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本尊的(1/1)
王家与季家都是城中小有名气的炼药户,两家平日也有来往,加上季玲儿与王柒兄妹二人年纪相仿,关系便比较好。
原本明远宗的炼药长老是打算来找王柒兄妹的,但是后来得知季玲儿更擅长这类药物,便改了主意。
王柒兄妹知道后生了嫉妒和恨意,以恭贺为由,请季玲出去游玩,趁机给季玲下毒。
他们认为只要季玲儿死,兄妹二人就可以去明远宗。
“好!”楚笙点了点头,“那你的家人……”
“家人!”
季玲眉眼染上股悲凉,苦涩笑道:“在季家,我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你不用顾忌到他们。”
她是庶女,母亲身份低微,在一次大病中去世。
而她的父亲眼中,只有季苏儿那几个嫡出的。
若不是季玲对于炼药方面还有点可造之材,季家早已将她扫地出门。
如今,连她的住处都只是个破旧的偏房。
“若有来世,我再去巅峰宗,入痴最门下。”
季玲眼皮缓缓合上,生气断尽。
仇已经有人帮报,季玲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成为痴最的徒弟。
“主人,她死了,我们要将她埋在哪里?”
嘤王和黑煞一黑一白站着,乍看居然有点像是翻小板的黑白无常。
“这倒是个问题。”
楚笙支着下巴,有些犯难了。
她现在肯定不能离开房间了,两只又太小。
“算了,先将她放在空间戒里吧,等有时间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
空间戒是神级灵宝,可以让尸身不腐。
“扣扣——”
刚收拾好房间的血迹,易成季玲儿的样子,房门就被敲响。
“玲儿妹子,睡了吗?”
听着就很猥琐的男声,应该不是白日在酒楼的那位大嗓门男。
不清楚来人是谁,楚笙干脆装睡。
嘤王和黑煞和一直噤声的鸦鸦,都闪进了龙鳞坠中。
因为要以季玲儿的身份进入明远宗,楚笙便将空间戒和空间镯都放进了龙鳞坠里。
龙鳞坠的空间并不大,放入两个空间灵器后,三只进来都差点没地站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进去,就对上了一双泛着冷意的赤红瞳!
“大,大黑龙!”
嘤王舌头顿时就捋不直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着怂光,鸦鸦也缩了缩脖子。
只有黑煞环胸抱臂,仰起头与澹渊对视,“主人不是让你走了么!”
小家伙说话很直白,澹渊脸黑了瞬。
但他保持着冷峻的模样,单手负立,“本尊走不走不是她说了算。”
“……”
一大两小大眼瞪小眼。
“少尊,可以啊,原来你和少夫人的崽都这么大了?而且还是双子?”
彩鲵笑看着两崽,眼里脸上都是惊喜。
嘤王,黑煞,“???”
什么叫少尊和少夫人的崽?
“你胡说什么啊,我们只属于主人,主人也只属于我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黑煞气得小俊脸鼓鼓的,眉眼处的黑色火焰印记,“噌噌”地冒出暗灵力。
“啊?这……”
彩鲵挠着鼻子,看向澹渊。
他家少尊的冰山脸,此刻阴沉的仿佛能将他这条鲵鱼给活活吞进肚子里。
“咕咚——”
彩鲵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机械地转过了头。
澹渊将视线落在黑煞的小脸上,抬步朝他走去,一双红瞳寒气肆意,周身散发着属于巅峰强者的气息。
他每靠近一步,黑煞小脸上的怒气就崩一寸,但他一步都没退缩。
澹渊抓起黑煞的衣襟,红瞳微眯起,“她是本尊的,不是你们的。”
“不,她是我们的。”黑煞依旧雄赳赳的。
“是本尊的!”
“是我们的!”
“……”
彩鲵看着一大一小眼里不相上下的占有欲,嘴角不禁狠狠抽了下。
“玲儿妹子!”
门外的男子又叫了声,没听到应答,便咧嘴一笑,拿出一根银丝撬开了门。
楚笙眉梢一挑!
呵,来了个登徒浪子,看样子应该是季家人吧!
也难怪,季玲说不用顾忌季家人。
等男人走到床边,楚笙故作惊醒过来的模样,“你是谁?为何半夜出现在我房间?”
“玲儿妹子别怕,我是钱元表哥呀!”
借着从窗棂照进来的月光,楚笙看清了男子的大致轮廓,贼眉鼠眼,瘦得跟个竹竿似的。
说着他就要扑倒楚笙,楚笙巧妙躲过。
男子也不急,继续说,“玲儿妹子,你就从了表哥吧,表哥立马娶你,然后咱们两一起入明远宗。”
明远宗选弟子向来很挑人,若没有足够好的资质,和足够好的家庭背景,根本进不了。
所以,钱元便想着和季玲儿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季玲儿真治好了李配儿,就让季玲向宗主提个要求,带他一块入明远宗。
“啊——”
钱元正美滋滋地想着,被楚笙一脚踹了过去,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臭女人,你敢踹我,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钱元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
“唔——啊——”
正骂骂咧咧要从地上站起身的钱元,忽然眼前一黑,被套了个麻袋,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是黑煞和嘤王,两个崽拳拳到肉,打得钱元连呼痛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人彻底不动了,两个崽才停下。
除了两个打人的崽,澹渊和彩鲵也在,只是嘤王和黑煞太给力,澹渊和彩鲵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等两崽让开,彩鲵才狠狠补了一脚。
楚笙,“……”
怎么一出现,就是四个?
还有个眼生的!
“少夫……嗯……”
彩鲵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澹渊施了禁言灵术。
彩鲵委屈的瞬间垮下了脸,只能不断地比划着,指了指澹渊又指了指自己。
楚笙头顶一串问号?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澹渊的人。
“主人,这个丑东西,我们扔哪?”黑煞问。
楚笙踢了踢昏死过去的钱元,“给他灌点酒,扔大街上就行。”
一个醉酒男人说出来的胡话,没人会相信。
“唔,唔。”
彩鲵拖着钱元指了指自己,大概在说交给我!
旋即,人消失不见。
连带嘤王,黑煞和鸦鸦都一起消失!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楚笙和澹渊两人。
“你……”
“我困了!”
低哑的声音落下,澹渊人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的里侧。
楚笙,“……”
这是和她睡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