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女人对离婚的感受（1/1）

决定要离婚并要求离婚的，大多都是女人，91% 的离婚女人说，决定要离婚的是她们自己，而不是丈夫。这实在令人惊讶，因为这和一般观念里，女人通常是被人遗弃的，女人比男人更重视安全感等等，恰恰相反。

大多数女人说，在决定离去之前，她们已经试了好几年，想要改变她们的婚姻。而且，有别于一般想法，大多数女人之所以要求离婚，不是因为男人不忠实（虽然双方都可能是不忠实的），也不是因为性生活贫乏（大多数女人都觉得这可以解决或不难忍受，因为她们可以在丈夫之外另找情人），而是因为她们在婚姻之中，长期忍受寂寞和情感上的孤立。

大多数女人在决定离婚之后感到轻松与幸福，但是在考虑和决定之际，可能会感到难过和内疚：

「这是我这辈子最清楚的决定。我的前夫丢下这个家不管，好几年都没有拿钱回来过，他有毒瘾而且会动手打人。我作了决定之后感到非常好，我觉得跟他保持夫妻关系是很失败的。我离婚快一年了，之前我哭了 10 年，现在我不会哭了。我的朋友给我很大的支持。」

「我想要离婚是因为我很不快乐。我会离婚是我终于觉悟，我没有错。有时候，我觉得我像是个失败者似的，虽然我知道我明明不是。离婚之后，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自由，我可以轻松地做我自己。」

「我结婚 9 年，我跟我丈夫离了婚，因为结婚之后我变得不像是我自己。对我而言，离婚是个不得已的决定，我是在天主教堂中结婚的，所以我有很深的罪恶感，我整整花了 5 年才恢复精神。离婚的那一天，我连哭了好几个钟头，在收拾行李，跟他道别时，我一直哭。我觉得好悲哀，为什么我们不能让时光重返，拭去这段没有沟通的日子？但是，离开之后，我觉得自由，好像重新出生一样，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离了婚，只惋惜当初拖得太久。」

大多数女人说，无论她们多么努力地维持两人关系，仍然抓不到丈夫的心，而且常受到轻视：

「对我来说，要离婚是很困难的。我结婚 11 年，大半的日子都糟糕得无以复加，但是我还是努力地把我们的关系维持下去。在他眼里，我做什么事都不对，所以我只好更加努力，做得更多，但是他仍不停地指责我，使我感到完全的空虚和绝望。我必须离婚才能找回我的自尊，重新过快乐而健康的生活。这对我来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做不到。在他搬出去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我一点都不后悔他搬出去。我觉得自由了，我从不觉得自己失败了（如果我没离婚，那才叫失败）。我跟很多朋友谈过，要是没有她们的支持，我可能做不到。」

「我会离婚的近因是我们 25 周年的结婚纪念日近了，孩子们正在计划要开一个盛大的派对，一想到我得像过去 25 年那样，再过 25 年，我就受不了。他会喝酒、赌博、和别的女人闹外遇。他从来就没有帮过孩子什么忙，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的活动，我们什么沟通都没有，性生活总是随他想要开始，而且总在我想不到的时刻结束。我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出去，顺便庆祝结婚纪念日，因为前后只差两天，我们通常都一起庆祝。我无法真正的投入教会的活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做什么，而且我得等他讲出他要做什么事情，才能计划自己的时间。我没有自己的价值。我的孩子们的感受比我更深，但是他们仍无法了解为什么我忍受这么久没有离婚。」

「我想跟他分手而且我自己先提出来，因为 7 年来我一直设法改善我们的婚姻，但是我想我再怎么做都没有用了。我俩各过各的生活，完全不相干，只有在床上才碰头。我丈夫跟很多女人来往，订婚那天他根本没有出现，而且没有负起财务上的责任，造成了可怕的经济问题。」

「跟他分手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棒的 10 件事之一。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失败者，但接着我感到难以置信的自由。我本来恨他，后来我不恨了，恨太浪费能源了。我的生活变得很美好，那段时间让我全心注意自己的成长，并重新评估我对男女关系有什么期待。」

大多数女人多少都觉得婚后自己的生命被掏空，好像没有生命一样：

「这一切马上就要过去了，我觉得很高兴。我想要离婚是因为他老是弄权，把我捏造成他想要的样子，而不是让我做我自己。我决定要离婚以后，刚开始觉得感叹，然后觉得悲伤，最后变得快乐。」

「我们不该那么早结婚，那么快生小孩，不该承担那么大的经济责任。从怀孕一直到我离婚的那一天为止，我觉得我的生命好像暂停了。想要离婚的人是我，离婚之后，我觉得又自由，又快乐，我有一点恨他，但我不常哭。我把大方向做了个 180 度的转变——约会、找工作、上学念书。有一年多的时间，我既不做家事、不洗衣服，也不下厨。」

