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众神的舞会（1/1）

花哨。

这是我打量活动大厅环境时想到的第一个词。

虽然它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插花甚至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但它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宏伟和美丽，真像是一个舞厅。

许多宾客都穿上了最正式的服装，让我更觉得自己真的置身于舞会之中。

但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走过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感觉有点孤独。

幼稚地想，我觉得自己有点像灰姑娘，一个人在舞会上，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而茫然，同时又在人群中寻找我的白马王子。

遗憾的是，从三十分钟前刚到这里，我就没有看到哈迪斯。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睁大眼睛寻找我丈夫的踪迹。

当他的踪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时，我感到自己有点焦虑，非常想马上见到他。

但也许，这种想见他的焦虑一定是被命运之神的烦人念头和半小时前我与他们的对话所助长的。

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们不祥的警告，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试图弄明白他们对我说的那些话。

遗憾的是，我想了很久，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爆了，也没能得出一个结论，这让我非常沮丧。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一想到我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麻烦，我就更加害怕了。

命运之神的话所带来的隐隐约约的恐惧感仍然像胶水一样粘在我身上，无论我多少次试图把它推到脑海的更远处，它仍然顽固地停留在我的眼前。

但突然间，我感觉到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眨了眨眼睛，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周围正式的场景上，转过身来看着阿芙洛狄忒，她正用气泡般的表情看着我，从她的香槟酒笛中抿了一口同样气泡十足的香槟酒。

"哦，亲爱的珀尔塞福涅。这些凡间女子如此羡慕我们今晚的美貌，是不是很可爱？"她咯咯笑着对我说，并向一个感兴趣的男子投去色眯眯的一瞥。

我无法否认她说的是真的，自从我来到这里，只是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我就收到了不止两把来自在场女性的目光。

无论老少，她们都把我当成这个星球上最可恶的东西，我几乎能感觉到她们想用那双眼睛向我投来匕首。

但我的女神自尊心和虚荣心当时一定发作了，因为我只是昂首挺胸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嘴角还挂着得意的微笑。

但现在，站在阿芙洛狄忒身边，我确信她得到了最多的关注。

我不得不承认，她看起来确实像美神，她的铂金色长直发被打理成富有弹性的波浪，她把头发扫到脸的一边，她穿着一条长及地板的无肩带红色水钻礼服，礼服的开衩很高，露出了她的美腿。

显然，她的容貌足以多次登上《Vogue》杂志封面，而她也确实做到了。

"好吧，我们看起来这样也不是我们的错，"我简单地评论道，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壶香槟。

阿芙洛狄忒又咯咯地笑了几声，她又喝了几口香槟，并扭动着身体，向那个被她吸引住的男人展示她的身材。

"这么多男人供我选择，"她小声对我说。

"但可惜，阿瑞斯现在似乎需要我。"

顺着她冰冷的蓝眼睛的视线，我看到阿瑞斯--他的血红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精巧的晚礼服--不慌不忙地靠在墙边，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待在这里。

但他也在瞪着我身边的女神，他那双刺眼的灰色眼睛里流露出对她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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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去找他，"我建议她，当阿瑞斯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时，我把目光转向了阿芙洛狄忒。

"他似乎有点嫉妒了。"

女神听了我的话开怀大笑，她把空酒杯放在另一个路过的侍者托盘上，说道："哦，嫉妒的阿瑞斯就是性感的阿瑞斯，珀耳塞福涅。我应该很清楚。"

"我相信你知道，"我回答道，慎重地翻了个白眼。

"但你是对的，我应该去找他，找点'乐子'。再见！"

阿芙洛狄忒随后大步走向阿瑞斯，当人群进入我的视线时，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决定继续四处转转，但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宽阔的后背，差点把香槟洒在他们身上。

"天哪，对不起！"我连声道歉。

"我真心希望没把东西洒到你身上！"

那个人转过身来，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赫菲斯托斯。

"不用担心，珀耳塞福涅女士，"他礼貌地笑着说。

"你没有恶意。"

"不过，我还是很抱歉没有多加小心，赫淮斯托斯。"我微笑着回道。

谈话继续进行，我接着问道："那么，到目前为止，你还喜欢正式场合吗？"

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回答道："老实说，我的小姐，我觉得这很无趣。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聚会非常吸引人，但相比之下，这里就太逊色了。仅仅是交头接耳、聊天、喝几口淡酒？还有慢歌和更慢的舞蹈？真是无趣。优雅，但沉闷"。

