷嬷应该把午膳准备好了。您吃点东西，好好睡个午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黄老太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文玥搀在胳膊上的手，走出了小院。

阿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上前来搀扶。

***

从法源寺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发现老太太身边的阿棉姑娘变了。

过去的阿棉姑娘冷冰冰的，刻板严肃，一丝不苟，令人望而生畏。

可现在的阿棉姑娘变得柔和了，表情丰富，会笑会闹，还会主动跟人交际，比以前更得人心了。言行举止也比以前更符合一个贴身大丫鬟的身份。

只是，看着阿棉的变化，黄老太的笑容却一天比一天少。

同样看到了阿棉变化的文家众人，却心思各异。

有人无所谓，有人却陷入沉思。

伍氏从法源寺回来，当天晚上就跟文祈年说了阿棉的事，文祈年心中的忧虑愈盛。

等看到阿棉的变化，发现她开始俘获府中下人的人心之时，他终于坐不住，找上了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