绝大多数人都说离婚后她们迅速恢复了自己的人格：

「当初是我想跟他分手，现在他还坐等我返回家门。分手很困难，但现在我很开心，我只遗憾自己等了那么久才离婚。离婚后我觉得自由多了，我知道我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而且我的朋友会听我说话，为我喝彩。」

「当他离开家门，离婚已成定局时，我仿佛卸下肩头的重担。过去 15 年来，我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但离婚后我有了全新的自我，重获新生，有种非常自由的感觉。」

「离婚是我这辈子最困难的事情，但也是最美妙的。我想离婚，不想再和前夫一起生活了。我不爱他（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爱过他），连喜欢都谈不上，甚至觉得他很糟糕。他永远不可能用我的观点来面对生活，而且我认为他失败了。」

「我在离婚前就哭够了，因为有小孩的关系，这段过渡期十分困难，但我还是开始重新生活了。我有新生的机会，而且我决心好好把握。这条路很难走，但是很值得。」

这位女性为离了婚的朋友开庆祝酒会：

「以前我住在郊区，每星期三我固定让我的女朋友和她们的孩子前来聚会。在一个星期三的早上，有个朋友伤心欲绝地来找我，她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下午我在为晚上的聚会采购的时候，经过卖酒的店铺前，突然灵机一动买了瓶香槟，宣布这是要庆祝她离婚用的——这瓶酒的确治愈了她的创伤。回到家之后，我们举杯共祝她的成功，此后可以过新的生活了。消息传开来之后，下一周我们放了好多烟火；等到另一个朋友离婚时，我们又如法炮制。最后，连本镇的离婚协议书都规定：不得公开庆祝！」

虽然有 74% 的离婚女人（无论属于哪个年龄层和何种经济状况）感到轻松和幸福，但仍有 24% 的女人对于离婚的感觉苦乐交杂，而且难以平复：

「离婚真是可怕，虽然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们俩都想要离婚，因为彼此的伤害大得难以弥补。我们各过各的生活，完全无法配合，但是离婚之后我再也没办法平衡过来。整整一年，我才恢复正常。现在我慢慢可以拿婚姻中的愚蠢行为来开玩笑了。」

「我已经做了两年的心理治疗，现在我真的体会到这个婚姻有多烂。他离开了我，我却一直有着悲苦交杂的感觉——罪恶感、遗憾、愤怒。我把这些话藏在心中，哭得很厉害，大叫大笑，既感到轻松，又感到悲哀。我跟朋友谈得很少，她们给了我最大的支持。一次次的悲伤，时间一次比一次更短，你心里知道一定可以熬过去，每个人都鼓励我离婚，但是大家都害怕得不敢听我最真实的感觉。」

「我整整想了 7 年才决定离婚，我几乎崩溃了，我接受心理治疗，为了做我自己和过我的生活而挣扎了很久，我还祷告良久，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我认为离婚是不好的，所以离婚之后我感到很深的罪恶感。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两年，我还是有罪恶感。」

这个女人详述离婚时混乱的感觉：

「我离开丈夫和另一个男人同居之后，我丈夫突然想要我回去。他一直打电话给我，到后来我根本不去接，让它一直响，我觉得好困惑，于是开始去看心理医生。我几乎用了一年才拿到离婚证书，我觉得我和这整个世界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我父亲威胁要和我脱离关系，我们差不多有一年没讲过话；我母亲不住在本州，但她摆明了不高兴。我最要好的朋友和我绝交了。我根本没办法决定接下去要做什么，每个人对我都有要求，而我逃不开这一切。我很想找人帮我决定，这样一来，就算错了也不会是我的责任。回头一看，我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个人都在气我，他们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约翰在大家面前假装得很成功。大家都以为他很完美，是我一个人把事情搞砸了。

「跟他做夫妻我感到寂寞。他的眼里只有工作，从不注意我。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但是他好像不在乎。他喜欢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再追究。如果他至少试着改变一点的话，我也许会留得久一点。但说真的，我对这个婚姻没有信心，因为他太自我中心了。

「虽然办离婚手续的是我，但是提议分手绝对是我做过最困难的事情，我感到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是看不到别条路可走，下半辈子我不想继续过这么不快乐的生活。我花了好几年，才真正把他忘掉。搬来跟我现在的丈夫一起住，给了我最大的信心，是他告诉我要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并且说我有力量熬过这一切，在我恢复的过程中，若没有他的鼓励，我不会有今日的自尊。」

有少数的女人（4%）感到非常恐慌而且伤心。这些女人通常都不是自己决定要离婚，而是「被离了婚」，所以无法控制局面：

「我 20 岁的时候丈夫遗弃了我，我感到沮丧得不得了，但又无可奈何。之后我因为沮丧的关系，住院两个月，我很难去面对分手这个事实，心里悲伤、愤怒、轻松、焦虑的感觉纠缠不清，两年之后才觉得自己又缓了过来。」