听着他的话，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新的画面，我闭上了眼睛，因为过去的新记忆开始浮现。

我记得有一个大房间，里面充斥着喧闹欢快的音乐，许多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优雅而充满活力。

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如此浓烈的酒香让我似乎开始陶醉其中。

我睁开眼睛，以为会看到奥林匹斯大殿和那里的盛大庆典，但当我看到的只是经典而枯燥的正式场合时，我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看来你是对的，赫淮斯托斯。"我回答道。

"相比之下，这确实逊色不少。"

在我们之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借口去吧台，说需要一杯更烈的酒--他说酒还是会很淡，但至少比香槟要烈一些。

我微笑着向他告别，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间另一边的吧台，然后继续在大厅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我很快就看到了赫拉，不管我此刻对她有什么感觉，她都美得令人惊叹。她的头发由红色和桃木色组成，梳成一个优雅的低袜髻，两缕发丝散开，衬托着她的脸庞。

她身着一件深青绿色的短袖露肩长裙，上身的金线系带衬托出她眼睛的蜜色，腰间裹着的腰带突出了她苗条的身材。

在她身旁的赫斯提亚穿着一件香槟色的衣服，衣服上的亮片设计有点希腊风情，与裙子的希腊短袖相得益彰。

她一头浓密的火橙色卷发被挽成一个略显凌乱但仍不失优雅的发髻，几缕卷发散落着，但却让她看起来更加亲切。

和她身边的妹妹一样，赫斯提亚也美得令人惊叹，我不禁盯着她们俩看了好一会儿。

她们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和几个看起来很熟的女人聊天。

考虑到她们两人都是上流人士，那群女士一定是她们社交圈中的一员。赫斯提亚满脸笑容，笑声爽朗，这很好地凸显了她的友好。

赫拉虽然相当庄重，但却有一种威严的气质，这与她作为这次正式场合女主人的身份非常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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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似乎盯得太久了，因为她那双蜜糖般的眼睛突然从她的同伴身上移到了我身上。

我立刻感到脊背一震，紧接着，我似乎被她盯得呆住了。

但她似乎也静止了，她茫然地看着我，就像我看着她一样。

盯着这个二十四小时前和我大吵一架的女人的眼睛，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不知怎么的，我还是保持了冷静，没有马上转移视线。

但我越看她的眼睛，就越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忧伤，而她似乎很好地掩饰了自己平静和善于交际的外表。

她看起来很疲惫，负担很重，毫无疑问，也许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不知怎的，尽管昨晚我对她进行了攻击，但我还是觉得她很可怜。

因为我没有瞪她一眼的冲动，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我已经非常生气了，所以我发现自己给了她一个微笑。

这不是那种开心的大笑，而是表示礼貌的微微一笑。

尽管我们之间有那么多不愉快，但我还是决定对她礼貌一点，因为我可以。

赫拉没有对我报以微笑，只是把目光移开，和赫斯提亚聊起天来，赫斯提亚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无声的交流。

当我的笑容消失时，我继续看着赫拉，但我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回应我的微笑而感到侮辱。我宁愿她对我视而不见，也不愿她对我怒目而视或做出同样令人唾弃的举动。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看她了，于是决定继续往前走，继续漫游。

然而，当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当我看到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向我走来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珀耳塞福涅！你在这儿！"阿尔忒弥斯笑着喊道，牵着雅典娜的手向我走来。"我们正到处找你呢！"

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非常漂亮，她穿着一件飘逸的白色雪纺连衣裙，从帝王式的腰线--腰线上有一排金色亮片--一直延伸到整个V形袖，她把深金色的头发别成了一个整齐的法式麻花辫。

阿尔忒弥斯身着闪亮的希腊风格单肩礼服，与她午夜蓝色的眼睛同色，海军蓝色的雪纺布披在她的躯干上，一直垂到下摆，她的披肩发梳成半上半下的发型，波浪优美地披在肩上。

两人都显得如此美丽，她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周围男人的目光（当阿波罗发现有男人在看自己的姐姐时，他瞪了他们一眼）。

"真高兴你们来了，"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我会一直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呢。"

这时，那几个家伙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们都穿着各自的晚礼服，看起来同样英俊潇洒。

