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吾王万岁（1/1）
剩下的十二名奥林匹斯神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宅院的周围建立一个隐形但坚不可摧的防护罩--至少对凡人来说是这样。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此时此刻，由狗仔队和执法人员组成的一大群人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等着一睹苏伊士夫妇及其同伙这对"邪恶生物"的风采。他们了解到，波特兰官员是通过德米特第一次袭击时在场的一些人的通风报信得知他们的。
提供消息的人中有两个是马克和拉夫，他们是仅有的两名值班警卫。当知道正式袭击当晚只有两名卫兵值班时，赫拉气坏了。
"我不是让你负责安保吗！"她突然冲着宙斯大喊，宙斯一直躺在椅子上，直到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两个警卫？而且还是不称职的？你就这点能耐？如果再多一些，就能省去德墨忒尔带来的许多麻烦了！"
宙斯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愤怒地反击回去。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让自己的身高完全站在妻子的塔尖上，吼道："好吧，德墨忒尔发动攻击又不是我的错，不是吗？如果不是她，那两个不称职的卫兵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在你对我大喊大叫之前先想想吧，女人！"
不出所料，赫拉怒火中烧地回击，不愿意轻易退让。这让其余的奥林匹斯人不约而同地翻起了白眼，不敢相信他们两人居然会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刻再次发生争吵
但当赫斯提亚--所有人中的一个--开始大声尖叫"闭嘴！"时，他们更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她的尖叫声中，赫拉和宙斯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姐姐身上，姐姐已经跺着脚向前走去，火辣辣地瞪着他们俩的眼睛。愤怒的情绪在她周身散发开来，鬃毛卷曲的橙色头发看起来就像火焰，黄色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锐利，仿佛能切入他们的身体。看到她如此愤怒的样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他们都从未见过赫斯提亚如此愤怒的样子。
"我已经厌倦了你们两个为最愚蠢的事情争吵！我受够了你们两个怎么还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吵架！有时候，我希望你们俩不要再像个白痴一样，好好谈谈你们的问题，而不是对着对方的脸大喊大叫！我是家庭的女神，我确保家庭的和平，但在奥林匹亚人的家里，你们俩总是争吵不休，从来没有和平过！你们俩让我的工作变得如此艰难，我再也受不了了！现在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放下你们愚蠢的自尊，想想办法救救我的侄女！"
当赫斯提亚的尖叫声平息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其余的人仍然沉默不语，并惊奇地看着她。平日里冷静平和的赫斯提亚，这么多世纪以来居然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平和。这显然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就连平时毫不在乎的阿瑞斯也惊讶得不知所措，因为他那温文尔雅的姑妈居然当着他父母的面发出了如此恶毒的尖叫。赫拉和宙斯甚至吓得退到了一边，显然他们对被姐姐如此训斥感到羞愧难当。
然后，和她的尖叫一样出乎意料的是，赫斯提亚开始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外甥女......我可怜的妹妹......我可怜的弟弟......"她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快速流下。
阿芙洛狄忒随后出现在伤心的女神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安抚，然后轻轻地将她带出了活动大厅。她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赫斯提亚肯定不想再在充满紧张气氛的大厅里多呆一分钟。狄俄尼索斯紧随其后，他说也许他的姨妈可以借酒消愁。当他们三人都回到宅邸后，赫拉和宙斯便分开了，他们显然不想再继续刚才愚蠢的争吵，因为他们现在正为惹恼了姐姐而感到无地自容。其余的人都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想说。
阿尔忒弥斯站在正在检查哈迪斯的哥哥身边，沉默不语。他们的叔叔被移到了其中一张圆桌上--这是被德墨忒耳的排斥力摧毁后幸存下来的少数几张圆桌之一--因为它平整、干净，比满是灰尘和碎屑的地板要好。哈迪斯正面躺着，裸露的后背让阿波罗可以好好检查一下。
突然，波塞冬来到桌前，一双担忧的绿眼睛盯着他昏迷不醒的弟弟。他肃穆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阿波罗此时已经丢掉了燕尾服外套，白色礼服衬衫的袖子凌乱地卷到了手肘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在旁边的一盆水里洗了洗沾满血迹的双手，又用阿尔忒弥斯给他的毛巾擦干，然后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的叔叔波塞冬。
