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本正经的解释(1/1)
梁小叶出了一夜的汗,早上起来身体倒是舒服多了。
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肚子饿的不行,她脑子里在想,家里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吃的。
一推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嚼着一根巨大的火腿肠,身边还放了两包口味不一样的辣条。
吃的津津有味。
梁小叶以为他离开了呢,没想到还在自己家里。
“怎么还不走?”她一开口,嗓子如同撕裂一样难受。
时铭见她醒了,还有些得意。
“要不是我,你能好这么快吗?还不谢谢我。”
“我谢谢你。”
梁小叶自己走到客厅的角落,在一个小型的饮水机面前停下,接水,喝水。
时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跑过去研究半天。
“这么个小玩意竟然能出水?”
“这是饮水机,当然能出水。”梁小叶无语的回复。
看着上面被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配件,估计厂家来了都不能发现这个是亲生的。
喝了点水她胃里舒服多了,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他的火腿上。
“你买的?”
“不是,安若买的,还有很多,都在厨房。”
“哦。”
梁小叶翻出一根火腿,一袋面包,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俩人很默契的都没在说话。
直到梁小叶吃完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整理。
床上换下原本的床单被罩,地面的垃圾清理掉,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开始拖地。
她一遍一遍来回来回,时铭像是在看观赏动物一样瞧着她。
终于在她都收拾好的时候,门被关上了。
时铭有一瞬间的怔然。
照顾了她一天一夜,连个表示都没有,就将自己隔绝在外面?
他冷笑,觉得自己就是多余过来,任凭她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低声咒骂一句,站起来,要离开。
只是,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后悔了。
凭什么他要走?要说没良心,屋里那个才是没良心的。
这样走了,不就又回到之前了,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烦躁的顺了一下头发,面上带了些凶相,只是他利落的五官轮廓锐化了不少锋利,反而看上去有些赌气成分。
点了根烟,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几下,一双眼睛明亮桀骜,抿着一双饱满有肉的双唇,好似随时都能过去咬她一口。
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然后转身,朝着关着的门过去。
“梁小叶,你给我把门打开。”
“听见没有,我让你把门给我打开!!”
…….
他觉得可以上脚踹了,不然,里面的死女人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可理喻的女人,要不是看在自己睡了她一次的份上,早就甩出十万八千里了。
“咚”的一脚下去。
“你他妈……你,把门打开了!!”
他也是气急了,说了脏话,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房门出现的人,声音弱了几分。
“我已经谢谢你了,你还留下做什么?”
她看着他,嗓音轻飘飘的。
“我照顾你一天一夜,你一句谢谢就打发了,你当我是小孩,那么好骗?”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给你磕一个?”
“好!来吧。”
梁小叶下意识的将眉头皱起来,心里没由来的烦躁,十分讨厌他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觉得咱们俩人做朋友也不合适,毕竟你一直高高在上的,我一个普通平凡的人,没有办法迎合你。”
时铭的脸色变了变,带着一抹寒意。
“现在说不合适,那天晚上不说挺合适在一块玩吗?是不是因为……”
“时铭,你想多了,我只是后来才想明白。”梁小叶打断他的话,不愿听他说下去。
他面露不爽,踢了一下门框发泄。
“你想明白了,你倒是告诉老子一声啊,你觉得老子会缠着你?直接玩拉黑,你挺能耐啊。”
他的目光带着犀利一直落在她的脑门上。
梁小叶不太适应这样的时铭,有些不自在。
半晌,时铭“啧”了一声。
“梁小叶,你是不是玩不起?不就是在一起睡过了,睡觉是睡觉,朋友是朋友,你弄混了吧?”
听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梁小叶有点愕然。
只不过,他的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下不去,又吐不出来。
“我说对了吧,你就是没弄明白,我身边好多女人,睡过了依然可以玩到一起去。”
屋里一阵沉默,时铭还垂着眼眸等着她的回答。
不说话,就等同默认。
时铭的心情好受一些,他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和一个生病的女人多计较。
“行了,进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起来吃饭,我大慈大悲,再照顾你一天。”
梁小叶自嘲:“你还真是看的开,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
时铭满不在乎。
“开心就行,你和我在一起玩不是挺开心的嘛,帅哥一堆,好酒随便喝,甚至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还有比这更好的关系吗?”
梁小叶抿了抿唇,抬头看了他一眼。
原本整洁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垂在眉间,看上去张扬不羁。
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的下颚线和喉结突出的格外好看,仅是随意的站着,就让人看的心里痒痒。
不可否认,帅哥这个词语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但是,那天沙发上的荒唐总在脑海里闪烁,以至于,她觉的时铭再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直白和肆无忌惮。
梁小叶收回思绪。
“随便你吧,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你要是无聊可以自己先撤。”
时铭觉得她被自己说服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睡吧,睡吧,药别忘记吃,我在门口替你守着。”
关上门后,梁小叶吃了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能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突然家里多了一个男人,让她烦躁不舒服。
她的父母从小离异,父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卷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财,势必要和母亲离婚。
后来,她的母亲独自一人很艰辛很艰辛的抚养她长大。
那个时候,她记忆中总是贫穷的。
屋里吱吱乱叫的风扇,泛黄掉皮的家具,还有晚上睡觉时一翻身就响个不停的铁皮床。
即使是这样的房子,也在她母亲生病住院的那一年给卖掉了。
后来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去找过自己的父亲。
长大成人后,她很少再见那个男人了,只有偶尔几次过年的时候,他大包小包的来看过。
只是母亲对他恨之入骨,所有他给的东西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很想要,偷偷的去捡过,然后藏在柜子里。
后来长大了,她才发现,父亲给她拿的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用过的,每一件衣服,她都穿不进去,每一双鞋,底下都沾有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