阿波罗正匕首般地瞪着一个显然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尔忒弥斯的屁股看的年长男子（当他注意到阿波罗天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杀气时，他便畏缩地躲开了），赫耳墨斯（显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旁边一个引起他注意的年轻女子，而狄俄尼索斯则忙着喝下几口深红色的葡萄酒。

"你喝了点什么吗？狄俄尼索斯问道。

在注意到我手中的空酒杯后，他从我手中拿过酒杯，放在另一位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换了一支新的香槟酒杯。

"谢谢，"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新酒杯回答道。

赫尔墨斯终于把目光从那个女孩身上移到了我身上，问道："到目前为止，你对这场'盛会'还满意吗？不能说我很喜欢。我希望恶作剧的机会快点到来。这里需要一些刺激。"

听了他的话，雅典娜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警告道："想都别想。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整件事安排妥当，所以，如果你敢做一点恶作剧，我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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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赫耳墨斯把手举到脸的两侧，以示天真无邪，尽管我可以看到他那春天般的绿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阿耳忒弥斯和狄俄尼索斯笑了起来，阿波罗翻了个白眼表示好笑，而我则轻轻地咯咯笑了起来。

"老实说，这没什么。"我接着回答赫耳墨斯的问题。

"我是说，我可不是每天都能被邀请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来的。"

"诶，这也不算什么，"阿波罗耸耸肩回答道，然后用更小的声音补充道，"奥林匹斯山上的聚会可比这热闹多了。

"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回答道，在与赫淮斯托斯短暂的交谈中，我回忆起了过去的往事。

"我的音乐绝对能胜过我们这里的古典乐团，"阿波罗喃喃自语，他的眼睛望向天堂，一边想着他的回忆，一边露出忧郁的微笑。

"也许还能带来一点活力。整个大厅都会充满我的琴声和缪斯女神的歌声"。

阿尔忒弥斯深情地抱着弟弟的胳膊，笑着回答道："亲爱的弟弟，我希望有一天能再次聆听到你那些甜美的歌声。"

看着兄妹之间亲切的笑容，我笑了，我看到了姐弟情的珍贵和真挚。这让我想起昨天晚上阿尔忒弥斯对我说的话。

用最可爱的爱建立起来的亲情，是永远不会断裂的亲情。

这让我突然想到了哈迪斯。

"说到这个，你们看到我丈夫了吗？我到处找他，却一次也没见到。他到底在不在？"

雅典娜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回答道："哦，是的！哈迪斯几分钟前刚带着宙斯和波塞冬，还有他们的生意伙伴来到这里。他应该就在附近。"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如释重负，一直被我强烈压抑的向他讲述命运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

就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种想立刻找到他一吐为快的冲动，"命运之神"话语中不祥的警告再次开始困扰我的心灵。

我很庆幸阿佛洛狄忒、赫菲斯托斯和赫拉让我分心，直到现在才让我不再去想这件事。

但是，紧迫感终于让我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狄俄尼索斯说："你现在看起来有点焦躁不安。喝点香槟吧。"

我不由自主地把酒杯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我猜是我内心的紧迫感让我这样做的，也让我对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如何扬眉吐气地看着我视而不见，直到我把杯子倒空，把它放在另一个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

"呃......你还好吗，珀耳塞福涅？”赫耳墨斯疑惑地问道。

我涣散地大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的，非常好。"我平静地撒谎。"我想我只是渴望找到哈迪斯。"

突然，一直在演奏的古典交响乐一下子变成了适合跳舞的旋律，阿尔忒弥斯听到后明显地笑了。

"我可能不太喜欢这音乐，但我现在很想跳个好舞。"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搂住了赫耳墨斯的胳膊，赫耳墨斯又惊又喜地看着她。

"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哈迪斯"

阿耳忒弥斯随后消失了，她拉着赫尔墨斯穿过人群，走向舞池，舞池是大厅中央的一个大圆形空间，一些情侣已经开始跳舞了。

两人相视而笑，当他们终于走到舞者面前时，便以完美的姿态旋转着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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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阿波罗一脸茫然，天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妹妹，仔细地看着她和赫耳墨斯。

我很清楚他的感受，不禁觉得他这个保护姐姐的想法很可爱。

雅典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揉了揉眼睛，牵起阿波罗的手，带着他走向舞池，一边对我说"再见"。

阿波罗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也许他认为这是一个接近姐姐的机会。

“你要跳舞吗，迪翁？”当只剩下我们俩时，我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不喜欢跳这种舞，"他告诉我。