"那些荆棘里的东西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能量。这就是导致他陷入昏迷的原因。"他指着哈迪斯苍白的背上皮肤皱缩的痕迹，明知故问地解释道。"我只设法缝合了他的伤口，但没有任何伏龙膏，我无法完全治愈他。"然后，他又呼出一口气，然后完全恐惧地喃喃自语道："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听到阿波罗的话时，几乎所有人都在附近，他们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就在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茫然。他们想不出该怎么做，因为这次袭击太出乎意料了，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以至于他们没有一个合适的计划就被打乱了。但更让他们感到无用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拯救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而后者现在又被德墨忒耳抓走了，大家都很担心她会发生什么事。说到得墨忒耳，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她。
他们感到非常迷茫和绝望，毫无疑问，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希望出现某种奇迹，甚至是神的干预。
但也许愿望真的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实现，因为这似乎就是他们所得到的。
空气突然发生了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它。可以感觉到新形式的灵气，与已经存在的剩余奥林匹斯星人的灵气混合在一起。这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都试图确定它到底来自哪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新进入的灵气和他们的灵气一样神圣，但又有很大的不同，更接地气--太接地气了。
突然，房间正中央开始凭空形成黑雾。它似乎只是一团微弱的黑暗，然后才开始成形。这时，人们发现，隐藏在迷雾中的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蓝色长发和一双深紫色的眼睛，这一切都与她乳白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与她的苍白形成最大反差的还是她那双血红的嘴唇。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他们有着同样苍白的面孔，却有着不同的五官；年纪最大的男人有着半背长发，苍白的灰白色头发和一双灰白色的眼睛--他的整个五官看起来就像灰烬一样黯淡无光--而年纪最小的男人有着一头齐肩的蓝紫色头发，头发上有黑色的条纹，眼睛是灰褐色的--这些颜色通常会被认为是令人昏昏欲睡的颜色。
这三个新的存在散发出的气息只能与哈迪斯相同，那是冥界的气息。
"你们好，伟大的奥林匹斯众神。"赫卡特优雅地走上前来，红唇上挂着庄严的微笑，恭敬地鞠躬致意。在她身后，塔纳托斯和希普诺斯也鞠了一躬，但完全保持沉默。
"冥界女巫，还有死亡和沉睡这对双胞胎，"宙斯说出他们的称谓时，声音中明显带着惊讶；这种惊讶与其他人的惊讶不相上下。"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地表来的？"
回答的是塔纳托斯，他严肃地说："我们感觉到我们的国王正处于危险之中。"
希普诺斯接着他的话，补充道："所以我们来到上面，给他提供帮助。"
赫卡特悄无声息地走到昏迷的哈迪斯躺着的桌子旁，站在波塞冬为她离开之前所站的位置。她看着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的蓝眼睛，他们正静静地看着她，她笑得更灿烂了。
"你们好，表兄弟。"她亲切地打招呼。"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老实说，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和赫卡特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或者说，他们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否和赫卡特说过话，因为赫卡特是他们母亲失散的姐姐阿斯特丽娅的女儿。他们俩都是奥林匹斯人，而她是冥界公民，所以他们很少有机会见面。但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理由不对她彬彬有礼。
"老实说，时间很长，"阿尔忒弥斯微笑着回答，尽管考虑到他们身上沉重的负担，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半信半疑。"再会了。"
赫卡特向她点了点头，但又把目光投向了阿波罗和昏迷的国王。"情况有多糟？"她问道，担忧的目光开始影响她的五官。"他伤得有多重？"
阿波罗把目光重新落到哈迪斯身上，叹了口气回答道："情况很糟，他伤得很重。他被德墨忒耳创造的一些荆棘刺伤了，那些荆棘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耗尽了他的生命。我只能缝合伤口，但无法完全治愈他，因为我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如果我有一些伏龙芝就好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终于说不下去了。他开始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显然是对自己失望的表现。这促使阿耳忒弥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算是安慰。阿波罗没有看他的姐姐，但他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
赫卡特看到一向自信满满的阿波罗如此自卑，不禁心生怜悯，她当然不会责怪他。如果要怪的话，那肯定是德墨忒尔。
