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初识南宫家(1/1)
沉默的间隙,南宫慕快步从帐篷外走进来。
“诸位道友,好久不见。”
他口中称着诸位道友,目光却直直看向于落,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未见,却仿佛过了数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啊。
于落:“飞舟来了?”
南宫慕坐定,笑着答道:
“还未,我从万剑宗出发,先赶过来与你,与你们汇合。”
“请用茶。”
于落隔空将烹好的茶斟了一盏托给南宫慕,南宫慕品了一口。
“仙子的茶艺又精进了,数月未曾喝到,甚是想念。”
慢热的于落总算是从南宫慕的话中听出几分言外之意,心下还有些不太相信,会不会是理解错了?自己明明才是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啊!
于落下意识看了良辰一眼,刚好撞上他冷若冰霜的眸子,一时间有些尴尬,拿起手边的茶水呷了一口。
“没有吧?我忙着维护阵法,哪有时间研习茶道。”
符天篆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品不出什么滋味。
“于落的茶艺好吗?我怎么觉得就是多了一点甜丝丝味道。”
南宫慕笑道:
“茶之一道,有人喜欢,自然有人无感,符道友不必自扰。”
闲话了一炷香的功夫,廖家的一位丹师带着几个人进到于落帐篷,恭敬的见礼。
“仙子,外面停下一艘飞舟,声称要见南宫慕,我把人给您带过来了。”
“多谢,此处无事了,你退下吧。”
来的几人一色雪白长衫,五官清俊,倒是有几分南宫慕身上的影子。
“拜见少主,我等奉家主之命前来接引,不知少主何时启程?”
“不急,喝完这盏茶。”
于落作为主人,接过话。
“辛苦几位了,请坐下喝杯茶吧。”
几人并未理会于落的话,而是径直站在了南宫慕身后,目不斜视。
气氛瞬间有些冷,南宫慕忙出来打圆场。
“仙子莫怪,族中之人少与外界来往,不通人情,望仙子海涵。”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白衣男修,男修有些不情愿的躬身作揖。
“我等站着便好,多谢仙子美意。”
于落多少是感觉有点不舒适的,但南宫慕在,她也不好计较,淡淡说了一句:
“自便。”
南宫慕心思极为细腻,自然听出了于落语调中的不快,忙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我们启程吧。”
南宫家的飞舟单看外表就知道它的不凡之处,舟身通体用云母蓝玉铸成,与天空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此时悬停的低,行进时肉眼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的,不仅如此,此种玉石还以坚固而闻名遐迩,非洞虚期大能的全力一击,不可摧毁。
南宫家族的底蕴,可见一斑啊!
贵就贵吧,可你这把飞舟停到离地好几百米的半空是几个意思?
白衣男修解释道:
“飞舟太过珍贵,若是损毁我等负不起责,故而停高了些,请诸位谅解。”
说罢,做了请的手势,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让于落越发不爽,都想直接甩脸子走人了!
是你南宫家先来邀请的,现在又整这些幺蛾子,真是割了脑袋奉神明,人也死了,神也得罪了!若不是这南宫家主的脑子不好使,就是他御下无方!虽还未见面,于落已经给了他大大的差评。
南宫慕的面色也很难看,为首的白衣男子他认识,名叫竹溪,平日里往来待客圆融有度,谦恭有礼,今天怎么这般不识大体!
“于落,我带你上去吧。”
云巳渊抱着他的剑皱眉不说话,符天篆继承了他爹的性子,直接开怼:
“多贵的飞舟啊?既然这么精贵我看我也不配坐!”
说着,折身向回走去。
南宫慕忙叫住他。
“符道友稍等。”
符天篆也没真的走,一来为着南宫慕的面子,二来南宫家的镜珠里有一处是关于符道的传承,他不想错失这个机缘。
南宫慕:“把飞舟给我降下来!”
“是,少主。”
飞舟总算停稳在地面上,几人都上去了,于落依旧站在原地,她总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此行可能不太顺遂。
南宫慕原是带头上去的,此时见于落在原地发呆,以为她还生着气,有些愧疚的亲自下来请。
“于落,你别生气,手底下的人不懂事,你别和他们一般计较。”
于落回过神,虽说心头还是有一点不适,不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到底是去南宫家又不是去秘境,还有师尊的名头在那挂着,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我没有生气,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别的事,一时走神了,我们上去吧。”
飞舟内的陈设比它的外表更加奢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是难得一见的上上之物。
南宫慕的房间是第一个,于落紧挨着他,原本作为队伍里唯二的女修,范霓的房间应该安排在她旁边,但鉴于二人不睦,所以把云巳渊安排在了第三间,再往后是符天篆,良辰,范霓宿在了最末一间。
良辰对住处倒是无所谓,斜倚在榻上出神,脑子里都是今晨于落粉面含羞,娇艳欲滴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不行,胸肌还不够大,得再练练!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他心心念念的于落,而是范霓。
良辰此时正在做俯卧撑,出了一身的汗,外袍也没穿,玄色的里衣贴在身上,宽肩窄臀,腹肌分明,修长的双腿肌肉弧线匀称优美,道不尽的性感魅惑。
范霓原是抱着一肚子的委屈来的,见到这么禁欲的场景,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来意,虽羞的满面通红,却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看着他堪称完美的身材。
良辰瞬间有一种被侵犯了的羞耻感,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于落的,别人看都不配看!
他拿起外袍穿戴整齐。
“师妹不休息吗?”
范霓递了一块丝帕给良辰。
“师兄擦擦汗吧。”
“不好污了师妹的帕子,我施个清洁术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范霓才恍然想起来找良辰的目的,烦躁的把手中的丝帕团成一团扔在桌上。
“南宫家也欺人太甚了,我就罢了,沧澜宗明明排在符宗之前,他们竟然把你的房间放在符天篆后面!”
“一个房间而已,师妹不必气恼。”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于落,南宫慕定然是因为我与她不和,才故意把我放在最后,还连累了师兄你。”
范霓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到要死的样子,良辰笑笑,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我都知道,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等有机会,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范霓顿时破涕为笑,激动的想去握良辰的手,忽而又讪讪的停住,好容易有人肯为她去收拾于落,她可不能让良辰再呕血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