"我更喜欢在我的巴克斯狂欢中跳的舞，美酒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每个人都尽情挥洒，毫无顾忌。"

听到他说"袒胸露乳"，附近的几个女人猛地转过头来，用匕首瞪着他的厚颜无耻。

他笑着回应她们惊恐的表情，我也跟着傻笑起来。

"看来我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也许是时候让我消失了。我去酒吧可以吗？"

我眉头一挑，回答道："随意，狄俄尼索斯。你可以走了。"然后我又开玩笑地说："我是个大姑娘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厚颜无耻地回答说："那天晚上的派对就证明了这一点。"

我想起了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结果是我把他摔得飞过客厅，撞到了昂贵的音响系统上，这让我尴尬地笑了。

然后，我们俩一起开怀大笑，最后他挥手告别，走向吧台。我正准备继续漫游，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看来我碰巧遇到了灰姑娘。"

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愉悦而欣慰的笑容，立刻转过身，与哈迪斯微笑的眼睛对视。

看着他穿着合体的黑色燕尾服，潇洒利落的样子，我顿时屏住了呼吸，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英俊潇洒，以至于我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紧紧抓住他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把他的脸拉到我面前亲吻。

"你是我的白马王子吗？”我风趣地问，走到他面前。

他听到我最后一句话后挑了挑眉，我意识到这句话听起来有多么蹩脚，顿时愣住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羞得通红，真想为自己的蠢话扇自己一巴掌。

我们俩互相凝视着对方，保持沉默......

直到我们同时笑出声来。

"哦，天哪，太逊了！"我笑着用一只手捂住尴尬的脸。

哈迪斯轻轻地拨开我的手，用他的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笑着回道："亲爱的珀耳塞福涅，那确实很逊，但也很可爱。"

我翻了翻白眼，但还是笑了起来。

"谢谢你这么说，亲爱的。"

他微笑着回应我对他的爱称，然后双手握住了我的腰。

他把我拉近他，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我们没有看对方的脸，而是欣赏着对方的服装或身体。

"美极了，"他一边欣赏我的礼服一边赞叹道。

"美丽、华丽、诱人......还有彻头彻尾的性感。你真是今晚这里最迷人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我脸上的红晕更浓了，我微笑着反驳道："你英俊、迷人、不可抗拒，绝对令人着迷。光是看到你穿这件礼服，我就心动了。"

哈迪斯发出了低沉而性感的颤音，让我更加欲火焚身，我终于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忘记此刻心中的意图。

我必须牢记告诉他命运之神来访的目的，以及他们告诉我的事情，那是对未来不好事情的明确警告。

对那件事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等着我最终把它说出来。

但还没等我开口，哈迪斯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开始轻轻地带着我穿过人群，起初我还很好奇他打算做什么，直到我意识到我们正朝着舞池走去。

"哈迪斯，等等。"我当时说，强迫自己保持不动，以免他轻易拉住我。这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身来，挑着眉毛看着我。

"怎么了？"他问。

"出什么事了吗？"

我脑子里已经形成的话语就要从嘴里吐出来，我为接下来的对话做好了准备。

然而，当我注意到他黝黑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真诚神情时，我意外地止住了脚步。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我想对他说什么，都一定会打破他眼中的真诚。

我将成为某种坏消息的传递者，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况且，他现在看起来如此平静自在，似乎已经摆脱了所有困扰他的问题，他显然很期待和我共度这个夜晚。

如果我把命运之神来访的消息和他们给我的不祥警告告诉他，肯定会让他再次陷入紧张、怀疑和担忧之中，而这肯定是我的错，因为是我告诉了他。

我昨晚在空地上向自己保证，我不会再成为他的负担，今晚我也不打算食言。

"...我..."

当然，我犹豫了，试图权衡我所做事情的利弊。

我的内心一方面在说，我必须立即告诉他，而另一方面又在说，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我还在想，如果我选错了，会有什么后果，这种疑虑再次重创了我。

"珀尔塞福涅？"他小声喃喃道，眼神温柔关切地看着我。

"..."

"..."

"......我真的不会跳舞......"

听了这话，哈迪斯完全放松下来，笑着告诉我，他会帮我的，但他非常肯定，无论如何我都会跳得很好。

对此，我只是笑了笑，给了他一个面具，掩盖了我内心真正的疑惑。

“试着享受这个夜晚吧，珀耳塞福涅......”当他带我走向舞池时，我告诉自己。

他现在和你在一起，所以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