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到律师函的惶恐（1/1）
冯志敏牵着小月的手，走在北海公园湖畔，一路没有说话，小月也变得乖乖的跟着。他感觉太不真实，一个小时前，他还深陷失去小月的情绪不能自拔，而现在，他已经能感觉到她手心不断传来的温度，甚至握久了自己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在霓虹灯的掩映下，夜色因两个沿着湖岸漫步的人更添些浓稠。走过湖边一棵柳树下时，志敏突然转过身，抱着小月亲吻了过去，小月没有拒绝，他更像打火石在干枯的草原点燃星星之火，粗壮的柳树干遮挡着其他人的视线，看不见他们拍打在彼此脸上的热浪，沿湖街道嘈杂的声音也像被阻隔在另一个世界，只有微风从湖中心轻拂来的涟漪，毫无阻拦的传播到他们心里，他们和荡漾的湖水融为一体。
持续了不知多久，志敏紧紧抱着她，渐渐拉开视线，努力借助泛黄路灯光线，他像要把小月刻进脑海，从额头每一寸肌肤纹理，到每一颗睫毛的弯度，再到嘴角的弧度以及柔软的下巴。
志敏抽出右手，轻轻触摸着她绯红俏丽的脸庞，视线和她眼神触碰，原来，小月也正睁大眼睛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小月黑色的眼眸居然能在夜幕中那么明亮，在霓虹灯的世界里，志敏曾以为再也找不到明亮的星空，而现在，他看到了这世界最美的星光，就在她的眼睛里，就在他的怀抱里。他深陷其中，像在这无尽的星空里遨游，在这双眼里，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从一个忽闪忽闪模糊的虚影，却慢慢成长为这片星空最巨大的天神，但是稍稍拉开视线，这个天神又难逃坠落凡间的命运，而这稍瞬即逝的命运变幻正被她牢牢掌控。
志敏像是要挣脱被压迫的命运一般，深吸一口气后，轻声细语道：“小月，你还没有正式回答我的问题呢，做我的女朋友吧？”
小月像是凯旋的将军，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向前边走边道：“哼！想得美，可以进入考核期，看你的表现。”
志敏感觉到手的煌上煌烤鸭要飞的意思，赶上去牵住她的手道：“嘿嘿，我这就表现，这就表现，我牵着你走，防着路滑摔跤。”
11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晚上10点，志敏一路护送着她回家，确切的说是她爸和继母家。小月在胡同口就撒开了志敏的手，告诉了他具体楼房号，就让他快点搭公交车回家。
志敏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最后听见小月嘱咐“快回吧，到了发短信。”他答应一声挥挥手，沿途找了辆128路公交，晚上人车都少，坐在空空的车厢，一路像是专车，车窗外明亮的路灯，加上悬在半空快成圆形的月亮，让晚上清凉的空气显得更加清晰透彻，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出租屋，给小月回复了条短信。
躺在床上，志敏想着小月的样子，眼睛聚焦到屋顶，原来明媚的心情因为出租屋的环境蒙上一层灰。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相比现在更简陋的环境他也是无所谓的，但加上小月，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住这么简陋的房间，这不可接受。他现在工资三千多，还不能学他堂姐去租近3千的小区一室一厅，不过，为了以后小月看他时，不至于在简陋的出租屋，让他拿出一半工资租房，也是可以考虑，为了她只要钱就能解决的就都不算事。但是志敏想到的另一件事情难以放下，那是他心里占着一个固定空间的人，那就是姜楠。
11月下旬有广州车展，志敏开始忙碌起来，因为之前总编的一句话，让他两个月暂停外出活动，这次去广州就不安排他，但是，作为后部支持人员，前期需要联系汽车企业和公关公司对接车展邀请事宜，同时支持前方人员，完成内容接收和上传工作非常多。
另外，他自己又想找个好点的公寓单间，这些占据了他上班和休息日大量时间。而小月因为他的原因，对留在北京不再排斥，开始配合他爸，应聘推荐的银行文职岗位，虽然有关系推荐，但必要的考试流程还需准备，所以，他们除了增加QQ聊天，其实见面时间依然很少。