「当时我 22 岁，有两个小孩，他一去不返。我好几个星期没有和朋友见面，有时候我整天都待在家里，窗帘拉下来，没有穿衣服。」

「我丈夫想要离婚，这是我最难面对的事实。我哭得很厉害，觉得又孤单又害怕。我努力地挣扎，非常渴望能保住我的婚姻，但这只是我的独角戏。我已经做了 10 个月的心理治疗，我希望我能变得更坚强。这是一个 36 岁，哀愁、忧虑、困惑的女人所写的。」

有些女人和前夫仍是朋友，而且非常喜欢他们，但是为数不多（8%）：

「我觉得很好，一点也不后悔，我们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仍彼此相爱，我们仍有共同的旧朋友，只是新朋友不相熟罢了。但我们就是不能过夫妻生活。」

「说真的，我成功地结婚 13 年，成功地分居（有点小摩擦，但是没什么大碍），而且成功地离了婚。我们还是维持着很和谐的关系，而且没有真正的争执，连钱的问题都没有。这些个星期分家具，感觉上怪怪的，但并不难过。因为我搬到小公寓去，所以把一些我们都喜欢的家具留给他，但我觉得蛮好的，婚姻结束我并没有哭得很厉害，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情人，我有个很贴心的好朋友，还有很多的亲密朋友，他们都能谅解我、接受我、支持我。我们的朋友并没有站在他那边或站在我这边，因为我们没有互相战斗。我这一生，除了外遇之外，每件事情发展、演变的步调都很慢，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调适每一个变化，并且在下一个改变到来之前做好准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如果时间没有完全治愈创伤的话，就要求助精神医学了。」

根据许多女人所言，离婚的过程、法律的程序非常丑恶，而法院使这一切变得更糟：

「这一切真可怕，我们得受这么久的心理煎熬，而且过程如此痛苦，一开始的时候是朋友，后来成为恋人，再成为夫妻，然后爱情全部死亡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离婚的关系。当然，当你放弃丈夫的时候，爱情会死亡，但现在不只失去一个丈夫兼朋友，还多添了一个敌人。」

「离婚太丑恶了，但要避也避不了，有的人说他们可以和和气气地分手，我才不相信。我第一任丈夫和我讲好要离婚，但是在离婚的过程中，我们都失去了对对方的爱和尊重，最后简直惨不忍睹。离婚到现在他没给我一分钱抚养小孩。」

「离婚法律对女人不公平，使女人的境遇更加悲哀。我只遇过唯一一次公平的裁决，那次的法官是女人。全场的人都对我表示同情，而且我可以得到两年恢复期的赡养费。」

「我结婚已经 38 年，那个混蛋虽然走了，但是上高中的孩子还是要用车、吃饭，而且有各式各样的问题。4 个月后，他就再婚了，搬到加州去，只付了 5 个月的赡养费就断掉了。我还没见过没有吃过法庭暗亏的女人。真是太丑恶了。」

这位女性提供她对离婚过程的忠告：

「事过之后，拿到协议书的副本算不得聪明，更重要的是要在开庭之前，到法庭里看看你的档案。」

「我曾经因为先前的律师没有呈上我前夫所写、经过公证的财务承诺而必须再上法庭重审。而我的案子之所以要重审，是因为初审对我不利，使我丧失优势，所以我就翻翻看我的档案。结果是我律师的秘书恰好忘了在开庭之前把那份财务承诺的文件放进去，当然，法官也就从未见到这种情况。

「总括来说，离婚是很累人的，下边是我给其他女人的忠告——只是些随便的意见：

一、和律师交涉时要注意的问题：

1．他们有没有告诉你第一次开庭的时候要带什么东西。

2．他们——或你——有没有当场填写一份完整的问卷，并给律师一份副本。

3．他们有没有问好些问题，把你的情况弄清楚。

4．律师有没有告诉客户（你），他有不同的看法——赞成的和反对的。

5．费用。

6．他们有没有告诉客户他们的判断以及原因。

7．律师应该设法在法庭外商谈一切的决定。

二、法庭上可能发生的问题：

1．法官对你或你的律师有没有偏见。

2．你有没有充分的时间讲述你的情况。

3．你的律师有没有转达法官要问你的每一个问题。

4．法官所下的决定够不够清楚，执行时有没有困难。日后你是否需要为了澄清或是强迫执行而再度上法庭。

5．法官是否基于事实，而非假设来作出判决。（我曾为了要求我前夫的部分退休金而重上法庭，因为我前一个律师忘记提了。在双方冗长的辩论之后，法官说我不能拿到那笔退休金，因为前一审的法官一定已经考虑过了。讽刺的是，前一审的裁定说我可以得到全部共有财产和一生的保险——这两样我都没有得到，不必说全部了。）

