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魂不附体(1/1)
他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摇摇头。
“如果凶手为女性,那她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以上,法医根据部分碎尸判断伤口切口是一个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五之间,体重大约在120至125斤左右的男性所为。”
“如果是女性,她的身高和体重都要高于男性才能使出这个力气,我排查过了,经安镇上没有这个体重和身高的女性。”
“不错啊,看来你对这个案子没少下功夫。”
裴姲也不生气他调查自己,只是好奇的问道:“我都改名了,而且除了证件照,我没有留下其他照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当初的证件照她可是比现在足足胖了二十斤左右,而且证件照一般都会丑化,所以能认出现在的她,实属不易。
“直觉。”
白开其实一开始并未想到裴瑜会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神婆,生活在这种小镇上。
但经过他一番调查后,觉得裴瑜以往的行事作风和裴姲很像,所以他将曾经登记过的身份证仔细观摩了一下,并不像……
可裴姲是裴瑜的这种直觉在脑海里越来越强烈,于是今天他就过来诈她,没想到成功了。
裴姲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白开的直觉还真准。
“行吧,我帮你。”
总要给许静一个结果吧,不然她会阴魂不散,而且也无法投胎。
派出所临时给白开腾出一间办公室,裴姲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手指无聊的在办公桌上敲打着。
门吱呀一开,白开抱着两摞资料进来。
“这些,是经安镇这么些年的凶杀案,这些,是H市发生过的两起碎尸案,这些,是许静的资料,包括法医给出的诊断和现场的照片。”
白开将一叠资料分开摆放整齐的放在裴姲的面前。
裴姲将其他两份推开,只拿起许静的那份翻开。
见状,白开不禁调侃道:“你现在的身份是神婆,该不会,以前的那些案件都是通过托梦这种方式找到凶手的吧?”
不然,那一起几年未破的无头女尸案怎么就被裴姲破了。尸体被泡在海里三年之久,被发现时只剩下白骨,而且还不完整。
这么长的时间,什么证据都已经没了。
这一直都是白开好奇的事情。
裴姲白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翻阅着许静的案件,当她看着凶案现场民警拍下的照片时,她眉头逐渐皱起。
“奇怪了……”
她又重新将档案翻阅了一遍,问道:“凶案现场的照片都在这了?”
“恩,发现了什么?”
“这少了一个。”
裴姲指着沙发处的一处位置,“这里,有一个玻璃茶几,这玻璃茶几被你们当做证物搬回来了吗?”
“玻璃茶几?”
白开深思了一下,“民警并没有发现现场有一个玻璃茶几。”
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裴姲,“报案者是死者的邻居,早上七点钟发现死者门没关,叫了半天没人应,进屋查看就看到屋内血腥一片,后来报了警。”
七点钟……
裴姲当时随着许静的鬼魂进入许静家中时,应该是不到五点,四点多一点。
当时玻璃茶几还是在的,如果民警接到报案时没看到这个茶几。
也就是说在七点之前四点之后,这三个小时内,凶手又回到案发现场,将破了个大窟窿的玻璃茶几,收拾干净带走了?
要知道玻璃一旦破碎,无数个小碎片会散落到四处都是。
凶手如果将这个玻璃茶几收拾干净,肯定要花上不少时间。
裴姲不由地觉得心惊,如果是凶手带走了玻璃茶几,也就是说在她离开案发现场不久后,凶手又折返回来。
要是她晚走一步,说不定就成为了下一个受害者……
想想,裴姲用力的吞噎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说现场有一个玻璃茶几?”白开拿起她手中的照片看了一眼。
裴姲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思绪已久后,她忽然起身直勾勾地望着白开,笑眯眯的问道:“我如果说我做梦梦到了案发现场,你相信吗?”
如果换做来到经安镇以前,白开肯定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可自当他做了那个梦以后,再加上裴姲以往办案的神奇和她现在的身份,白开将信将疑。
“我想你曾作为一名警察应该知道,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就算你真的梦见了案发现场,那也不能作为证据。”
“我当然知道,我建议我们再去一次凶案现场,找找地上有没有玻璃碎片。如果有,那就证明我是对的。”
白开与她对视了一眼,十分钟后,两人出发去了许静的家中。
经过地毯上的搜索,两人仍旧没找到一点玻璃碎片。
裴姲不得不奇怪,任何东西都是有痕迹的,怎么这个玻璃茶几的碎片,她却找不到任何毛皮。
离开凶案现场,裴姲提议再找邻居问问情况。
但白开却告诉裴姲,报案的邻居看见案发现场后高烧不止,现在还在医院,人昏昏沉沉的,没办法录口供。
看来是被吓走了一魂。
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换做任何人见了,都很难平静下来。
“你跟我去趟医院吧。”
裴姲像一个领导一样对白开发号施令,全然没有之前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现在一本正经的风格,让白开有点不习惯。
但白开并未拒绝。
两人来到医院,找到了许静的邻居,魏雪。
魏雪在家里带孩子,他的老公常年在外务工,魏雪三十五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妇女。平时和许静偶有来往,关系还不错。
裴姲见到她时,魏雪正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见到魏雪这种情况,裴姲并不惊讶。
这时,一位十岁的小男孩提着不锈钢的保温桶走了进来。
看见裴姲和白开,问道:“你们两位是谁?”
“你是魏雪的儿子吗?”裴姲问道。
魏雪的儿子点点头,看着十分单纯懂事。他将保温桶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来看你妈妈,这里就你一个人照顾吗?你家里其他人呢?”裴姲蹲下身子,一脸温和的看着男孩。
“爸爸在外地还没回来,我和奶奶照顾我妈妈。”
“原来如此。”
裴姲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去给你妈妈弄点开水吧。”说着,她将开水壶递给男孩。
男孩狐疑的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拿起开水壶离开了病房。
“你要做什么?”
白开不明白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