两周后，广州车展正式开幕前，志敏通过中介，在劲松附近的一个华腾园小区租下一个次卧，房租是1000元每月，租金按季度交付，首月需要一个月押金，另外给中介一个月的中介费。等他签完合同付过所有费用后，他发现工资卡仅剩不到2000元，而钱包所剩仅300元不到，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不过，新住处虽然是三家合租不比单独公寓空间大，但毕竟是个独立的卧室，而且精装修，什么家电都是现成的，不至于太简陋。
志敏从原来的房间搬走，只是和房东大姐打招呼，其他邻居，虽然隔壁住了许久，却也不熟悉。他唯一相对熟悉的是，住在最里边的一对夫妻，他见面都会问个好，不过，也不是熟悉到给他们留下新住址，以便以后互相交往的程度。这就是的北漂生活，大家仅有的交集，是匆忙洗漱中，为防尴尬的问候。志敏也不会想到，这对酒店驻唱的夫妻邻居，十年以后成了家喻户晓的“凤鸟传奇”，当然，这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志敏搬家当天，特意找小月开车帮忙，也当是带她熟悉下自己的新住处。好在他东西很少，一个大旅行箱就搞定，其他都是生活日用品，几袋储物袋就算搬完了，不过看着不多的东西，他们收拾好后已经是中午饭时间。志敏为了庆祝搬新家，带着小月去湘赣人家餐厅要来顿大餐，两道招牌菜一道汤加一个点心，花了150块。下午的时间，小月说对他的工作环境感兴趣，于是，他下午又和小月到在乐清小区的办公室参观，志敏告诉她因为是周末下午，值班的同事4点也已经下班，小月进办公室时才不拘束。不过，志敏进办公室后一直有些心事。
小月说：“你怎么啦？是不是怕同事来办公室见到我？”
“额，嗯嗯，是怕是怕，不过，不是怕同事们见到你，而是怕同事看到以后羡慕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志敏顺着她答道，他确实想过怎么跟赵凯、李菁菁他们解释，毕竟都知道他有女朋友，是一个船员，如今才半年多，这就和车友会里的女孩子交往了。不过，更多的顾忌还是该怎么跟眼前的小月解释姜楠的事情。
“哼！谁是你的女朋友啊！说了看你表现得嘛。”小月面露得意，绕着办公室几个房间转了转，之后坐在了志敏平时上班的工位上，摆弄了一会儿桌上的文件。
志敏也坐在旁边位置，西斜的阳光刚好照在他们身上，他俯身拉着她的手看似在把玩观察，其实内心一直纠结和思考着怎么说姜楠的事儿。
小月安静的靠在转椅上，任他摩挲着自己的掌心，安静的气氛让整个房间的时间像是凝固了。志敏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沟通时间了，于是开口道：“小月，我有个事情跟你说，说完不许生气啊。”正当他要坦白关于姜楠的事情，就听见办公室大门钥匙有转动的声音。小月抽出手，瞪大眼睛看着他，把她刚要听关于不许生气的事情的注意力转移了。志敏也有点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走向大门，只见李明义开门进来。
“李总好！”志敏快速招呼了一声。
“哦哦，小冯，你还在办公室加班啊。”李明义走到客厅才发现小月，于是招呼到：“这是你女朋友么？”
“嗯是的，李总，你之前也见过的，就是咱们去雾灵山自驾那回的车友小月，也是我们论坛的版主呢。”志敏快速介绍道。
“李总好，我是咱们论坛的版主小月，今天来参观下总部，找找组织呢！”小月接着话说。
“哦！想起来了，是我们的车友会的小美女嘛！欢迎欢迎，我们小冯非常优秀，工作也很负责任，你很有眼光！我刚好有事回来取个文件，你们待着，我马上就走，小冯你好好招待。”说罢，李明义背着包进到办公室。
志敏转身，陪着小月继续坐下，他俩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自处。志敏也把接下来要说的话隐下来，各自玩着手机。没几分钟，李明义又背着双肩包走出办公室，看着志敏道：“小冯，这周末也不要窝在办公室加班太晚，陪女朋友出去逛逛哈。你们自便，我先走了，你们走时关好办公室门就行。”
“好的！李总”志敏应和着，等着门关上后转身看着小月：“嘿嘿，我们老板除了抠门工资发的少，人还是感觉不错的吧？”
“哈哈，你这话他刚在时怎么不说嘛？”小月笑着打趣他：“对了，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没有，没有，这会儿我要按领导指示，陪女朋友出去逛逛啦。”志敏敷衍着站起身，拉着小月的手离开办公室。
他们开车回到刚搬进的出租房，接着收拾剩下的东西。小月因为帮着擦玻璃，之后躺在大床上休息时发现脸上妆有些花，翘着嘴嗔怪道：“我今天帮你干的活儿比一星期都多，你看，我额头上的妆都被汗洗没了，你要怎么谢我嘛？”
