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零口供定罪（1/1）

高明强是痕迹检查方面，收集现场犯罪证据或者配合警方抓捕罪犯，而何笙主要负责抓捕的工作并且是我们的指挥，没错这个组长还是他当的，而我暂时是副组长，这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如他，只是因为他比较适合做领导者这样的工作。

他妹妹何馨则是后勤部，在背后给我们提供一些相关的指导意见，谢楚楚和黄敢还是负责验尸工作。

回忆着苏甜打了个电话过来，原来又发现了之前跟接触过的人，这一次是在安永医院，我想肯定是在太平间干的勾当被发现了。

我和高明强赶过去的时候，苏甜的人已经把一个嫌疑人抓获了，这是守在太平间的一个老大爷，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得把人带回去慢慢审，但苏甜告诉我，在太平间找到了人油，而且还有监控拍摄到他们的交易视频了。

本来这两个人交易的时候还是很谨慎的，可是在太平间出口的某个位置，还是暴露了，这也可以算是我们的运气，但这个老大爷被我们带回去后，一点也不配合，在审讯室中哭哭啼啼的，说我们警方欺负他一个老人家。

我进入到审讯室之前就听到了他如同雷暴一样的哭喊声，看到我来了，苏甜跟我打了个眼色，我先说道：“沐文昌，53岁，在安永医院从事看守太平间的工作已经30余年了，你有一个女儿家沐嘉怡的，是在医院工作，外科医生，但因为她一直身体不好，导致工作受到影响，这些年你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治疗，耗费了不少资金，如今你的资金很短缺，你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没了，或者放弃工作，所以你铤而走险，开始利用在太平间工作的便利跟一些不法分子进行交易……”

说到这里，沐文昌本来抽泣的眼睛忽然抬了一抬看了看我，但又很快就低头不管我，继续哭泣。

我也没有理会他的这些反应，继续说道：“你说我们欺负你，可是证据我们都拿到手了，你用来装人油的瓶子上都有你的指纹呢，之前你或许做得很谨慎，但最近你可忽略了，或者是心急吧，毛远痕才来你就直接把东西交给他，现在他伏法了，你最近一直都没有等到他来，你觉得很奇怪，直到今天我们找上门，你才意识到毛远痕已经被抓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你的头上。”

沐文昌还是哭泣不说话，他的身体微微哆嗦着，似乎还想继续哭泣，但我看得出他实际上不是很悲伤，他正在伪装想拖延时间，我却来到他的身边，把视频放了出来，还有指纹的化验报告：“别以为不看，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按照你的情况，现在直接把你送去检察院，法院一样把你判了，这些年零口供定罪的例子非常多，也不会缺你一个。”

沐文昌本来还想不配合，但当他抬眸稍微看了看视频中的自己时，他终于放弃了抵抗：“我的确卖了那些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可是暴利，这种程度的收入比起我太平间的管理收入要高好几十倍，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女儿就……”

“你女儿的病我们调查过，医药费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是肌肉无力症，能治疗的药物本来就不多，它不同于癌症或者艾滋之类，动不动就消耗一大笔治疗资金，就算是要那么多钱你也不能做违法的事，谁家没有过困难呢，如果大家都因为家里有事，就去铤而走险，那这个社会还得了吗？”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也只是为了多赚点，然后给她存起来，以后她的治病还有生活都要用啊！”

“你对你女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用错地方了，贩卖人油后果很严重，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是要判死刑的，你知道吗？”

提起死刑的事情，沐文昌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泪水流得更多了，我在想他难道之前是不知道的？

“好了，你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你给我们说出更加多关于人油的事情，或者说出一些跟你合作的人，除了毛远痕之外，因为他已经被我们抓了，将功赎罪的话，或许我们还能给你争取一个无期徒刑，只要你在监狱中表现良好，那还是有机会出去的，难道你不想看到你女儿结婚生子然后儿孙满堂的一天吗？”

我试图引导沐文昌朝着好的方向去想，这样可以让沐文昌的警惕性降低，面对罪犯最怕的就是他们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一心求死，这样给他们开出什么好处，他们都不会接受的，反而会更加排斥，然后就是直接一言不发，当自己不是在接受审讯。

但沐文昌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被我说得很快就有点心动，他迟疑了一下说道：“给我一杯果汁吧，我不抽烟！”

有点戏剧性但只要他愿意说，就无所谓，我跟苏甜打了个眼色，她很快就在外面打了一杯果汁进来，接着放在了沐文昌的面前，我帮他拿起杯子让他喝完后，他才说道：“除了毛远痕，我还跟一个叫由英光的人进行过交易，他们俩是不是认识的，我不清楚，但他们都在做中间人的工作，也不知道会不会接触到那团伙的内部。”

“这样已经足够了，你跟我形容一下这个由英光的外貌吧，这对我们后期调查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你可以成为我们的污点证人，到时候法官会因此酌情处理的。”这一次苏甜也开口了。

沐文昌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他满脸胡茬，看起来很憔悴，年龄大概50左右吧，反正比我还老呢，其实从前我们俩的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去喝酒或者吃饭，大概是因为年龄相仿吧，有共同语言……”

我让画像师进来，接着按照沐文昌的描述，画出了一个人，接着经过几次修改，直到最贴近由英光的本来面目，这才发给了何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