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于落闭关(1/1)
打完折后是两千一百枚极品灵石,师尊给她专门存放极品灵石的储蓄戒指空了大约五分之一。
钟离归寒按照于落的要求,先切割出送给轻尘师尊的浴池,再从剩下的料中给于落也切一个略小的,余下的大块玉材于落没想好要做什么东西,干脆让钟离归寒直接给她打包送来,至于边角料,让他随意做些饰品即可。
因着灵玉心不在归兮城,而且制作起来颇为耗时,于落付过钱后便直接离开了,至于东西,到时候自会有人送到阵宗。
归兮城距离阵宗不过一个时辰的路途,等飞舟停靠在广场,不少人等那里。
徐毓牵着于落下了飞舟,众人立即见礼。
“见过小师叔/师叔公,见过宗主。”
徐毓:“免礼。此次秘境之行我阵宗收获颇丰,这离不开诸位平时的付出,吴师侄,众弟子上缴的资源你都登记好,兑换成等同价值的宗门贡献。”
吴羽恒应了下来。
这也是阵宗有别于其他宗门的另一个地方。其余宗门但凡有弟子进入秘境,所得的资源十抽其六,而阵宗虽没丹宗那般富足,但从没克扣过弟子的任何机缘,所得的东西自己留下也可,上缴宗门也可,还能兑换同等价位的宗门贡献。
就比如这次的土灵精,除非土灵根的弟子,其他人要来对自己并没太大的用处,倒不如换成宗门贡献,再去兑换适合自己的各种灵宝。
飞舟上的弟子陆陆续续下来,雷昌智看见张皿,立即宠溺的将人拉在身边。
“这次秘境收获不错,你作为带队人,真替你高兴,为师给你准备了疗伤的药浴,赶紧去泡一泡,千万别让身体留下什么隐患。”
察觉到四周鄙夷的眼神,张皿只觉得自尊被按在地上摩擦,偏着又不好让向来偏爱自己的师尊失望,只能垂下头,轻声说:
“那日我顶撞了师叔公,被罚一个月的思过崖,如今秘境归来,弟子去思过崖了。”
说罢,郑重的行了礼,一个人往思过崖走去。
看着那有些单薄的半大身影,于落心里突然有些不对味儿,若他真变好了,前世的仇怨还有报的必要吗?
没有,于落突然想起方丈那句话:未造恶因,不该得此恶果。
思及此,于落的心胸豁然开朗,这些天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那丝郁结,冰雪消融。
自己没杀范霓,是对的,她现在还只是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女孩而已,前世的一切都已经湮灭,若她今生修德自持,洁身自好,又有什么理由去杀她?
一直压抑的修为,随着于落的顿悟,不可抑制的突破那层壁垒,天地间的五行灵力开始向她汇聚。
徐毓吃惊的看着于落,又看了眼走远的张皿。
不得了,难道这两人有什么猫腻?亏自己整天盯着罗繁,防火防盗,原来最该防的是自家宗门的弟子!
徐毓顾不得和自家那四只小徒弟打招呼,抱起于落就往她住的地方跑。
将人放在静室坐好,于落周身的灵力旋涡已经浓郁到粘稠的地步,五种颜色围绕着她缓缓旋转。
这就是五行极品灵根的威能吗?于落要是成长起来,怕是下一个轻尘仙尊啊!
徐毓还在感慨,只觉周身空间一挤,人已经被隔空拘到院外,轻尘一边挥手布下十几个阵法,一边嫌弃的看着徐毓。
“离远些,莫要扰了我徒儿!”
徐毓:您老人家讲点道理好吧?你徒弟那心性,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既已入定,放两串炮仗怕也扰不了她。
轻尘看徐毓面上低眉顺眼,唯独嘴角的胡子翘的老高,猜到这货心里定然没憋什么好屁,干脆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途端四位弟子,看着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掌门宝座上的师尊,早已见怪不怪,不用问,问就是惹了那位,被丢下山了。
徐毓也不尴尬,人被丢多了,早都习惯了,挥手将四位徒儿招在自己身边。
“猜猜小师叔给你们带啥了?”
途君:“难得一见的灵兽肉?”
途子:“可惜了,师叔公闭关去了,要等她出来才能吃到。”
徐毓:毁灭吧!这两徒儿他不想要了。
徐毓一阵惆怅,也懒得同他们说了,将于落送给他们的东西往桌上一堆,自闭去了。
途端:“这不会是血竭果吧?”
途方:“我看是,这阵子你让我寻炼制化神丹的药材,第一页就是这东西。”
途端激动的翻开小本本,第一页,赫然正是血竭果。
途端:“怎么办?怎么办?我该送于落些什么东西才能还得上这份恩情。”
途方:“得了吧,师祖的亲传弟子,想要月亮都有!”
四人看着手里的一瓶灵髓和一颗血竭果,突然开始怀念那个看到五百下品灵石都眼睛里冒着星星的小丫头。
三个月后,于落仍旧在闭关,庞大的五色灵力笼罩了整个山头,起初还有不少弟子前来围观这震撼的场景,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别人筑基一般就一个月的时间,这位师叔公,怕是得一年吧!
此时的罗繁则兴冲冲的跑出炼器房,捧着刚炼制好的上品法宝,第一时间拨通于落的流光镜,可惜对方没回应,罗繁失落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兴奋,给她留了言。
“于落,我练成上品法宝了!过几日就能成为内门弟子了!到时候请你吃大餐!”
说完又补了一句。
“这次我出钱!”
轻尘一直守在于落院子外,看着流光镜亮起的微光,纠结了半日,最终还是悄咪咪的用神识探查了一下,罗繁的声线同他父亲罗千帆极为相似,轻尘默了默,幽幽叹了一口气。
“段阙啊段阙,你发誓要斩断过往,连徒弟唯一留下的儿子都不闻不问,你可知他的天赋不在他父亲之下,希望你别后悔才好。”
与此同时,付家家主,付家明主也把一份刚送来的情报递给段阙。
段阙正在雕刻一对海棠花形状的耳坠,头也不抬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念呗。”
“你还是亲自看看吧。”
段阙手中的刻刀顿了一下,他的亲人都已故去,非要说还有一丝牵绊,只能是自己那唯一的徒儿,罗千帆留下的孩子了。
当年那场变故,自己痛失所有亲人,连同罗千帆也受到牵连,被剥夺了城主之位,最终惨遭毒手,只留下他的夫人怀着遗腹子,这么多年他对罗繁不闻不问,有与过往诀别之意,更多的是,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欠罗繁一个完整的家,这些,穷他毕生之力都无法弥补。
所以,段阙不敢见他。越是不见,又越是觉得亏欠更多,这道疤痕,经年累月,最终横亘在二人之间,无法提及,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