志敏擦着地，发挥着直男的真实水平道：“好好好，我补偿你，给你买美颜套装，你都用什么类型的化妆品？”
“是嘛？你确定么？我今天涂得全套继母给买的迪奥，说是3800元套装，你真要买来补偿么？”小月带着明显玩笑的语气说道。
“哇，这么贵啊，不过，我听说再好的化妆品，都不如一样东西的美颜滋养效果，你猜是什么？”志敏眼睛冒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虽然小月是开玩笑，但却让拮据的他内心触动。
“是什么嘛？”小月好奇道。
“就是情人的口水，嘿嘿嘿！”志敏边放下手上的活儿扑向横躺在被子上休息的小月，没等她反抗，他就用嘴盖住了她的嘴唇。两人在房间缠绵了好一会儿，志敏正要上下其手时，小月推开他道：“今天忙了一天，你很累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忙车展的事情吧，我今天先回去啦。”
“你不陪我吃完晚饭再回去么？”志敏侧身看着正起身的小月，有些意犹未尽。
“不了，晚上阿姨在家里特意做了菜，我还是回去吃吧，你说是不是？”
“嗯好，那我送你。”志敏下楼送走小月，嘱咐她开车小心。
志敏搬家后，距离公司变得很近，好处是步行上班也只要15分钟，相比原来一个多小时，而且还要早起挤公交的状态，现在不要太轻松。不过，因为住处离得近，他呆在公司加班的时间变得更长，后来他甚至发现，工作真是永远都做不完，毕竟，只要你愿意更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新闻。
广州车展前一天，张潮带队，和赵凯、吴阳、杜大璜四人去广州参加报道及新车实拍，这次车展，网站收到近20家汽车品牌邀请，大家都有厂家负责住宿和差旅。
志敏和其他人留在北京，主要支持线上传播，车展专题已经提前搭建完备，因为是直接采用北京车展的专题模板，大家已经非常熟悉。根据总编的分工，车展期间，志敏负责发布车展期间的突发新闻，和组织引导车友聚焦车展话题，新闻稿由李菁菁发布，姜菲菲、李瑞雪主要围绕前方同事发回的新车实拍图上传，同时，后续新车的数据填充也需要陆续完成填充。
就在大家准备迎战广州车展带来的信息战时，菁菁从公司邮箱收回一封信，打开是律师函，大致内容是，锋派汽车对跨界车网主体公司提出侵权行为制止，内容称跨界车网的锋派高管“潜逃门”专题，尤其是专题文章《汽车暴利引诱下的经销商风险》，其中涉及锋派品牌的一位副总经理林斌私自挪用建店资金的稿子，存在报道失实，严重影响锋派品牌形象，要求删除专题内容，并将追究责任赔偿100万，公开道歉和消除影响！
志敏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像是被放在寺庙大钟的下，让巨大的钟声震得失聪一样，太阳穴和耳朵一直嗡鸣。他坚持着从位置上站起身，身体僵硬的去接过李菁菁递过来的法院传票，虽然眼睛盯着纸，但是眼神却一直无法聚焦，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了力量，把律师函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内容和刚菁菁说的一样，他无法相信，重复看了几遍，才无可奈何的坐在位置上。
李菁菁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大家之前和法院官司都没有交集，她的脸色失却了色彩，尴尬中显出无比沉重。只听她小心的询问志敏：“冯哥，这个专题里面的几条原创都是你写的吧？信件里面提到的人和事件你都经过确认的吧？”
志敏看着菁菁紧张的样子，有点想给她宽心说点什么，但是，他看着索赔金额，又怕公司把这个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思考像是停滞了一样，如鲠在喉的说道：“专题和里面的内容都是我参与的，具体原创也是采访到具体人员获得的，而且，稿子也都是经过总编审核才发布和上线。”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很凝重，在大家的沉默中，同事姜菲菲宽慰道：“大家别这么紧张啊，打官司讲究的是证据，只要咱们出的内容都是有事实依据，就不用太担心。”
