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迥然不同(1/1)
“别害怕,西奥。”
余闲安慰它,“明天我就带你去雄保会看看这手还能不能修了,不行的话我们还能把这双手送回原厂返修。”
“嗯。”西奥应道,但是仍然掩不住失落。
余闲有些烦恼,但他想到了一件事应该能让西奥开心。他对西奥说:“西奥,我们今天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西奥分出些注意力,听着余闲即将要说的消息。
望着西奥懵懵的表情,余闲牵起修米的手,在它眼前晃了晃,“我们在一起了。”
一、二、三秒过去了。
西奥仿佛被天大的惊喜砸中了,陷在数据库里出不来,反应有些卡顿。
“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在一起了!”反应过来后的西奥开心得转圈。
西奥已经高兴得顾不上破损的手部零件了,舞着破破的小圆手。现在的它看什么都可爱,哦,除了那些讨厌的奇怪植物。
余闲阁下和修米先生在一起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家里很快就要迎来虫蛋了。
虽然西奥嘀咕的很小声,但是在场的两虫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的?
听到西奥的期许,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羞赧。不过见西奥才从难过中走出来,他们谁也没有否定它说的话。
这边的他们温馨愉悦,但另一边,在不知名的地方上就有虫没那么开心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尖利的声音怒斥道,“混账东西,你到底把那东西放哪儿了?”
说着,那中年雌虫抬手就朝着面前的年轻雌虫,狠狠一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年轻雌虫被打得歪过头去。没一会儿,他的脸上就出现了清晰的手指印。
诺顿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也嗡嗡的,他反应了一下,才把头转回原来的方向。
诺顿抬眼看向自己的雌父杰伊,想说些什么。但他是看着雌父那因为惊慌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还是咽下自己的委屈,终究什么都没说。
杰伊看着自己的雌子一副沉默懦弱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跪下!”
诺顿迟疑了一会儿,老实跪下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最省心的孩子,可没想到啊,你竟然擅自碰了收藏柜里的东西!”
杰伊在他的身前踱步,“你不仅动了里面的东西,居然还把它拿走了。”
说到这,杰伊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头的怒火。
他蹲下身,勉强笑道,“诺顿,你是最听话的孩子。告诉雌父,你究竟把那东西放到哪儿了?”
诺顿讷讷不敢言,好半响,才支支吾吾道,“丢,丢了。”
勉强装出的笑容瞬间垮下,杰伊的脸色瞬间阴沉而又恐怖,不过这次他没有动手。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向书桌。
“诺顿,你太让我失望了。”杰伊的语气平淡,手上的动作却不小,他狠狠一甩,将手边的装饰物朝诺顿扔去。
“哗啦!”
脆弱的装饰物碎成一片片的,诺顿的手上、脸颊被飞溅起来的碎屑划伤。
不过他也不敢因为疼痛而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这样会更加激怒他的雌父。
听着那清脆的碎裂声,杰伊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诺顿,心中生出一种扭曲的畅快,他喜欢这样俯视别虫的感觉。
杰伊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节鞭子,这是他用来惩罚自己孩子的方式,当然也是泄愤的方式。
“50鞭,接受吗?”杰伊语气冰冷,虽是疑问句,但其中的不容否定谁会听不出来呢?
诺顿没说话,他只是脱下外套,把它叠好后放在一旁,这便是默认的意思了。
诺顿觉得有些无聊,每次都问这么一句干什么呢?让被打的虫接受自己被打的事实,这是不是太过恶趣味了。
反正雌父也不会停手,那回答不回答的又有什么……
“啪”
一道重重的鞭挞打断了诺顿百无聊赖的想法,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下来。全身上下除了背上是火烧火燎的疼,其他地方都是冰凉的。
“啪啪啪……”
一道接一道的用力打下。
背上不断传来鞭打,旧伤叠新伤。
诺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否则雌父就会像受了刺激的变态一样,鞭打得更加用力。
不是已经习惯了吗?诺顿有些自嘲的想到。
每次艾伦,他的雄虫弟弟犯下了任何错误,都是他在为艾伦背锅,接受雄父和雌父的惩罚。
毕竟,谁让他们是年纪相差不大的亲兄弟呢?也因此,诺顿从小就肩负起保护艾伦的责任和义务。
当然,这也包括了为艾伦犯下的错误买单。
其实他和雌父心里都清楚,那件东西到底是被谁丢了的。正如他自己所说,诺顿是最听话的孩子,诺顿怎么会有那个胆子违逆雌父的意思呢?
可是就算杰伊心里清楚那东西是被谁弄丢的,他也只能对诺顿撒气。毕竟,他不想也不能责罚自己的雄子艾伦,所以诺顿这个雌虫哥哥就成了最好的撒气筒。
诺顿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了,反正等雌父消气的时候,他自己就会停下了。
等到杰伊停止自己的发疯行径时,诺顿已经有些跪不住了。诺顿勉力支撑着有些摇晃的身体,这次打得有些重了,连雌虫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扛不住。
杰伊走回书桌后,把鞭子收了起来。收起鞭子后的他就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雌父,他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诺顿。”
诺顿重重咬了口舌尖,才让眼前摇晃的影子消失,“我很好,雌父。”
“那东西到底是被怎么弄丢的?”此时的杰伊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耽误之急是弄清那东西的去向。
诺顿垂首,“艾伦和他的朋友柯克阁下以及朗文阁下打赌,谁家中的藏品最为珍贵。”
讲述着来龙去脉的诺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有些惊讶。看来那东西在雌父的心里很重要,往常这种情况都是含糊其辞地过去,这次居然问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