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出西王母宫(1/1)
蛇母弓起的身体迅速弹出,邵亦朵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到水下。蛇尾绕过步月甩飞黑瞎子跟解语臣,它巨大的头颅也跟着钻进水底寻找邵亦朵的身影。
“嘁、你过来找黑爷来!”
黑瞎子捂着胸口起身,再次飞扑向蛇母。“我来缠着它,花爷你快救朵朵!蓝雨步月!你们快点!”
解语臣随意抹着下巴上自己刚吐出来的血迹,硬挺着起身,“好!”
邵亦朵被撞进水底后肋骨正好硌在一处碎石上,‘嘶。’蛇母腥臭的蛇信卷着混杂着尸块的脏水奔着她过来,“畜生!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
话没说完,它篮球大的眼睛便直直的被插进一柄短刀,“嘶!”它疯狂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横冲直撞的冲向黑瞎子。
解语臣则趁机带着邵亦朵跃出水面,邵亦朵大喊,“月儿,快去帮哥哥!”
步月停下抑制它身体的动作,飞向黑瞎子的身边,斩马刀砍出直插进蛇母的另一只眼睛。
得到短暂喘息的黑瞎子猛咳着调笑,“想吃黑爷,不还是变成跟黑爷一样了?”
众人筋疲力竭时,蓝雨终于找到了它的弱点,“姐姐,我找到了!它果然跟寻常蛇的身体构造不一样!”
说完,她独自冲向蛇母,灵活的长剑挑开坚硬的鳞片顺着它的缝隙直直插入。
蛇母便跟疯了似的张着巨口得哪儿撞哪儿,口中还不断的发出类似震动的‘嘶嘶’的声音,扫过邵亦朵时,解语臣死死用自己的背为她挡下迎面而来的攻击。
“解语花!”
邵亦朵感受到他背后的湿透了的衣服,也跟疯了似的回击着蛇母。
“姐姐!还是不行!”
蓝雨第一次遇到这么奇特构造的蛇,它的一切仿佛都被改造过似的,寻常蛇的弱点死穴对它来说根本没用。
“步月!”
邵亦朵收起长鞭,脱下已经碎成布条的衣物冷冷开口,“一起。”
多年来的默契,步月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脱下碍事的外套,眼中荡漾的是盎然的战意,“好。”
“她们要干什么?”解语臣看着挡在自己和黑瞎子面前的蓝雨。
蓝雨眼眶泛红,“蛇母已经发出了信号,那些脏东西堵在我们出去的路上,它必须死。”
“朵朵现在要干什么?”
黑瞎子看着邵亦朵跟步月在四处飘逸的身影,“我去帮她!”
“黑爷!”
蓝雨拦住他欲起身的动作,“恕我冒犯,姐姐她们要使用的秘法,我尚且不会,这世界上除了她们二人应该也不会再有人会。”
嘴上回答着,她同时也冷着脸,拎着剑,也做好了随时上去营救的准备。
邵亦朵和步月已经结好阵法,“月儿,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他们很好,也是我认可的人。”
步月深深望着身后伤痕累累的众人,“不想承认,但朵朵,我好像除了你又有了其他朋友了。”
两人对视,淡然一笑,身边的空气仿佛被快速压缩形成一团极小的,但内里力量磅礴的旋涡。
蓝雨见状疲惫的面色瞬间惨败如纸,以极快的速度拉着解语臣跟黑瞎子又往后退了十数米,握着长剑的手也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蓝雨!发生了什么?”
黑瞎子跟解语臣发觉异样挣扎着起身想要上前时,发现仅一步之外的空气坚如墙壁,他们无法前进哪怕半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雨向来可爱的嗓音突然沙哑,“她们,失控了。这是秘法,也是内功禁术,便是在我们原来的世界也极少有人会。姐姐们也从来没有使用过……”
邵亦朵跟步月周遭的空气再度被压实,她们体内的内力也几乎被抽空。
两人瞭望着对方,同时将自己身前的旋涡砸向蛇母。
轰!
伴随着蛇母整个身体被炸成粉末,溶洞也跟着掉落碎石,与碎石一起落下的,还有步月跟邵亦朵轻昏迷不醒的身体。
蓝雨几人上前接住她们,大叫,“快走!这里要塌了!”
离开西王母宫的路上,她们又陆续遇到几次野鸡脖子的攻击,在抵达呉三醒之前的营地时,本就重伤的黑瞎子和解语臣也因此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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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醒了吗?”
“嗯,但一直说胡话,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黑爷他们怎么样了?”
呉邪长叹,“黑爷跟小花已经醒过来了,但步月和朵朵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胖子将手中的汤勺交给呉邪,“粥你勤搅和着点,我去看看她们,你千万别给弄糊了啊!”
他来到邵亦朵跟步月所在营帐的时候,解语臣和黑瞎子都撑着身子坐在桌边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
“你们俩也是伤患,要不要吃点东西?一直在这守着也不是回事儿!”
“胖子,还有酒吗?”
黑瞎子调笑着开口,“瞎子我吃了两天你煮的粥,嘴都喝苦了,得换换味儿!”
“之前呉三醒留下的应该还有,我去找找。”
胖子知道他们心里难受,可走到现在这步,谁心里能好受?几个大老爷们眼睁睁的看着姑娘家去为了自己拼命……
他抹了把脸,抱着酒又盛了两碗粥带着呉邪端去她们的营帐。
“粥好了,饿的自己去吃啊!”
呉邪把酒放到桌上,跟胖子熟练的端起粥一点点往邵亦朵和步月嘴边喂着。
“她们是有吞咽能力的,不算是深度昏迷,可为什么两天了还不醒呢?”
“蓝雨呢?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吗?”
解语臣摇头,“她在的话,至少我们还能知道她们的状况。”
“朵朵!”
呉邪惊叫着把碗摔在了地上,“朵朵的手!”
几人一惊,纷纷奔到她的床边,“朵朵!”
解语臣过来时,看见她原本白皙的手正以很快的速度黯淡下去,成为灰色。
手、小臂、脖颈……
除了脸,她从衣服中裸露出来的肌肤在短短几分钟内都变成了深灰色,就像干透了的水泥,上面还布满了裂开的纹路,又隐隐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诡异而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