志敏慢慢缓过神来，心想着，菲菲这句有点事不关己的意思，被索赔100万这个天文数字，能不担心怎么可能呢。不过，她这时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也算给志敏紧绷的心脏稍稍宽慰了些。他压着内心的不安，附和着说：“是的，专题是我搭的，里面的稿子也是我写的，而且，都是有第三方来源，报道失实是不存在的。就算个别事实拿不出证据，就算我个人的失误，我承担责任就可以，不会影响公司。大家放心吧！”他这表态和坚定的信息，似乎说给其他同事听，其实更多是为给自己壮胆和提气。
显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律师函，没有任何应对经验。就志敏来说，他甚至分不清律师函和法院传票的区别，因为针对的是公司，大家没有主意，只能等明天总经理李明义出差回来处理。志敏下午一直很忐忑，把律师函拍照发给小月，想用玩笑的方式求安慰：“月妞，我完蛋了，上次咱俩去采访后，我写的原创稿子惹事儿了，现在锋派厂家说我文章报道失实还要追责诉讼索赔100万呢！你看这个律师函，呜呜，我没钱，估计要去坐牢啊，可惜了我刚找到的女朋友，可能就要转手了！”
小月在QQ上连发了几个惊讶的表情：“这太吓人了，咱们去问到的都是事实啊，索赔100万，不太可能吧！要是他们告你，我就去给你作证去。”
志敏感受到了小月的担心，也心安很多，只是又有点惺惺作态的道：“嗯嗯，没事的小月，要是之后企业来告我，我不会连累你的。”
“不会的嘛，你不要担心啊，实在不行，我去求求我爸，看他有没有办法。”小月有点认真的回复。
志敏有些感动，他觉得见好就收比较明智：“嗯嗯，月妞我没事啦，你不用紧张哈，这个律师函其实针对的是公司行为，不能所有的责任落到我身上的。”
“哦哦，那就好嘛，虽然针对你们公司，你还是要多注意的，原来当个网站编辑也这么危险呢。”小月有点无法释怀了。
因为律师函的事情，让下午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在大家沉默各自忙碌时，只听有人敲门。李菁菁起身开门接待，只见进来一男一女两位穿着西装制服人，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道：“您好，我们是招商银行的客户经理，请问下，咱们有需要办信用卡的么？”
“哦，这么好啊，你们办卡有什么条件啊？”菁菁很感兴趣的问。
“条件很简单，只要有身份证和固定住所就可以办了。我看咱们是一家公司吧？公司员工统一办只要身份证就可以的。”女客户经理有点兴奋的介绍。
“好啊，我刚好需要。”菁菁直言：“大家还有需要办信用卡的么？咱们可以一起呢。”
赵凯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说：“哈哈，怎么的，这刚要100万索赔，就开始有银行来支持拉！”
“哈哈哈，咱们办招行的信用卡有什么好处啊？”志敏没有答赵凯的话，询问银行职员道。
女客户经理回答：“您好，现在办卡可以赠送四件套和棉被或者高端茶具一套，另外，如果在大型商场和购买飞机票刷信用卡支付，可以有折扣呢。还有一些合作的餐饮商户，通过信用卡支付都有优惠。”
“信用卡额度有多少？还款有什么要求呢？”菁菁问；
“初次办招行的信用卡预支额度2万元，随着用户的花费情况，有升级服务。咱们信用卡还款日前还款就行，还款周期是一个月。如果有急用钱的地方很方便。”女客户经理熟练的介绍。
距离公司下次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而志敏如今卡里仅2千元，正手头拮据合适办张信用卡，于是主动响应菁菁的动员，最终现场三位同事办理。男客户经理，让他们拿着身份证一通拍照留影，留资后，告知7个工作日后，各自信用卡会寄到公司，到时开通审核后就能使用。这也算解决了志敏的一个燃眉之急，至少，每月工资能接济上。当晚，志敏因为担心那封律师函的问题，一夜做着被追赶的怪梦，影响了睡眠。
第二天，志敏一早就到公司，还是按日常工作，先更新新闻资讯，因为是广州车展开幕，相关车企战略发布和新车上市消息也陆续丰富。
志敏一上午提着心，等着李明义来公司，上午10点多，网站页面的初步更新结束时，李明义才进到办公室，菁菁第一时间迎上去，拿着律师函跟他说明情况。志敏原本以为总经理看到后应该会表情凝重，结果恰恰相反，李明义听完后，脸色红润，眼神发亮，露出简直是兴奋的样子对全员道：“哈哈，我们网站居然收到律师函啦！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大家不太理解，菁菁回答“李总，这个律师函对我们网站影响大么？大家都挺担心的。”