从一开始，赫卡特就感觉到她的国王处于危险之中，她没花多长时间就在她的占卜池中幻化出了德墨忒耳的恐怖投影。正是在那片水域中，她目睹了疯狂的女神对哈迪斯所做的一切，于是她决定带着塔纳托斯和赫普诺斯一起上天。
"我能帮忙。"
这句话立刻吸引了阿尔忒弥斯的注意力，让她把目光从阿波罗身上移到赫卡特身上。"怎么说？"她问道，只是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希望的火花。
这时，赫卡特的手开始发出缥缈的暗紫色光芒，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强，仿佛要弥漫整个大厅的空气。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巫术就能做到这一点。"
刚一提到"巫术"，宙斯突然急匆匆地走到桌前，目光在赫卡特发光的手和哈迪斯昏迷的身体之间逡巡。他的脸上写着明显的担忧和犹豫，显然是因为女巫即将对她的国王使用魔法。赫拉最注意到这一点，她意识到，虽然宙斯很尊重赫卡特，过去也曾给过她许多荣誉，但一想到黑魔法要用到他的兄长身上，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禁怀疑宙斯心中对哈迪斯是否还有一丝牵挂。
赫卡特似乎也意识到了宙斯犹豫的原因，她的声音安抚而坚定："别担心，伟大的宙斯。哈迪斯是冥界之王，这意味着他将与我的魔法相得益彰，而且也不会受到魔法的可怕影响"。然后，她指了指哈迪斯背上的伤疤，坚定地对宙斯说："此外，一个神灵可以打破另一个神灵的诅咒。如果打破诅咒的人是冥界的，那就更好了，因为我们是通过下面世界的本质联系在一起的。"
宙斯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用沉思而忧虑的目光看着哈迪斯。但没过多久，他就退了回去，郑重地点点头，允许巫女继续说下去。
赫卡特随后转向塔纳托斯和希普诺斯，他们仍然站在原地。"帮帮我，"她对他们说。"我们的国王需要冥界的精华来再次奋斗。只有我们能提供给他。"
双胞胎顺从地点头表示肯定，随时准备为帮助他们的国王做任何事。她们并肩来到桌前，分别站在赫卡特的身边。然后，她吩咐她们把哈迪斯翻过来，让他仰面躺下，她们轻柔而小心地做着。哈迪斯正面朝上，赫卡特向他们解释说，他们需要将手放在他身上，并召唤出自己的光环，同时她将吟唱能量传输的咒语，以使这个过程生效。塔纳托斯理解地哼了一声，希普诺斯则点了一下头。
但就在他们准备开始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新的光环，这些光环凭空出现，但每过一秒就变得更加突出。这些光环与已经到来的三位神祗相似，所以毫无疑问更多的是来自冥界。但当新生命的形状开始形成时，它的身材却比女巫和双胞胎要小，这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它的身份。
玛卡利亚、梅莉诺和扎格留斯的形体在他们的光环刚刚出现时就出现了，他们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冥界精华。
一看到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的儿子，赫拉立刻愣在了原地，心跳似乎也开始变慢了。一看到这个男孩，她就感到恐惧，立刻回想起之前在电梯里与哈迪斯的对话。她肯定还记得更遥远的记忆，那就是看到他刚出生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指责他是宙斯的另一个私生子是错误的，这让她受到了她所爱的哥哥的蔑视。
不幸的是，她一定是瞪大了眼睛，让萨格拉斯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在看到冥界王子那双煤黑色的眼睛时，她发现这个男孩和他的父亲是如此相似，几乎和他一样美丽。想到自己差点害死了这么漂亮的孩子，甚至还让他的母亲受苦，赫拉感到无比内疚。
两人紧紧地盯着对方，气氛十分紧张。男孩似乎很害怕她，她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奇怪的是，她心想，他竟然会害怕她，这太让人伤心了，而她却非常想亲近他--很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小哈迪斯了。
但在她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之前，她看到扎格鲁斯的视线突然被挡住了，因为一脸怒气的梅莉诺走到他面前，保护性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姐姐那双黑色和琥珀色相间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这是她奇怪而独特的特质--她匕首般地瞪着年长的女神。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仿佛燃烧着仇恨和愤怒，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而且似乎还蕴含着一种警告，似乎在说"我恨你，所以你最好离我们远点"。
如果赫拉没有被吓倒，她会毫不犹豫地走到女孩面前，狠狠地给她一记耳光，作为对她荒唐地不尊重奥林匹斯山女王的惩罚。但她知道，如果她敢动她哥哥的任何一个孩子一根手指头，她就会下地狱，而且她有点觉得，她过去对他们的母亲做过的错事，理应受到冥界孩子们的蔑视。于是，她顺从地沉默着，别过头去。
对赫拉和她的兄弟姐妹们之间的交流视而不见的是马卡利亚，她已经一心一意地瞪着赫卡特、塔纳托斯和希普诺斯。
"你们竟敢不通知我就离开冥界，"她愤怒地喝道。"你们竟敢不告诉我，我的父亲已经身处险境。"
亲眼目睹这位温柔的年轻女神真的发怒了，这着实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玛卡利亚身上的怒气可以轻易地与她父亲的怒气相媲美，甚至可以与她母亲的怒气相媲美--那些不幸目睹过珀耳塞福涅极度愤怒的人都会同意，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场面。但在她的情况下，她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刚刚发现她的父亲身处险境。
塔纳托斯立刻走下桌子，来到公主跟前，看上去他对自己真的很愧疚。"我最诚挚的歉意，陛下。但我们......"