三、分配财产

1．共同财产：百分之多少归妻子，百分之多少归丈夫。

2．主妇失去了谋生能力——她有没有得到相当于他的薪水或是她的价值的赡养费。提供赡养费的期间有多长。她总共失去了多少谋生能力。对于这点应尽量一次给付大量金额予以补偿，而不要拖延数年，每月给付。

3．如果他死了，她能得到什么。

四、孩子的抚养费：讨论这个问题的人比较多。但别忘了只有 40% 的丈夫会支付孩子的抚养费，而且时间仅及 4 年。

「如果你遇到困难，就向律师组织告发你的律师，我曾告发我的律师，但是我既不能出席那个听证会，也不确定指定代表我的那个律师有没有看过我的陈述，也没有人告诉我听证会的过程或结果如何，这个体制腐烂到底了，应该要有人揭发出来。」

谈话有助于下定决心，或是度过痛苦阶段，从这个角度来看，婚姻咨询可以减少离婚的毁灭性：

「在我真正离开之前，我前夫和我一起接受婚姻咨询。我一提出要离婚，他就说，我们去找个婚姻顾问吧。慢慢地我发现，其实我再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我离婚之后接受了一阵子的咨询，因为我搬家了，跟旧识距离很远，不想跟他们联络。心理医师仔细听我讲话，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后来我交了新朋友，就没有再去了。」

「有的人会同情地说：离婚真苦。我会回答：拿什么相比？如果婚姻应该结束，拖下去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我们接受了两个月的婚姻咨询，看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居。后来我丈夫决定要离婚，我就独自去找婚姻顾问，解决我倾向继续照顾这个与我形同陌路的丈夫的问题。现在我没有男友，而且我是独身的，但我喜欢我的生活。」

大多数的女人会因为经济问题而不敢离婚，但是最后还是会离婚：

「我跟我丈夫离婚是因为他有酗酒以及欺骗别人的毛病。我觉得内疚，因为他真的爱我和孩子，也需要我们。但是我的确感到寂寞，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我也害怕我独力养不起孩子。」

「我想要分手，但是我有种失败的感觉，而且害怕我自己活不下去——养不活自己、付不出账单的钱等等，我心里害怕得要命。我真的是一个人，我的父母亲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我母亲想介入——她根本不肯谈这些事情，那几乎是我一生中最低潮的时刻。但是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以求生存：努力工作、付清账单。我还交了许多女朋友、知心的朋友。现在，我知道没有他，我也活得下去，而且婚姻不是女人一生所能得到的唯一成功。」

跟男人相比，女人在离婚之后，的确会遇上经济的困难。根据美国劳工部的调查，有 2/3 的离婚女人在离婚之后，生活标准也随之下降 [1] 。虽然现在大多数女人都有自己的收入，而这笔收入亦无疑地使她们能够离婚，但是她们的收入大多比丈夫的少。况且，离婚后可以领到赡养费的女人只有 14%，可以领到孩子的抚养费的只有 58%，而真正领到赡养费的女人更少，只有 4%。大多数法院裁判都无法有效执行。男人常搬迁他州，以躲避法令的约束。根据美国劳工部的资料，2/3 的离婚女性在离婚后，不会得到赡养费和孩子的抚育费，虽然有一半的案子被裁决应得到上述补偿。

然而，女人明知道这种情况，还是主动要求了大多数的离婚。在本研究中，大多数已经离婚，而且年薪不到 7000 美元的女人，说她们现在比较快乐，虽然得为了家计而操劳，但是这好过待在舒服的家里任人贬抑的生活。这种「贫穷人口的女性化」的状态，强烈表达了女人对婚姻的疏离，它有力地表达女人重视情感上的幸福，也就是许多女人在此所说的，她们现在有了一个生活的新机会。

单身、从未结婚、年纪在 20 岁之内的女性家长越来越多，即使她们穷，是否仍算是自己选择做单亲妈妈，而不是她们「被人遗弃」？十几岁的母亲之所以单身，是出于选择，或是「被人遗弃」的？大多数人本可堕胎，但是她们却生下了孩子。根据一项针对美国南方各州所作的调查，许多生活在贫穷线下的女人未婚怀孕，因为她们希望和这孩子共组家庭，因为这样一来，她们不但能得到爱，有时候还能得到或多或少的财务支援。

「贫穷人口女性化」的现象应该受到指责，但是另一个现象也不应发生：像我们这样的社会，竟误以为女人会永远接受丈夫或男人的协助，而不考虑他到底有没有提供协助的意愿。

[1] 根据统计数字，离婚之后女人的生活水准通常会下降，男人的生活标准则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