“可以说影响不大，不过背后的意义更重要，能收到厂家的律师函说明咱们网站具有了相当的影响力，而且，能让厂家这么忌惮，居然还发律师函来警告。”李明义有些激动起来：“大家放心，给网站发律师函涉及的证据很难收集，收集到也无法采纳用作证据，所以大部分都不了了之。我们作为一家垂直类汽车网站，在整个行业影响力不足，只要锋派真告我们，我们还真可能借着这波流量关注在行业里火一把。这个律师函里提到的文章，是小冯的原创吧？很好！咱们可以利用这个律师函做做文章。你跟我到办公室，聊聊怎么操作。”
听完李明义的话，志敏原来准备接受沉重打击的心态，一瞬间如释重负。在站起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时，甚至都带有要雀跃的冲动。
志敏进入办公室，只见李明义在办公室放下包后，整理了一会儿资料，让他去沙发先坐下，他又擦了檫办公桌，显然没有什么灰尘，于是拿着律师函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道：“小冯，你现在手上在忙什么工作？”
“李总，我们今天都是聚焦广州车展的后台支持，不过，上午应该没有太多工作，预计中午到下午，前方参加活动的同事应该会回传新闻资料和实拍车型、模特以及花絮的照片等等，需要支持，我主要应对车展突发事件和组织车友评车。”
“那好，关于锋派的报道专题你干的不错，这次企业发律师函，咱们就好好在线上跟企业互动一下，进一步扩大你专题的成果。这样，你利用上午的时间，快速编辑下，把这个律师函扫描后发布，配上一段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介绍，另外，把之前咱们针对锋派高管潜逃门的内容都缩减摘要附在内容里，呈现一个完整的互动进展，记住，以一个记录者的视角去呈现就好，不要加自己的主管评论。最好和车展前方参加广州车展的同事沟通下，看看他们谁参加的活动离锋派展厅近，让他现场拍他们展厅，然后找到他们相关市场和公关负责人，就提一个问题，锋派高管是否潜逃。不管问题答案是什么，都让他把采访的负责人姓名抬头都完整记录下来，内容也附在文章里，作为我们进一步调查采访的证据。”李明义停顿一会儿，看看志敏没有问题接着道：“标题要和广州车展搭上边，比如：广州车展锋派汽车高管潜逃事件追击；这类报道在车展期间，一定会引起企业高度重视，其他企业也会旁观了解。这是咱们的机会，你要抓住！”
“好的，李总，那我上午先整理，完成之后给您审核。”志敏被李明义这一波说教，简直大开眼界，原来处理危机还能变成抓住机遇！
李明义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感觉很满意：“咱们说点题外话，你来网站工作踏实，我们一直把你当骨干培养，这次没让你去广州车展，是不是有点意见？”
“没有的，李总，我工作疏忽，受处罚很应该。我也会吸取教训，尽快成长跟上公司发展的步伐。”
“很好，这么想就对了，你现在要打扎实基础，在跨界车网才能给你成长的平台，犯错没关系，重要的是能打磨自己，提升能力。公司这边也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空间，我虽然比你早来北京8-9年，也算是北漂的一员，能理解北漂的人目标，大家来肯定是为了赚大钱，为实现财务自由来北京奋斗的。你放心，我已经拟好了股权激励协议，这几天走完法务就可以签，咱们4-5年内肯定要奔着上市去的，你看现在这些互联网平台的从业者，只要上市，一个个都能实现财务自由。我看你现在是和之前的车友小月搞对象，她有车有背景，按你现在的状态，其实很难维持，只有你真正有钱了，对她的经济方面的需求也不是问题。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对的李总，我也意识到了。”志敏之前一直没有总结这段关系的问题，现在被李明义一说，有点被戳穿的感觉。
“嗯，你很聪明，一点就通，现在公司发展在上升期，你多努力，以后公司上市都是现在一点一滴的积累的结果。另外，我给你个建议，找老婆是要生孩子的，所以改善基因也很重要，你现在喜欢的小月，个头有点矮，学历好像也不是太高，谈谈男女朋友可以，结婚就要多考虑考虑，好吧！就说这些，你先去忙吧。”李明义起身回办公桌。
“好的，谢谢李总的建议。”志敏有点不明所以，鼓励自己也就好了，为什么总经理还对自己的个人情感给上建议了，尽管自己当时也就一听没有太在意，但在未来的日子里，和小月有了小矛盾后，这个建议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参考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