马卡里亚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沉默了下来。"我是冥界公主，国王和王后的长子。因此，我理所当然地统治着这片土地。因此，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她语气中的尖锐让塔纳托斯明显一凛，同时也让赫卡特和希普诺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奥林匹斯众神只是恭敬地静静站着，用专注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幕。对整个局势感到不确定的萨格拉斯紧紧抓住了梅莉诺，而梅莉诺也在用她那闪烁着阴森光芒的眼睛危险地环顾四周。玛卡利亚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在场的每一个成年人。
但当她吸了一大口气，长长地呼出时，这种瞪视很快就消失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平静下来，虽然还带着一丝没有被告知父亲消息的失望。但尽管如此，玛卡利亚似乎还是遵循着父母熟悉的策略；愤怒可能不会让她走到任何地方，所以她要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你们三个为什么来这里？"她抬头看着塔纳托斯问道。尽管她的身高只有他的大腿高，但她还是能够威风凛凛地仰视着他。"你们三个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去找他？"
塔纳托斯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玛卡利亚只是继续直视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回答。就这样，他跪下来与她对视，用非常诚实的声音回答了她。
"千年过去了，但我对国王的忠诚依然坚定。"
所有人都不知道，宙斯已经默默地被死神的话所感染。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哈迪斯拥有如此忠诚的臣民。想一想，这些臣民对他们的国王如此忠诚，以至于当他们感觉到国王处于危险之中时，他们会做出自己的决定来帮助他。他在沉默中暗自思忖，奥林匹斯神族一旦重返荣耀，是否还会对他如此忠诚，或者情况会不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但还没等他进一步深入思考，就听到马卡利亚坚定地宣布："我们三个也效忠于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国王。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爱他，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不会袖手旁观，不帮助他。"
玛卡利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朝餐桌走去，她的弟弟妹妹们紧随其后。塔纳托斯让开一条路，然后也跟了上去。
到了餐桌前，三个孩子不得不被阿波罗分别举到桌子上，这样他们才能更轻松地够到父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庄严的神情，这样的场面就显得很幼稚了，而当他们看到父亲昏迷不醒却明显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时，他们的目光更是开始变得痛苦和悲伤。
"...父亲..."萨格拉斯一边呜咽着，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哈迪斯的脸，这让赫拉感到心痛不已。
赫卡特将自己的手放在男孩的手上，告诉他把手放在那里，同时嘱咐他的姐妹和双胞胎也这样做。听话地，他们每个人都把手放在哈迪斯的某个部位，赫卡特随后告诉他们，为了让他们能够给哈迪斯提供恢复的能量，请他们召唤出自己的灵气。就这样，三个孩子都闭上了眼睛，将他们体内的力量激发出来，奥林匹斯众神在空气中都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他们都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紧随其后的是三位成年神灵，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更为古老的力量也更为强大，就在这时，赫卡特开始喃喃自语地念起了古老的咒语。
只过了一小会儿，整个大厅终于充满了来自冥神的魔力。奥林匹斯神族能感觉到空气中明显的变化，也能感觉到此刻的冥神精华变得比他们强大得多。对有些人来说，这种感觉让他们感到有些不舒服，因为冥界的力量让他们觉得很奇怪，甚至可能让他们感到恐惧和不安。此外，感受着巫妖迷人的魔力，听着她吟唱着邪恶的咒语，这种想法让某些人略微有些害怕，认为这种并非奥林匹斯神族常规的行为是一种禁忌。
然而，他们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在仪式进行的过程中，他们能感觉到六位冥神的能量正在向他们的国王传递。事实上，随着仪式的继续，哈迪斯的脸上似乎恢复了血色，不再是毫无血色的病态白色，而是正常肤色的青灰色。人们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再次散发出灵气，在似乎进入休眠状态后再次苏醒。每个人都能从他的血脉中感受到力量，在他古老的血管中充满活力地流淌着。
毫无疑问，这预示着他将再次苏醒。
因此，当赫卡特结束魔法后，国王突然大口吸气，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赫卡特红宝石般的嘴唇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她低声说道："吾王万岁！"