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幕后的压力,与马仔训练遇阻(1/1)
尽管苏定文这是和包船王的初次接触,但他可以十分肯定,
那就是这位世界船王完全是可以喜怒不形于色的,
绝不至于如此轻易地表现出表情的变化,却每次都能微妙地被转变表情被发觉,
这说明他善于运用这种表情的变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比如说那几次一瞬间的眼神转换,都能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
他说出来的那些充满慈爱、关心又那么有道理的话,
可以说换做港岛上的其他任何古惑仔在这强大的气场下都无可抗拒!
而不出苏定文所料,在那一瞬间的冷峻之后,
包船王的表情立刻又变得充满慈爱与关怀:
“说得不错,是包某人的想法过于草率了,
我认同你的看法,因此尊重你自己的道路,
也请你保留住你的自由与尊严,进兴的坐馆苏定文先生,
并且我向你保证,今后的道路上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不幸的话,
只要你还来得及向我求助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相助!”
包船王这些话,语气这么柔和,却几乎为面前的目标宣判了必然的不幸!
但苏定文是有足够的自信保护自己,对如此强压的话语,
依然保持着对长者的尊重和自己的尊严:
“十分感谢包先生的关心,是晚辈对不住您的厚爱了,
但要说到求助的话,晚辈的确有件需要包先生帮助的事情。”
包船王只看了苏定文一眼就说:
“我明白,在港岛这样海运繁荣的地方,
拥有了一座码头那必然要考虑自己的运输业务,
而尖沙咀码头那里我有几艘船本来是租给刘备的,
结果那小子不到两年就开始捞偏门走粉,也算落了个应得的下场,
之后宁愿停着不用,我也不肯把船租给名声狼藉的关公,
今天看你在码头立得几条规矩那是有条有例,深得我心,
那几条船就以八折的租金租借给你了,但我话说在前面,
如果你违背初心也做了那些偏门的话,关公和刘备的下场就是例子,明白吗?”
啧,拿两个我亲手做掉的人来警告我自己?
也亏了苏定文两世为人,心性远非普通人能比,
否则八成要被船王这句话笑出声,但人家直接猜到自己要说什么,
虽说意料之中,但也确实厉害,苏定文压制笑意保持了稳重与尊敬:
“包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晚辈是万分佩服和感激!
今日恩情永铭记于心,若遇机缘必定涌泉相报!”
包船王不知道这句话以后居然会有一天真有机会兑现,
对他而言苏定文不过一个小卡拉米,根本不值一提,
但表现和态度却依然让他十分欣赏,还是最后争取了一下,
起身伸出又手来和苏定文握在了一起: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苏定文先生!
必须重申一次,以我的这个身份,每天要操心和处理的事物太多了,
不会再有足够的注意力去放在我名下之外的人身上了,
如果今后你遇到了什么意外的话,希望你能记得,
在这之前有一位关心过你的人曾经帮你避免过这类危险。”
这句话组合起前面的对话,蕴含了难以形容的威胁与压迫感,
但是很可惜,这位包船王显然不是真正的全能全知,
最起码拿来恐吓苏定文的那两位例子,就是苏定文自己做掉的,
这就让整场威胁的压迫感几乎清零,甚至有些好笑,
所以在看到苏定文起身握完手后完全神情自若后,
包船王这才彻底确定了苏定文是无法拿捏的类型,
这次表情果然没有丝毫变化,一直保持着招牌的慈爱与关怀:
“那就这样了,很高兴能结识你这样一位年轻人,
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阿豪带苏先生去办理租船合同!”
一名动作如同机器一样死板的年轻人过来为苏定文带路,
只是这彻底言听计从的模样就让苏定文确定,
自己不会加入船王麾下,穿越一场,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打工了!
而随着他们身影从船王面前逐渐消失,一名面容古板,身材笔挺的男子问道:
“真是水米不进!又蠢又瞎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如此没有礼貌,我去好好敲打敲打他?”
包船王转过脸来,露出了极为罕见的责怪表情:
“阿瑞啊,你怎么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没眼力?
你知道我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变化,他都注意到了吗?
这是一个真正难得的人才啊,用你的方式只能适得其反知道吗?”
阿瑞脸色略微露出一丝尴尬,站得笔挺没有接话。
包船王抬起头语气有些玩味:
“这样一个人也会对阿曜如此死心塌地,
嘿嘿,只能说没看错那个小子嘛……”
有包船王的首肯,租船的过程纯粹只是走了个过场,
分分钟就签好了合同,用包船王独创的长期租赁船只的方式,
苏定文拿下两条中型船和三条小型船两年的租期,
这些全都是火力发动机,在当时属于相当先进的运输船了。
港岛作为亚洲甚至全球极为重要的一处海运集散港口,
拥有一个自己的码头和运输船只,才算真正获得了踏入商业圈的资格,
除非纯粹走金融或者从政,否则在港岛是避不开船只的。
而港岛这些所谓的上流人物也一个个鼻子都比哈士奇还灵,
苏定文亲自前往别墅拜访包船王并签下数艘船只的事情马上就传开了,
而他才刚刚抵达自己的堂口,就有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上流人士前来拜访!
并且迅速提出了一个不低的价位合作来租用这些船只,
实际上就是打算和苏定文这样一位进入船王眼中的人物拉近关系,
而对苏定文而言,他拿下这些船只为得是不久将到来的,
百年不遇的特大变局,所以现在也根本无所谓这些船只怎么用,
除了留下一艘随时准备运载郭学军去搞的那批货物外,
其他的船只全都租了出去,人家价钱给得高,
能赚白不赚嘛,反正苏定文本人连这些“上流人士”姓名都懒得记……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人手不足,新人军训效果不到,
所以苏定文也只是收集必要的一些信息,整个堂口都极其低调,
在相安无事了几天后,突然听到郭学军的诉苦电话:
“文哥,这些烂仔是真办法了,我是啥点子都用完了,
那是连打都打不怕,一个个有气没力的,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